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尚翼非乱转身从他身边走过,声音冰冷。
“是。”徐燃心头一紧,在怀里掏出一根食指长的细竹笛吹了起来。
尖长的笛声像一道利箭划破天际,贯穿了整个山谷,扩散到周围的林子。
站在林外的李骁鹤忽然抬头看向这片山林深处,周围突如其来的冲天杀气惊起了这片山林的鸟儿,巨大的压迫感让人头皮发麻。
这一瞬间的感觉让她以为回到了五年前亡者谷那三天三夜不停的厮杀之中,滔天的杀气,满眼的血色,脸上黏腻的血液,鼻间腥臭的味道。
双眸划过银芒,李骁鹤握紧了手,迅速压下心里喷薄欲出的杀意,毅然转身踏入了眼前的这片山林。
将身形隐藏在树中,毫无气息的李骁鹤在别人眼里跟花草树木没有区别,甚至因为体内的源的存在,她完全能与周围的环境融于一体。
于是她就那么看着凭空出现的一个个黑红色交织的身影,飞快地穿梭而过,从这片山林的每一个方向密密麻麻地,犹如从地狱奔涌而来的死神般,迅速从山林外围包围住了整个翻山岭。
李骁鹤看着这些人眼中充满震惊,从入口处的石堆开始,这片山林包括中央的翻山岭就被一座巨型大阵笼罩了起来,就连没有北斗在手的她都要一步步破解阵术来前进,否则就会被困在这阵法之中,可这些人却完全无视了这座大阵里的每一个陷阱,每一道阵纹,如入无人之境!
如此破阵法之强悍就连莫留山的人都无法做到,这些人居然做到了!
另一头的桑宁也发现了不对劲,被这巨大的杀气压迫的一身冷汗。
“好大的杀气。”
傅轻萝的心里也掀起不小的波澜,这等滔天杀气绝不是一个人所能拥有的,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修罗杀神也不可能染上如此多的血腥。
“这是……”桑宁心里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整个暗军黄泉。”傅轻萝一字一顿,有些艰难地说道。
自暗军存在以来,除非是暗军榜上十名之外的暗军,否则被列入前十是绝对不会轻易出动整个暗军的,更别说是排在前五的暗军黄泉,倾巢而动的状态下几可灭了一个小国。
而如今在这个小山岭里,整个暗军黄泉近三万人将其围的水泄不通,在这个包围圈外的人进出皆不可,而在之内的人要不就是对上半数的暗军黄泉,要不就是往前走,但最终的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对整个暗军黄泉的围杀。
“傅轻萝。”
桑宁忽然喊了身边人一句,“你说灵能不能在我们被整个包围前到达?”
傅轻萝咧嘴一笑,犀利的双眼中露出凛然的杀意,“无所谓,拼吧!”
桑宁也笑了笑,然后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跟前亲了下。
“本来是想亲别的地方的,不过可能没什么机会了,死前能调戏到凰御宫统领也算值了,也能跟下面的兄弟们吹牛了!”
傅轻萝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有点出息!这次要活着回去了我让你随便亲!”
桑宁哈哈大笑,“这可是你说的啊!”
“当然。”
傅轻萝回头看了身后沉着脸的太子,“况且,我可不觉得咱们会死,太子你说可是?”
“连整个暗军黄泉都出动了,如此看来那封信说的的确是真的了。”白袭眉眼上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别样的气势。
“进翻山岭。”
“是!”
黑衣红纹,这样特别的图案李骁鹤六年前起就见过好几次,只属于一个人,也无人敢冒充。
暗军榜第二,暗军黄泉。
莫留山的凌云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快的轻功,李骁鹤几乎是擦着那些人的身边的树木而过,借着视野中的死角和自身的优势,她踩着一个个隐蔽的阵眼而过,远远看见了中央那片突然平坦下来的山谷。
方圆三里的矮山上连绵的山林就像一座天然生成的巨型大阵,每一棵树,甚至每一株草都是阵纹,这样庞大的手笔没有几千年的时间和从云那样的实力都是形成不了的。
而眼前这山谷中间的地势又突然下陷成一片平坦的山谷,连一棵树都没有生长的奇怪地方却又诡异地充斥着和白殿天宫所在的小世界一样浓郁的源。
李骁鹤跳上一棵叶片茂密的树上,贴着树干半跪了下来,看着半空中的白雾又惊讶又兴奋。
如此浓郁的源,普通人虽然感觉不到,但她却只要伸手都能感觉的到源从手指间流过。
而在这片平坦的土地上一个血红色的巨大圆形阵纹覆盖了四分之三的面积,而在这法阵中央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那里面是人或是物李骁鹤已无暇顾及,因为那血红色的阵纹让她完全震惊了。
几乎一模一样……
在大荒山脉里的五年她一步也不能踏出那口棺材,不仅是因为王天虎之后告诉她那拴住棺材的八条铁链,而是因为棺材所在的那片土地上刻画的一个大阵。
铁链只是为了防止外人动那口棺材,而那个大阵才是真正困了她五年的真正原因!
