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所有手续我都按照规定做的?”陈傲然身后的律师连忙回答,“李队长,你不能滥用职权,不然我能投诉或者控告你。”
李棟冷声道,“我也是按照规定办事,这里说陈先生心脏不好,需要保释外医,不过据我所知,陈傲然除了肾不太好之外,其他都很好。”
瞬间在场所有人都笑了,霍羽柒更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个。
“你胡说什么?”
陈傲然说着就想冲上前去打李棟,幸好他身后的律师眼疾手快拉着他,“陈少,别冲动,要是袭警了,别说你今天,就是之后你也别想出去了。”
陈傲然脸色像墨汁般黑,眼神带着煞气地看了一眼李棟,不过也没有再出声。
陈家的律师又说,“李队长,你说这话有证据吗?不然我可是代表陈少控告你诽谤?”
“当然有。”
李棟朝那名警员示意一下,后者就从他的桌上拿来一个文件夹打开递到律师跟前,“看清楚,这是陈傲然每年的检查报告,上面的日期还是上个星期的。”
他们都知道陈傲然常常进警察局,不过每次都用心脏病来逃脱,然后再用钱摆平,不过这个检查报告也不是他们想到的,是刚才霍羽柒刚才打印出来的,不知是谁发给她的。
律师和陈傲然的脸色更难看,李棟冷声道,“既然陈傲然的身体很好,那就请陈先生回到审讯室继续录口供,想保释也要先把事情交代清楚。”
霍羽柒双手别到背后,踱步到陈傲然跟前,嘴角微翘,但笑意没有到达眼底,“陈傲然,你可要好好录口供哦,因为今天你是绝对不可能从这里离开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陈傲然狠辣地看着霍羽柒,要是眼神能杀人,霍羽柒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霍羽柒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嘴角的弧度扩大,“当然不是,我可是好市民,而且我爹地还是警察处长,我怎么可以知法犯法,我是给你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要是我能走呢?”陈傲然底气略足地反问,“你敢赌吗?”
霍羽柒眼底快速掠过一丝狡黠,“我刚才说了,我可是好市民,从不用这么神圣的事情来赌,所以陈傲然你就慢慢并且好好地录口供,我可不是你以前那些可以用钱就能打发的人。”
霍羽柒说着就绕过陈傲然往外走,经过他时,“霍羽柒,要是你放过我,那我也让我父亲放过你堂哥霍东瑾,怎样?”
“不怎样,先不说我瑾哥是无辜的,要是他真的犯错了,不用你们坑我瑾哥,我大伯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霍羽柒竖起两根手指,眼底越发冷漠,“再者你们陈家坑我湛哥的事我还记着,而且你陈家之后也不会放过我霍家,那我现在为什么要放过你,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
陈傲然越听越生气,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但也只能看着霍羽柒远去的身影,所以满腔的怒气只能发在律师上,“还不快点想办法,我不要再到这里待着。”
一旁的李棟和警员闻言眼中都升起笑意,尤其是李棟,他算是霍铮的弟子,和霍羽柒还挺熟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霍羽柒这么生气冷漠,陈傲然撞枪口上了。
“陈先生,请继续去录口供吧,不然那都是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风晴伊和炎爵在外面游玩了一天才刚踏进酒店大堂,炎爵就率先察觉打一丝异样,虽然四周来往的旅客,服务员都很正常,但他还是感受到一种被注视的感觉,所以他不着痕迹朝左边看了一眼。
炎爵握着风晴伊的手紧了紧,但脸上的笑意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风晴伊反应过来,开始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人,在她看来现在的大堂和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多大差别,不过风晴伊还是不动声色地跟着炎爵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在走进电梯大门被关上后,风晴伊瞬间也感受到被关注的感觉。
炎爵嘴角微挑,语气温柔,“伊伊,能感受到哪里不一样了吗?”
“对方现在应该看着监控,刚才在大堂我没有看到哪些人有问题,但是最少起码有十个人在暗地里注视他们。”风晴伊笑着反问,“合格吗?”
