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行人在大厅里听花灵给他们讲一些术法的要领。
赫连斩的光脑响了好几次,他面无表情的挂断几次后,干脆将光脑摘下来仍在一边。
没过多久,别墅外有人敲门,任凡一蹦一跳的正要去开门,赫连斩忙阻止了他。
“别开。”
花灵灵识扫了一圈,同样的面无表情:“休息一会儿。”
说完,花灵就回房间了。
门外,莎莉提着一个食盒,站在凰岗身后:“爸,他们是不是不在家啊?”
“不会。”
凰岗揉了揉莎莉的脑袋,让人忽视年龄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慈爱的笑。
“爸爸,慕哥哥真的会娶我吗?”
不会!
凰岗心道,对上莎莉渴望又激动的眼神,凰岗顿了顿,“我尽量。”
不过多数情况都是没戏的。
想到昨晚后来那人说的,凰岗对将慕铭拉倒星盟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半晌,门没有开,凰岗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无奈,联系流萤。
流萤的光脑号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她没多想,直接就接通了,画面里出现了凰岗那张吸血鬼贵族般英俊帅气的脸。
流萤接通时并没有避开大厅中的人,见此也不好挂断。
“小斩,开门,嗯?”
门外,凰岗像一个大家长,仿佛赫连斩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他正在教育不听话的小孩。
人家都寻上门来教,不开门有些过分。
门是司徒纪开的,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半晌,赫连斩一摔桌子,离开了大厅,上楼时,被凰岗叫住:“小斩,我们聊聊。”
“呵。”
赫连斩轻蔑的一笑,也没拒绝,两人去了书房,不知道说了什么,凰岗离开后赫连斩就没出来过。
花灵打坐,始终静不下心,她还以为是因为赫连斩的事,传音给流萤让流萤上来了。
虽然从凤世简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赫连斩身世的事情,但知道的也不多,从两人的谈话内容来看,赫连斩和凰岗的关系……
“灵儿,你找我?”
“嗯,坐。”
花灵指了指凳子,流萤顺势坐下:“灵儿是想问赫连斩的事吗?”
原本想说慕铭的,想了想流萤还是觉得,嗯,还是暂时别提醒。
“嗯。”
花灵想说不是,对上流萤带笑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吞下去。
“还不都是那样嘛。”
流萤笑嘻嘻的,说道关于赫连斩的事,停顿了许久。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灵儿知道赫连斩他晕血吧。”
“嗯。”
“这个症状并不是天生的,是……”
流萤娓娓道来,花灵这才知道为什么赫连斩会晕血。
赫连斩原本是个很聪明的小孩,虽然与凰岗同父异母,但两人之间平时没什么来往,相处的也还算愉快。
变故是在赫连斩十二岁生日那年,赫连斩的母亲突然犯病,被凰岗和他爹关了起来。
母亲平时都很正常,从来没听说有什么病。这个理由,赫连斩是不相信的,奈何他人小,纵使平时偷偷学了几招,在星盟这种高手如云的地方也是压根就不够看的,每次才刚接近关着母亲的地方就被发现,然后就是禁闭。
知道自己这样进不去后,赫连斩就学聪明了,不在每天往母亲那里跑,也不在父亲面前提起这事,时间一长,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小孩子嘛,注意力更容易放在其他事上。
凰岗到是一直防着赫连斩,这小孩虽然看起来笨笨的,可不知为何,凰岗就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赫连斩被凰岗盯着,找不到机会,脾气一天比一天差。
总算,几个月后,一天夜晚,赫连斩策划了好久,偷偷摸摸的接近了关着母亲的地方,还没进入就看到凰岗急匆匆的走进去。
赫连斩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偷偷跟在凰岗身后,进去后凰岗右拐右拐,不一会就将赫连斩甩在身后。
赫连斩毕竟还小,周围的环境一点都不像医院,反像是电视里演的鬼屋。
说不怕是假的,但心里好奇更重,赫连斩忍住了后退的想法,一个人绕了好久,这才发现一间房间门口站了好几个人。
赫连斩猜测这间屋子就是关着母亲的屋子里,他正想着要怎样将人引开,房间里就传来惨叫声,随后,门外的士兵全部进入房间,房门没有关上,赫连斩忙跑过去。
才看了一眼,赫连斩就呆住了,脸色煞白,小腿颤抖,勉强扶着门没有坐在地上。
房间里一片血腥,刚进去的几个士兵对着那个被铁链拴着的女人开枪,子弹穿过女人的身体,在女人身体里爆炸,偏偏女人还一点事都没有,手里死死的拽着一个人,全然不顾外界的影响,啊呜一口咬住那人的脖子,过了一会儿,仿佛不过瘾一样,女人换了个地方,拉起男人的手轻轻拽了一下,男人的手瞬间脱离身体。
女人一只脚踩着男人的胸膛,双手放开男人,拿起刚拽下来的手津津有味的啃起来,不一会儿,一只手臂就只剩下森森的白骨。
女人砸吧砸吧嘴,将骨头丢开,打量着男人,仿佛在思考要从哪里入口。
血流了一地,混着一些肉沫渣子,在离门边不远的地方,赫连斩看到了凰岗。
凰岗举着枪,双眼通过,看起来很痛苦,颤抖着手对准女人的方向,也不知道要对谁开枪。
惨叫声充斥满整个楼层,房间里的士兵也很害怕,举着枪,又怕女人的注意力会被吸引,下一个自己就会成为女人的食物。
女人身上破了很多洞,还不断的流血,被她踩着的男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女人将男人翻了个身,赫连斩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男人的脸,分明是他的父亲!
女人早已面无全非,但赫连斩知道,这个怪物一般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赫连斩弄出的动静吸引了房间里的人,女人放开了男人,对着赫连斩慈爱的笑着,嘴里啊啊啊,仿佛在让赫连斩过去。
赫连斩吓得腿都软了,叫女人对着自己露出满口是血的笑,一阵恶心,趴着门干呕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