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J国我捐一年的工资,打A国我捐命!”一个落魄青年在他的花为手机狠狠地写道。
虽然他的工资只有两千多,但是他却坚信这两千多比国外的几万块都要值钱。没错,比较不同国家的钱不能看汇率,汇率都是A国人用来诈骗的诡计,有个东西叫做购买力,在C国一百块的购买力要远超那些所谓的发达国家。
所以在C国生活是不需要花什么钱的,我一天也就花个三十来块,一个月下来才九百,起码一个月能攒下来一千!这么算下去,也就十几年我就能把首付凑齐了!可是落魄青年的美梦很快就被冰冷的现实所泼醒。
“咚咚咚!”房东一边砸门一边喊道:“房租再不交就给我滚,你不滚我就报警了!”
“苍天大姥爷啊行行好吧,我都给您跪下了,您要不信我给您磕几个头!”
房东听着比敲门声还要震耳的响声,心想:有的人的辫子是剪不断了,叹了口气就摇着扇子回去接着玩鸟斗蛐蛐了。
看到房东走后,落魄青年叹了口气,但是他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毕竟他想到A国的老百姓得病的得病,流浪的流浪,哪能像这里一样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想到这里,他把之前的不悦全都抛到脑后,双眼发直地傻笑了。
C国表面歌舞升平繁华盛世,实际阶级矛盾社会矛盾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调和的地步。清醒者是有的,但是这帮人要么放弃斗争躺下了,要么收拾金银细软卷钱跑路了。愚昧的广大民众被一些反复宣传的东西所蒙蔽,像文这种落魄青年是总会有的。
至于疯狗强,他在A国的官场混得可以说是如鱼得水,这家伙甚至都在谋划夺取A国总统的位置了,毕竟他有那位貌似可以支配世界的幕后黑手所庇护,要想碌碌无为都难啊。可是,为什么幕后黑手会扶持这个要能力没能力,要背景没背景的疯狗强呢?唉,这世界真是太魔幻了,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合理。
不过,疯狗强的作威作福早就让A国的权贵们不满了,明斯基也清楚这一点,如果能和那些反对派达成共识,在疯狗强位之前把他干掉似乎也是行的通的。
当然,明斯基这么精明的家伙也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夏探秋便是斯基金属安排在A国的卧底,高架龙水道那次与近技蝇王的对决中,要不是夏探秋前来相救,明斯基一行人全都得折在里面。所以,让夏探秋做斯基金属与A国权贵的中间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就在明斯基准备编写一封至夏探秋的密信时,神色凝重的下属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先生,我们派往E国的特种小队全军覆没了。”
“他们拿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吗?”
“他们最后发出的消息是,我们中了埋伏那是一个陷阱。”
“能干掉应刚洛夫小队的可不是一般人,这恐怕只有近技组织最后的两位圣座能做到,他们应该是疯狗强仅剩的战力了。”明斯基吐出了一口浅灰色的云雾,略有懊恼地将还剩大半的古巴雪茄碾灭在烟灰缸里,由于用力过大,极少的烟尘甚至被震到了桌沿的边缘。
“快,我要给夏探秋发一封秘信,我来说你来写。”
“是!”
而另一边,收到表弟去世这一消息的应庸洛夫则对明斯基的作战计划表示了怀疑。阿尔法小队是效忠于R国政府的,可是明斯基却把他们当成了私人保镖来用,再加这次惨烈的伤亡,身为负责人的应庸洛夫心里自然觉得不对劲,他怀疑自己已经完全沦为了明斯基的棋子,明明这件事跟R国,跟斯基金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明斯基非要趟这滩浑水……他打算把自己的顾虑跟橘子队长好好说一说,但是他又怀疑被明斯基改造过的橘子队长身安装了窃听器和跟踪装置。没错,明斯基也在暗中提防着他们,毕竟阿尔法小队是效忠于R国政府的,如果明斯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阿尔法小队完全有义务把他做掉。
至于夏探秋那边,自从接到密信后他就开始谋划刺杀疯狗强的行动,夏探秋找了个理由从D国回到了A国的军事基地,经过高架龙水道这件事之后,疯狗强意识到了A**方高层出现了叛徒,所以最近风口很紧,这个时候突然返回A国,让夏探秋本人也对此捏了一把汗。
果然,人在A国刚下飞机,他便收到了一封关于紧急会议的信息,没别的办法,夏探秋只能硬着头皮去参加会议,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场鸿门宴啊。不去肯定是不行,不去就相当于间接承认了。不过夏探秋办事一向严谨慎重,不可能让疯狗强掌握到确凿的证据,所以这次还是赴会比较好,就算被疯狗强有所怀疑,顶多也就是关进大牢,等明斯基来了之后再来个里应外合……
可当夏探秋推开会议室的房门时,他却发现自己竟是最后到的那一个,在场的各位层人物脸都挂着不耐烦的懊恼,夏探秋深知这些家伙不好惹,连连赔笑道:“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一向傲慢是疯狗强这次居然正眼看人了,他意味深长地对夏探秋说:“对于高架龙水道那件事,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说,只是略有想法。”夏探秋强装镇定,因为他知道这是疯狗强在试探他,说:“D国高架龙水道那里貌似有人给敌人提供了帮助,如果我们以这里作为突破口……”
“请等一下!”坐在疯狗强旁边的瞮晗将军粗鲁地打断了夏探秋的汇报,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着手调查,反而在这个节骨眼里回来?”