那个人将她封在大荒山脉深处的人,杜绝了一切她可能脱困的可能,真的要将她永永远远地困在那里。
而在白殿之时,那个被她杀掉的四使之一的影子人曾说过的缚死法阵让她一下想起了烙印在大荒山脉里,用来困住她的那个法阵。
诡异地是,她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清楚描绘出那个法阵的每一道阵纹,就像不知何时已烙在了她的灵魂深处一样。
而此刻出现在眼前的这个血红色法阵就和那个法阵一模一样,而同样的,中央放着的是一副水晶棺。
她抬头向那站在棺材旁的人看过去,眼中尽是冷漠的杀意。
艳娘,徐燃,以及……那个穿着一身火焰纹黑衣的男人。
尚翼非乱。
关于当年亡者谷一事的主使者,李骁鹤想过很多个可能,也曾怀疑过尚翼非乱,因为当年在围攻她的那些人中她明确地感觉到了有黄泉卫的人,但最终却跳过了他。
倒不是觉得自己对尚翼非乱来说是特别的,相反,正因为她对尚翼非乱来说只有一个云泽少女的身份是有价值的,但那人太过高傲,高傲到不可能通过七国联手的方式来除掉她。
而当年亡者谷的精心安排就犹如一张巨大的网,用一步步的算计将她逼入绝境,青南也好,乔王也好,甚至凤皎也好,却不该是尚翼非乱,她自认为自己还没重要到让尚翼非乱话费如此大的心思来算计。
但她显然错了。
站在阵法之外的尚翼非乱显得格外的郑重,甚至穿上五年来很少穿的皇帅服饰,一头长发也束了起来,手上还是抱着那个精致的盒子。
李骁鹤看着他一步步接近那副水晶棺,掌心慢慢绽出光芒,正要动手之时,下方的尚翼非乱突然停下了脚步。
“既然来了又为何躲躲藏藏?”
李骁鹤双眸一冷,正要下去之时,身旁一个重物忽然被从林子里扔了出来,直直地砸到了尚翼非乱的脚下。
竟然是伤痕累累的杨思诺,全身像被千刀剐过一样的少女此刻奄奄一息。
不等众人惊讶,李骁鹤此刻才感觉到身后的林子里除了黄泉卫的杀气外还隐藏着另一股势如破竹的气息。
火红色的衣裙如同最剧烈的火焰般耀眼,层层叠叠的绯色腰带隐藏着银色锋芒夺人心神,一道人影快的像流云一样从李骁鹤身旁的树木穿梭而过。
而此刻出现在眼前的这个血红色法阵就和那个法阵一模一样,而同样的,中央放着的是一副水晶棺。
她抬头向那站在棺材旁的人看过去,眼中尽是冷漠的杀意。
艳娘,徐燃,以及……那个穿着一身火焰纹黑衣的男人。
尚翼非乱。
关于当年亡者谷一事的主使者,李骁鹤想过很多个可能,也曾怀疑过尚翼非乱,因为当年在围攻她的那些人中她明确地感觉到了有黄泉卫的人,但最终却跳过了他。
倒不是觉得自己对尚翼非乱来说是特别的,相反,正因为她对尚翼非乱来说只有一个云泽少女的身份是有价值的,但那人太过高傲,高傲到不可能通过七国联手的方式来除掉她。
而当年亡者谷的精心安排就犹如一张巨大的网,用一步步的算计将她逼入绝境,青南也好,乔王也好,甚至凤皎也好,却不该是尚翼非乱,她自认为自己还没重要到让尚翼非乱话费如此大的心思来算计。
但她显然错了。
站在阵法之外的尚翼非乱显得格外的郑重,甚至穿上五年来很少穿的皇帅服饰,一头长发也束了起来,手上还是抱着那个精致的盒子。
李骁鹤看着他一步步接近那副水晶棺,掌心慢慢绽出光芒,正要动手之时,下方的尚翼非乱突然停下了脚步。
“既然来了又为何躲躲藏藏?”
李骁鹤双眸一冷,正要下去之时,身旁一个重物忽然被从林子里扔了出来,直直地砸到了尚翼非乱的脚下。
竟然是伤痕累累的杨思诺,全身像被千刀剐过一样的少女此刻奄奄一息。
不等众人惊讶,李骁鹤此刻才感觉到身后的林子里除了黄泉卫的杀气外还隐藏着另一股势如破竹的气息。
火红色的衣裙如同最剧烈的火焰般耀眼,层层叠叠的绯色腰带隐藏着银色锋芒夺人心神,一道人影快的像流云一样从李骁鹤身旁的树木穿梭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