玉菡还被玉萱扯着不心挡了几块碎石,这才会有现在的狼狈。
两人受到古魔气侵蚀的时间较时闲等早了几息。
来情绪波动较大的玉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玉菡还勉强能凭着意志支撑。
如今两姐妹的靠她手中的簪子支撑着。
玉菡明白,一旦簪子松了,两人必将被古魔气吞噬。
若是少了一个人……或许还有保命的机会。
当看到了不远处的时星时,玉菡提起一口气,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萱儿,你看到面的人了没?
那是时星。”
因为靠的近,又带着一身狼狈,压低的声音有些沙哑,玉菡的声音虚弱中带着飘渺。
对于此刻的玉萱来,平白多了几分魅惑之意。
玉萱的双眼在听到时星这个名字时突然清明了几分。
看到握着匕首柄身形不显丝毫凌乱的时星,而自己则是满身狼狈的挂在玉菡身。
眼中迸射出一道不堪的羞愧和怒意。
她如何能在时星面前失了面子好仪态?
她如何能比时星更狼狈?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几个想法,使得玉萱心火躁动。
耳边又传来玉菡的话:“我们两人这样下去,迟早都会死。
而到时候时星会坚持下去,等到宗门大能援助。
依旧以万宗大试前三的名次进入宗门,赢得无的赞誉和敬慕,成为宗门着重培养的对象。
人人都会夸时星天道宠儿,夸她天纵英才,享受无数的资源,然后拜得大能者为师。
那时,萱儿……没人会记得事事被都时星压一头的玉萱是谁。”
玉萱想杀了自己!
玉菡无比肯定!
因为当她出玉萱不如时星时,她身猛然发出浓烈的杀意。
勒住玉菡腰际的手加大了力道,差些没把玉菡的腰勒断。
但玉菡非但不怕,反倒心中暗喜。
怨恨,愤怒,暴躁,这才好!
“闭嘴!”
咬牙切齿的从口中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玉萱是真的动了杀玉菡的心。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撺掇我拉着时星一起死,这样你就可以自己苟活!
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嗤!”
玉菡轻笑一声,嘴边隐约还出现了点点血迹,显然身体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
凑近玉萱耳边,玉菡近乎喃喃自语的道:“你就是不如时星,哪里都不如!“
不如!不如!
不如!
这几个字在玉萱脑海中不断盘桓,将那根仅剩的名为理智的弦给割裂。
“啊啊啊啊!”
一阵疯狂的叫声突然响起。
声音尖锐而又暴躁。
玉萱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似乎要将部的恨意都湮灭于这一声叫喊中,也将正在下坠或者已经借物攀附的修士个吓了个机灵。
自然更是吓到了靠的玉萱最近的玉菡和时星。
玉菡虽然被吓,却丝毫不畏惧,反倒乘胜追击继续道:“你死了,时星将会是下一个宗门宠儿。”
话音还未落,就见玉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满目通红。
眼中疯狂之意充溢,身煞气凛冽。
突然飞身,竟借力踩在玉菡身,一把将意想不到的玉菡踩着滑落几百米,吐出一口鲜血。
然后飞跃到时星的位置。
“你敢!”时星怒喊。
“住手!”时闲惊叫。
时星自然早就听到了这对姐妹的对话。
可惜原先还抱着侥幸心里,以为玉萱不至于如此愚蠢,拉着她一起去死,便没有提前出手。
毕竟在时星的心中,两人并无深仇大怨。
可是在玉萱没有压抑住情绪疯狂大喊时,心中警铃大作,顿觉不妙。
下意识提到最高戒备状态。
当看到玉萱有动静时,下意识呵斥。
与之同时,手中的金火琉璃鞭也甩了出去,附带着攻击性十足的金属性灵气。
玉萱的速度极快,又占有先机,竟然直接躲开了金火琉璃鞭的攻击。
反手给了时星一道万钧之刃横劈下来。
这用尽力的一击,竟然将时星的金火琉璃鞭给反击了回去。
面附带的力道还给了时星一道重击。
时星被击,一时不稳。
运起清玄元决疯狂调动灵气,刚想继续攻击,不料脚一重,身子猛然下沉,手差点就从匕首滑落。
而此刻时闲却因为处于位置太远,只能看着时星和玉萱缠斗干着急。
身旁灵气来稀少,古魔气强悍的侵蚀之力已经影响到了她们的神智。
就连时闲都觉得心火躁动,恨不得立即跳下去一脚将玉萱踹下去。
在玉萱抱住时星腿的那一刻,时星反应也很快,金火琉璃鞭狠狠抽在玉萱的身。
即便有法衣相护,可这力道,能透皮肉,伤筋骨。
玉萱被重伤,吐出一口鲜血。
可是面目却是有些扭曲,手中长剑对准时星握匕首的位置砍去。
“不!”时闲着急的大叫。
心仿佛要和那一剑一起跳出,双眼充血欲裂,脑子中只有那挥出的一剑。
时星也没想到玉萱竟然如此疯狂。
剑只要一到手,她的手都要断裂,更不用接下来如何保命。
既然避无可避,时星也不愿再忍受。
手直接松了匕首,躲开长剑,一脚狠狠的踹玉萱的脑袋。
手中几个法术接连施展,密集的程度让玉萱躲无可躲。
可是接下来,时星的身子也因为失去支撑,直直的往下落去。
“阿闲,好好活着!”
仰面下坠的时星眼睛一直朝着时闲的位置。
明媚如火得五官依旧张扬致,嘴角扬着一抹肆意的笑。
在这被如墨般漆黑的古魔气弥漫的地底世界。
这笑意如火,灼烧一切阴霾。
往后,修炼这条路,可能要你一个人走了。
我陪不了你了。
时闲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脑袋砰的一声都空了。
玉萱虽然受到重创,可是她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不知从哪里借力几分,一个后空翻。
竟然不管不顾,拉开与时星的距离。
靠近墙壁,将双手插入坚硬的墙壁。
看似柔弱无骨的双手,竟然硬生生在只有法器能破的墙壁直直插了进去。
纤纤十指,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