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风神情一愣,没想到何弗君竟然这样护着自己。
何弗君冲着眼前的一群人大喊“你们不可以等他一根汗毛,要不然我何家并要你们所有人家破人亡。”
面对何弗君的威胁,河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感叹道“世间痴情女子不多了,我的乖徒儿,这么好的女人,干嘛非要拉着我们北齐的皇后不撒手呢!”
卿遥在何匀晨身后呢喃道“北齐皇后?”
河王看向何匀晨,不屑一笑对众人说道“本王今日来,就是要带走我们北齐的皇后,谁要是敢阻拦,一律格杀……”
何匀晨轻视一笑,嘲讽道“我管你是谁,我看你们谁敢带走我的人。”
吕淮义站出来嘲讽道“你的人?你的什么人!你身后的人是我北齐名正言顺的皇后,我等身负皇命,带皇后娘娘回北齐,何匀晨纵使你武功高强,现在也怕是使不出力了吧。”
何匀晨暗暗运功,果然经脉受阻,自己怕是中了其他什么毒,堵住了内力的运做。
河王大笑起来看向一旁的何弗君“这次要感谢你呢夫人,要不是她给你们下了软石散,我们也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打进来,多谢何夫人了!”
何弗君愣住了双眸惊恐的问到“你什么意思?”
河王看了一眼儿子,吕淮义立刻解释道“我们给你的软石散加了点别的东西,化功散,能堵住内力三天,三天后自然就解了。”
吕淮义自信洋洋的走到何匀晨跟前,没想到竟然比他矮了半个头,嚣张的推了一把何匀晨,不曾想竟然推不开,吕淮义气焰有些挫败,但为了颜面,还是抬头对上何匀晨的双眼,不屑说道“何匀晨我劝你还是不要与我们硬碰硬,虽说陛下有交代,不能伤了这宅子里的任何人,但你要是非得跟我们过不去,陛下哪里,我们自会有交代。”
何匀晨揪住吕淮义的衣襟,不费力的将他提了起来,冷眸流转,眼底的一丝厌恶涌了上来,压死人的气势让在河王等人,后背冒冷汗,何匀晨声音冷漠的说道“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你让路。”
吕淮义并没有被何匀晨气势压倒,反而一脸的得意,下一秒一个红衣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拿着剑刺向何匀晨。
何匀晨松开抓着吕淮义的手,微微一转身,抓住刺过来的剑,抬头看清来人后,何匀晨目光微微晃动“凤竹,怎么是你?”
凤竹收回了剑,低头向何匀晨行礼,声音颤抖的唤了声“帝君……”
何匀晨冷声问道“你刚刚是想行刺我吗?”
凤竹闻声跪下“属下不敢……”
吕淮义见状上前拉住凤竹的胳膊,想要把她拉起来,而凤竹却反手推开吕淮义。
吕淮义忿忿不平对凤竹叫嚷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不是他何匀晨的家奴,你冲他跪什么?”
凤竹低着头不敢去看帝君,回答道“一日是家奴,一辈子都是家奴,凤竹刚刚行为,愧对帝君与药王谷的养育之恩,请帝君责罚。”
河王看不下去儿子那副不争气的样子,阴阳怪气的同儿子说“看到了吧,你养不熟她,就她这样的,就算给她地位名分,她都改不掉家奴的本性。”
何匀晨对河王的充耳不闻,直接问凤竹“这么多天你去哪了?我让你去寻你,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是被什么人扣下了吗?”
