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提奥多就带来了艾尔的消息,晚上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詹森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准备一下出发了,继续化好了妆,也就简单粘上胡子就是了,没有人用心注意还是发现不了的。
詹森带着卡雅外加原来的车夫,按着约定的地点,一路乘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这样的两轮马车满大街都是,入到车流当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艾尔约的地方倒不难走,顺着菲舍尔大街一路向南,来到一个小十字路口,往西一拐再走过两个小路口,来到一处坐北朝南的普通院子,这处院子最这一片儿一点儿也不突兀,车夫看到了提前约定的信号,一对儿八棱的灯笼挂在门口,直接把马车挺好,上前叫门。
功夫不大,大门打开,探出一个人的脸,打量了一下马车,二话没说,直接把门给打开了,示意车夫把大车给赶紧去,看门人还上来帮忙牵着马的缰绳。
进到院子里,院子也不大,但是至少是二进的院子,下人来到车厢跟前,恭敬地说道:
“贵客请下车,我家公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詹森这才带着卡雅从马车的小车厢上下来,简单地四处打量了一下,未做停留,直接跟着看门人朝后面的院子走去。
前院很普通,后院却不一样,一看后院的装修风格,詹森就笑了,指定是艾尔的一处私宅了,虽然不大,但是装饰的奢华程度和前一阵儿在沃尔夫地区看到如出一辙,只是小了许多而已。
艾尔站在正房的门口的台阶上,背着手一脸笑吟吟地瞅着詹森在笑,并没有说话。
詹森也不急着讲话,也是笑呵呵地看着艾尔就这么走了过去,到了艾尔面前的时候,艾尔这才往旁边一让,顺势转身和詹森来了一个肩并肩,一同往屋子里走去,卡雅乖巧地跟在后面一同进入到了房间。
进到屋子里,詹森一打量,好吗,简直就像是新房一样,在通明的灯火的照耀下,屋内是奢华无比,各种名贵的家具,奢华的地毯,闪亮的金银器,耀眼的宝石美玉,詹森对艾尔的品味已经有些适应了,没说什么,好东西是多,但是太乱。
进门转过一个小巧而又精美的屏风,后面是一张不大的方桌,已经摆好了几样小菜和葡萄酒。
艾尔站定,想詹森示意了一下,詹森直接坐在了上首,艾尔又看了一眼卡雅,看向詹森,詹森直接让卡雅坐在了他的对面,艾尔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虽然不清楚卡雅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地位应该是不低,既是詹森学生又是詹森的保镖兼侍女,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身份,艾尔就只能去猜测了,但是对于贵族,尤其是有钱的贵族,怎么做都可以,艾尔见多不怪,所以卡雅能同詹森在一桌吃饭,也就不奇怪。
等坐好了,从两侧的屏风后面出来两个漂亮的侍女,开始上菜填酒,艾尔看着菜上得差不多了,这次挥了挥手,把侍女们给打发走了。
端起酒杯,看向了詹森。
“兄弟,你给抓走好几天了,我才知道消息,不是哥哥不关心你,实在是没想到,哥哥我先自罚一杯。”说着把杯中的葡萄酒给干掉了。
詹森知道艾尔肯定信息灵通,不必当真,还是笑眯眯地,不着急解释。
果然,艾尔把自己的杯子填满了,这才又看着詹森说道:
“后来我就知道了,还知道是梅内斯特把你给带走了,我心里就放下一半来,我就去找他,开始他不告诉我,只是说你没什么事儿,关几天陛下消了气也就出来了,后来我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哪里不对,总感觉有些小题大做的意思,我就不舍气儿地问,梅内斯特这才把你的事情告诉了我,行啊,我知道你干了件大事。”
艾尔一脸兴奋的样子。
詹森笑着说道:“谢谢哥哥的关心,其实也没有什么,接着前一阵子发生的不愉快,给自己找个借口消失一段时间,为陛下干点儿事情,其实也是有点儿自作聪明,不一定能瞒住那些有心人,但是这好歹也算是一个借口,给他们一个台阶就是了。”
聪明的艾尔点点头,说道:“也是,至少把你从风口浪尖上先下来,好在最近的大事不断,来!为兄弟的平安干上一杯。”
艾尔说着,端起自己的酒杯,向詹森敬了一杯。
闲话聊得差不多了,詹森这才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大哥,你知不知道梅内斯特大哥过几天要出使桑德森帝国?”詹森说道。
艾尔点点头,说道:“知道,前几天大哥给我讲过。”
“我同梅内斯特大哥一起去。”詹森笑着说道。
艾尔睁大了眼睛,看着詹森。
“这个他倒是没有说,怎么?”艾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中的疑问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大哥对朝廷的事情嘴总是很严。”艾尔摇了摇头。
“大哥可能有他自己的考虑,毕竟身在官场,慎重一些还是好的。”詹森解释道。
“我这次找你主要就是把我要出使的事情给你说一下,我没有官身,告诉你不算什么,我到帝都,四维商行这里也没出什么力,今后还得让大哥你受累了。”詹森端气酒杯,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艾尔洒然一笑,用手点了点詹森,说道:
“咱兄弟俩,你也整这一套了,这是我愿意干的事儿,都交给我,说明兄弟几个,股东们都信任我。”说着,直接把手里的酒杯碰到了詹森的杯上,一口干掉。
“不过,兄弟,我们思维商行的家具在桑德森也卖了一些,墨辰家族在整个大陆都有生意,只是我们的产量还不行,不然至少在周围几个帝国的都城设一家店面,不为多少钱,得把我们思维商行的名号打出去。”
艾尔有些酒意,说出的话格外地豪气。
詹森看着艾尔,认真地点点头。
“大哥的想法倒是不错,可以先去趟趟路子,我相信大哥的能力,按着你的法子来,再造一个商业帝国不是很难的事情。”詹森说道。
艾尔眼睛一亮,马上笑着说道:“又给我提什么商业帝国,你忘了,大哥的嘱咐了。”
詹森不好意思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我看这样,我这几天弄一个商队,随着你们的使团一起去桑德森一趟,我们兄弟三人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我正好也去桑德森看看,找个好地方,开个四维商行的分店,你觉得怎么样?”艾尔殷勤地问着詹森,好像此事是詹森决定似的。
“我没意见,到时候看看梅内斯特大哥同意不同意了,不过我会尽力去劝他的。”
一场简单的告别宴会,最终的结果竟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