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你怎么来啦!”
天字组,袁怒又喜又疑,连忙攀上闻栖辞肩膀,一个劲问。
“你们不是差人么?”
“可是你又没……”袁怒嘴巴一闭,转而道,“我知道你实力很强,可是天字组的人都……你确定要我们一起打?”
闻栖辞无所谓道:“我武功是很薄弱,轻功还不错啊。”
见他如此坚持,袁怒也不便多说,只好点头,“那你要保护好自己……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天字组上场,全场激情燃到沸点!
带有武学功底的竞争远比普通的花拳绣腿精彩。不仅是蹴鞠,更是比武。
一声铜锣响彻全场!
当啷
“你们看,那不是闻么?”
刚下场不久的地字组队员们望着场上,数脸惊疑。
“他怎么会到天字足去?他不是内力全废了么?”
另一人纠正:“没有全废吧。还能起轻功阿。”
“就是,打不过还能当逃兵嘛。哈哈。”
“哈哈哈。”
大伙都笑,津津有味的看着场上。
难怪天字组的呼声永远比地字组的高,这哪里是蹴鞠,简直是一场花式比武!
“哇……闻。”
“我的天……”
众人目瞪口呆。
只见赛场上,一颗足球飞旋而起,闻栖辞宛若一头灵活的黑豹,极速腾起,在空中灵活换位,转瞬之间,将足球隔空提进对方足筐。
没有人想到,他居然能在空中灵活换位,腾空发力,而且极其精准的将球踢进足筐。
幅度优美宛若鸿雁翻飞。
落地时,极其狼狈……
由于下盘不稳,没有内力支撑,他落地时往左倾了几步,自个脚踩自个儿脚,危临摔倒之际,有只手扶住了他。
“小爷一时疏忽,风头又被你出尽了,下次绝不让着你!”
袁怒说完,哼声松开手。
闻栖辞很平静,只是淡淡扬起唇角。
场外,有人大着胆子,往一旁面无表情的苏青时靠过去。
“苏相。”
苏青时朝她点头,以示回礼。
“苏相看的很专心阿,不知是在看谁呢?”说话的是赵尚书的家眷。
苏青时转过头,看向眼前不到她耳边的女子,峨眉秀目,樱桃小嘴,一双温柔似水似水的眼睛最为出奇。
苏青时轻扬嘴角,淡声道:“我在看闻大人。”
女子微微一惊,“闻……闻?”
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苏青时口中说出来的,但的确是她亲口所说……不由得眺望场上,在人群中找到飞驰黑影,秀眉微扬。
尽管十分好奇,她也知道苏青时不会再回答她的问题,只好将目光放回……追着黑影的红影身上,不自觉扬起了笑容。
袁怒终于追上闻栖辞,两人近战迂回。
“闻,你要还当我是兄弟,把这球给我!”袁怒低声道。
闻栖辞不解:“为啥?”
“知眉在呢!”他着急的使了个眼色。
闻栖辞顺势望去,果然看见赵知眉在场外围观,旁边是……苏青时也看这个?
闻栖辞不怀好意笑了,游刃有余的运球奔跑,一边调笑:“她爹终于肯放她出来了,难得呀。”
一旁的队友受不了了,“你们俩干啥呢,进攻啊!”
袁怒往哪头匆匆一瞥,催促道:“赶紧给我!”
队友催促道:“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战术?”
闻栖辞大刺刺比出三根手指。
众人看着他们的暗号,“”
袁怒不乐意:“一件!”
“两件!”
袁怒摇头:“一件!我会尽力的。前提是你得让我这一球接的天衣无缝。”
闻栖辞突然踉跄一下,正给了袁怒劫球的机会,调转方向,迅猛而去!
有人郁闷,“栖辞你怎么回事,你跟他迂回什么呢?”
“你不和他迂回,早就把球踢进去了!”
闻栖辞耸了耸肩,一脸欠揍的无所谓,他调转方向,假意却又十分逼真地追上袁怒。
“袁怒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赵知眉嘟着嘴,摇头,“好假哦。”
比赛已经到达尾声,闻栖辞所在的队伍以他为核心,所有人护住他与对手周旋,给他留出一击必中的时间。
配合完美,无疑夺冠。
沣守帝大笑不止,“好,好!朕好多年没有看到过这样激动人心的蹴鞠赛了,栖辞,来,过来。”
沣守帝慈爱的握住闻栖辞的手,笑道:“栖辞啊,再过两月便及弱冠,你准备好了吗?”
闻栖辞明白他所说的准备是什么,点了点头,又摇头。
沣守帝无奈,“罢了罢了,今晚夜宴你再好好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央兰祭师及冠之日前,必须破身,而这破身之人和祭师夫人不能是同一个。
袁怒因此又问起他来。
“闻,你老实告诉我,我不会嘲笑你的。”
袁怒眼中写满了:快告诉我你不举吧,我是不会嘲笑你的,一定不会哦。
“只是找不到有感觉的人。实在不行,吃点合夜散,随便找个姑娘过一晚。”
袁怒大惊:“你竟如此……随性。”
闻栖辞一脸无所谓,他也不清楚自己说的是真是假。
晚上,蹴鞠夜宴,闻栖辞真的喝到了合夜散。
当然,他啥也不知道。
出于未婚夫的责任感,闻栖辞热络的凑到满安郡主身边。
“想不到摘花手竟然也有专情的一天。”
“真是良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阿!”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角落里,独饮愁思的女子。她一杯接着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
苏青时的酒量还不错,只是闷酒易醉。
看向满安郡主身旁的男子,她感觉烈酒有些苦涩。
他好近,又好远。
闻栖辞喝了几杯便觉得醉了,早早便离了宴席,皇帝欣然同意,将他安排在皇宫一处小宅。
“几个废物!朕把你们送出去已经三个月了,你们居然连他的卧房都不曾进过!”
几位妙龄少女瑟瑟发抖,不敢多说。
“今晚再拿不下来,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是!”
皇宫一处不起眼的小宅院,一个踉踉跄跄的清瘦身影在门口伫立良久,酒意朦胧的看着窗户内明媚的烛光。
好久好久,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要把什么话说出口一样,推开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