“额,这个嘛,我之前尝试调查了,可是没得出结果……”夏探秋心里忐忑不安,他清楚,自己暴露的几率至少不下百分之五十,而疯狗强之所以没有派人来抓他,是因为还有其他的怀疑目标。
“我觉得我们可以暂时相信夏探秋先生,他为我们鞠躬尽瘁干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出过问题。”相遇参谋长为夏探秋打了个圆场。
“那好吧,下面我要安排基地防守问题……我这有一张很重要的门卡,夏探秋先生,你觉得我把它交给谁好呢?”
“额……交给你最信赖的人吧……”
“很好,相遇参谋长,这张门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给我保管好啊。”
“了解!”
不出半个时辰,A国高层的紧急会议就结束了,说是高层会议,夏探秋却没有见到总统先生,难不成……这件事不太对劲,必须跟明斯基汇报一下。
可就在夏探秋推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时,他惊讶地发现相遇参谋长居然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你这定位器挺能藏啊!”
“什么定位器,别开玩笑了,来都来了,先喝一杯茶吧。”夏探秋强装冷静但脸还是挂着微笑,他偷偷地将茶杯里放了一些带有剧毒的白色粉末,随后沏一杯苦茶香茗,不太自然地递给了相遇参谋长。
“你这是要做什么?用这杯毒茶把我给杀掉灭口?”
“我……”
“别说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叛徒了,你的小动作从衣橱玻璃那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你父亲夏海石当年救过我一命,我早就把你给举报了。”
“非常抱歉,我只能这么做,我别无选择……”
“我知道,你也有你自己的苦衷,不过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能狠下心想把我药死!”
“那个,唉,我…我很抱歉。”
“这张门卡你拿着吧,出什么事我自己负责。”
“那……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抽身的办法,这个你不必去管。”
“可是……我不理解,你那么受疯狗强信赖,现在却要这么做!”
“一个真正有良知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背叛正义,当疯狗强摆弄权术的时候我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人了,如今总统先生凶多吉少,疯狗强篡位指日可待,唉,这已经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其它的就交给你了!”
“彳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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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国,S市,天空黑压压阴得可怕,宁静的海面却死寂得没有一丝风,仿佛什么晦气的东西要从地府里爬了出来,欲将这贪婪迂腐的城市拖入本就该属于它的无尽深渊。
可是S市的土著对此毫不在意,毕竟S市可是C国最繁华的城市,对于普通人来说,要想在这里买一栋房子至少需要工作一百年,而拥有多栋房子的S市土著每天只需要躺着数钱就行了,这些人人在数钱的时候也不忘摆摆架子,闲着没事还要对那些吃了顿没下顿的打工人嘲讽一句:“臭外地的来S市要饭来了!”