炎爵温柔地歪头凝视风晴伊,“合格,不过这些人很会隐藏,你找不到只是你还没见识过,右边等待区的一对男女····”
当炎爵给风晴伊讲解大堂所有敌人的那一刻电梯门开了,映入他们眼帘的是餐厅,和一个样貌很普通的中年男人,他身穿燕尾服,看打扮是管家之类的,微微弯腰,语气里带着尊敬,“炎少主,炎少夫人,我们主人有请。”
炎爵和风晴伊对视一眼走就跟着男人走出电梯,餐厅没有一个客人,一直走到最中央的那张桌子。
已经坐着一位头发花白,五官普通,气质如出来晨运的大爷一般无害的老者,不过他的眸光在落到炎爵的脸上时,眼底快速掠过一丝狠劲杀气。
快到风晴伊没有发现,而炎爵是能感觉到也不是因为他看到,而是他积累下来的感觉在那一刻感受到一股冲他而来的杀气。
炎爵神色淡定自若地为风晴伊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才在她身边优雅坐下。
老人率先开口,“炎少主,炎少夫人,我是杨木森,首次见面多有得罪,请多海涵。”
风晴伊微挑秀眉,琥珀色眼眸紧盯着杨木森的脸孔,想起刘瑶瑶的话,他可能带着面模,这个样子不是他的真面目,
所以风晴伊边在找他和面模之间的缝隙边说,“怪不得你手下的人请人的时候也是这个风格。”
“炎少夫人,你说话真幽默。”杨木森话虽然是对风晴伊说,可是他关注的人始终都是他到现在还看不透的炎爵,“上菜,炎少主他们游玩了一天应该饿了。”
他话音刚落,服务员就端着菜上来放下,炎爵和风晴伊就这么看着,面色不改,杨木森则继续观察着他们。
一直到所有的菜都上齐了,杨木森说,“请用。”
炎爵也不客气,先为风晴伊夹她喜欢吃的,然后自己再夹。
倏然冷漠的声线响起,“杨木森,有什么事就说吧,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杨木森见他们都吃下菜,不答反问,“你们不怕我下毒吗?”
“下毒?”炎爵边继续给风晴伊夹菜边说,“于老可是我爷爷从小就带着的人,你不会没有见过,他到现在就没有哪种毒药是他没有练出解药的,慢xi
g毒药你知道下了也没用,而烈xi
g毒药你现在还不敢下。”
他只见过一次,那是一个就像没有任何生气的机器,只会炼药制毒,除了炎家人,谁在他眼里都像si人一般被他忽视,他只听命炎家人。
当年要不是林诺为他求情,他就被炎雷赏给那个怪人。
杨木森本来平静的眸光终于有了变化,“这里都是我的人,我要杀了你们简直轻而易举,为什么我不敢?”
风晴伊除了刚开始紧盯了一分钟杨木森的样貌之后就收回视线,安静地吃着菜,只是炎爵为她夹菜的时候朝他笑一下。
此时她放下筷子,轻启嘴唇,“所以你更觉得没有必要,不过你看到对面的那三个人了吗?我们只要倒下,下一秒你也会跟着倒下。”
杨木森随着风晴伊的手指方向看去,对面大楼天台的三个地方都能隐隐看到人的身影,他的语气降低了几度,“你们能确定这么远他们能打中吗?”
“西朗·顿利没有告诉你,我的武器的威力有多大吗?”炎爵冷声反问,“你还是有话直说吧,你浪费我们很多时间了。”
杨木森闻言,神态恢复之前那般冷静,“炎爵,你和炎雷的时候真的很像,那么狂妄,不可一世,小姐嫁给他肯定很辛苦。”
说起林诺的时候,杨木森眼底浮现一抹温柔和执着,也想到以前和她的时光。
炎爵和风晴伊都没有出声,杨木森很是就收拾好情绪,眼底的冷意渐渐凝聚起来,“回去告诉炎雷,我杨木森回来了,当年他带给我的耻辱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让他等着吧。”
还有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这句话杨木森在心底说,可是却有点底气不足。
“看在你请吃饭的面上,我会转达的。”炎爵削薄的嘴唇扬起一抹意义不明的浅弧。
随即拉着风晴伊的手起来往外走,杨木森身后忽然出现年轻男人,“主人,真的不现在杀了他们吗?”
杨木森看着忽然抬起来的手来的炎爵刚一下摇头,‘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的瞬间,那个人的脚下出现一个弹孔,而本来藏在后面的人都冲出来,把杨木森包围保护起来。
炎爵转身冷冽似骨的眼神落在那个人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后面用枪对着我老婆,不过看在你老板今天请我们吃饭的份上你的小命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