面对帝君的关心,凤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低着头迟迟不回答。
吕淮义走到凤竹身前,被父王的话刺激到,强硬的去拉凤竹,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不需要对何匀晨毕恭毕敬的,你给我起来……”
被吕淮义这样拉着,凤竹仍是不起来,死死的跪在地上。
何匀晨见状念及她多年的侍奉,也不想多与她计较,抬抬手“起来吧。”
凤竹仍是不敢起来,跪在地上态度诚恳的表示道“凤竹不敢……”
何匀晨下一秒怒吼道“我让你起来,听到没有……”
何匀晨这一吼吓得卿遥一激灵,完全没想到何匀晨会突然怒吼。
凤竹迫于压力这才站起身来,站起来后直接被吕淮义拉到一旁,吕淮义温声训斥道“我不是都同你说过了吗,你不要出来,不要出来,就在客栈好好待着,你为什么还要来,你是放心不下我,还是担心你的帝君。”
凤竹垂着头不说话,原本她很纠结,纠结自己到底要如何面对帝君。
如今帝君的态度,让凤竹更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而河王懒得去去管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直接对何匀晨放出话“今夜我们势必带走皇后娘娘,然后顺手解决掉我们千面阁的叛徒。”
傅清风听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反问道“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说我是叛徒,师傅您真的是越活越不要脸了。”
都这个时候了,傅清风不想在拐弯抹角的骂他了,直接骂难道不爽吗。
何匀晨懒得理河王与傅清风之间的恩怨,他们千面阁的事,自己也不会插手,但谁要是敢动卿遥,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虽说自己内力被阻,可并不能说明,自己就打不过这些人,不过是要费些力气罢了。
原本河王打算先留下皇后娘娘,再来解决傅清风,但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河王冷笑着朝着傅清风走去,何弗君惊恐的看着走来的河王,心里害怕极力,但还要表现的一点都不怕的样子,强装镇定的呵斥道“你别过来,别靠近我们……”
傅清风身后的侍卫立刻走到何弗君面前,挡住了河王。
河王不屑一笑,朝着身后勾勾手,自己带的人立刻上前,不费工夫的解决掉了两个侍卫。
这让何弗君更加胆战心惊,但她还是在哪里,护住傅清风。
河王蹲下身看着何弗君冷冷一笑“这世上痴情人很少,刚刚在屋顶听你说的,本王都替你心酸,本王这个徒弟就是个傻子,何弗君你让开,本王不为难你。”
何弗君长舒一口气,强装镇定的对河王吼道“你别想动他一根汗毛。”
河王原本也是好心,可没想到这个何弗君敬酒不吃吃罚酒,河王伸手抓住她的发髻。用力旁边一甩,冷冷吐出一句“矫情……”
何弗君被这一甩,身子直接飞出一米开外,头撞到饭桌才停了下来,头也被桌子腿磕出了血。
何匀晨见状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依着桌子,查看她的伤势。
何弗君因这一撞意识微弱,但她还是抓住了何匀晨的手,声音微弱的央求道“匀晨哥哥,拜托你不要让,不要让傅清风受到伤害,只要你能帮我……保住她,我愿意……签合离书。”
何匀晨放下何弗君的手,答应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谢谢……”说完谢谢何弗君便晕死过去。
而这时河王已经走到傅清风面前,一直趴在地上青女,因为中了软石散,一直没办法动,可当她看到河王逼近傅清风时,她在地上怒吼着“不要碰阁主……”
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青女身上,河王转过头看着趴在地上的青女,冷冷说道“你如果不说话,我都忘了青女你还在这里。”
说完起身走向青女,到了青女跟前弯腰抓住青女的发髻,如同抓小鸡一样的将她抓了起来。
河王看着青女虚弱无力的样子,眼底浮现出一股阴冷“你为什么还没死,还以为你会欧阳明日那个疯子折磨死呢,没想到你还活着!”
青女朝着河王脸上吐口水,不屑一顾的说道“我没死让你很失望吗?”
河王并没有被青女激怒到,反而擦干脸上的口水,回答道“不失望,死对人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会让你时常想起你所受的苦,青女啊,本王真的很高兴再见到你,本王一直想知道,你在水牢里过得如何。”
青女冷笑着,仿佛知晓了一切“我就知道是你,高演那么疼惜卿遥,爱屋及乌,他自然不会亏待我,那他为什么把我关林水牢,我那时就猜到是你的主意,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父亲……”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吕淮义。
卿遥愣神的看着青女,原来她是河王的女儿,这简直是出乎意料。
而吕淮义早就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姐姐,只是一直不知道是谁,没想到竟然是跟在傅清风身边的青女。
河王痛恨青女叫自己父亲,因为觉得恶心,发狠的将她甩了出去,青女被这一甩,撞到了门框上跌了下来。
河王走到青女面前朝着她的肚子狠踹几脚,咒骂道“别用你的脏嘴叫我父亲,你不配,你跟那个贱人都不配……”
“住手,别打了……”卿遥朝着河王大喊。
河王仍不停手,脚下甚至加重了力道。
卿遥奋力从椅子上跌下来,冲着河王怒吼道“别打了,不管怎么说她是你的女儿啊……”
何匀晨连忙去扶跌下来的卿遥,河王停住脚,回过头看着卿遥,眼底的阴狠彻底显露了出来“我没有女儿,我只有一个儿子,她这种贱人,不配做我女儿,让她活着就是本王一生的污点,她应该跟那个贱人一起去死,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心软,没有将她同那个贱人一起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