和往常一样,S市的王大爷在吃完早茶后要去麻将馆转一转,他要去的麻将馆可不是一般的麻将馆,普通的打工人要是去玩两把,这半年的工资可就没了,能去的,也就是像王大爷这种S市的土著吧。
他们这批人说实话也没富起来多少年,无非是几十年前国家引入外资的时候,干了点儿投机倒把卖宠求荣的勾当,比劳动群众先富起来了。只要一提起这段经历,王大爷的话匣子就关不了,什么先富带后富,给人民群众提供工作岗位之类貌似与事实不符的话语,就接二连三地蹦出来了。
“王大爷,吃了吧。”
“吃了吃了。”
迎面走来的李大爷也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S市的街道主任,在处级厅级干部的眼里,一个街道主任可能不算什么,可实际人家捞的油水可不比这些高官大官吏。不说别的,就说说前几年的核酸检测,街道主任从一个人身捞到的油水就是一个普通打工人的月薪。
可就在两人假意寒暄的时候,一枚导弹飕地一声撞了路旁的高楼。李大爷光顾想着怎么捞油水,自然不会在意从头顶处砸来的红色砖瓦。
还没等王大爷说些什么,李大爷的额头就被削去半个,扑通一声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这怎么一回事啊?我这辈子也没造什么孽啊……”
望着如流星雨般袭来的导弹,一向事不关己的王大爷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一种被命运直接支配的恐惧,毕竟这种场面可不是武斗时那几个铁锹棍棒可以比拟的,而是末日余生般的浩劫,是世界轮回之时的大灭。
街道混乱了起来,各式的车辆都飞奔着逃离这充斥着**与幻灭的所多玛,妄想躲避他们应得的那份审判。突然间,一个冒冒失失的年轻打工人把王大爷撞倒了。
“是谁背叛了工人阶级,到底是谁背叛了工人阶级……”一个声音高叫着,发着强烈抖动的颤音并且十分悲怆。
“不……不是我……肯定不是我……”王大爷摇了摇头,无辜地说道:“我……我只是想让我的子孙后代过得好点啊……”
“那你也不能拿我的命给你的后代续啊……”
似瀑布般挥洒下来的火箭弹横七竖八地砸落下去,轰隆隆的冲击波如同春水落梨花般席卷了整座S市,有罪之人与无罪之人一同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世界真的有神的话,如果真的有神看到这一情景,他会说些什么啊?他可能不会说些什么,毕竟S市和尼尼微相比只能说是有过之而不及,让流星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他们其实没有一个无辜的……
就这样,C国最为繁荣也最为罪恶的S市在战火之中消逝了,这是它应得的结果,也是它注定的命运,当初光量裂弹毁灭T市的时候,C国选择了沉默,毕竟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城镇对C国来说就如同泳池里的一捧水,而如今泳池的阀门被人拽开,色厉内荏的C国却无力阻止……
一百多年前敌人从海来又从海去,可如今历史重演,大敌当前之时C国的海军司令员不敢有一丝的怠慢,他以的速度调动所有可以派遣的部队。毕竟现在C国的军事力量已经不同往日而语了,光是航空母舰就有了三艘,各式各样的大小舰艇更是达到了百艘之多。
“今天,我们失去了很多战友,但是他们在最后一刻仍在高呼着共和国万岁,他们没有一个是孬种,他们都是好样的!”海军司令员挥舞着双臂,做着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大喊大叫道:“当然我们海军健儿也不能示弱,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既然敌人找门来了那么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台下,一名寒窗苦读多年才荣获登舰资格的青年士兵更是眼冒金光,他联想到年少时曾在课本学到的北洋水师与甲午海战,满腔的爱国热血之情不免使其愤慨得头皮发热,双手不由自主地鼓掌直至麻木得失去知觉。
可就在海军将士们自认为势在必得并可以一雪前耻之时,一向平静的海面却突然窜出来几道黑影,还没等在场众人反应过来眼前的是什么,一发发密集的微型导弹就犹如斜风细雨般扑面而来。
青年士兵意识到,这种新式舰艇正是谣传中的无人武库舰,它可以像潜艇一样隐匿在水中,并通过新式材料躲过声呐的探测,然后在接近敌人舰队的时候突然从水中浮起,将搭载的成百千艘导弹在几分钟内发射出去,完成火力倾泄这个目标。
虽说袭来的只是微型导弹,但是它们的杀伤力可一点也不小,看似刚硬的甲板就好比是一摊废纸被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阵阵黑云扭转回旋,不偏不倚正好摆出了一个龙的形状,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啊!甲板被撕碎,战机也化为了一堆堆废铁,士兵们甚至连一个跳海的机会都没有,那一道道电闪雷鸣般的耀光就是就是在场所有人眼中最后的景象。
不出一小时,C国实力最为强悍的一支海军舰队大半沉没于海底,另外两支前来支援的舰队见势不妙扭头就跑,百年过后,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一雪前耻而是被再次碾压,近几十年来共和国的大半心血,都在几十分钟内化为了一摊乌有,这难道这是实力的差距吗?还是……别的什么……
青年士兵拼尽全力在水中挣扎着,不停地沉浮于已经被火焰灼温的海面中,他在恍惚之中看到一艘救生船从旁边划过,对生的渴望让他不由自主地向那里游去,用自己最后的气力将双手搭在了船沿。
“一帮废物,连几艘潜艇都看不住!”
原来,救生船的正是海军司令员和正在划船的两位警务员,海军司令早就料到会有首陀罗敢爬他这婆罗门才配登的救生船,于是他立即拔出腰间的配枪,对准了青年士兵的眉心。
“别…别……别开枪……我是你的士兵……我是你最好的士兵啊……”青年士兵一时间语无伦次,当他看到自己长官将配枪指向他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信仰与价值都在那一瞬间崩塌了。
“砰!”大海里又绽放了一朵血花。
这朵血花微不足道,它证明不了什么也代表不了什么,或许它会唤醒一些人,但是更多的人仍在继续地麻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