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兄这样一说,卿遥更加不知道是什么事。
卿遥懒得同师兄兜圈子,直接说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能直接说嘛。”
欧阳锋低头轻笑“还记得被北齐东宫的时候,我去营救你时,你让我查一下高演到底跟千面阁的关系吗?”
卿遥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件事啊。
欧阳锋接着说道“我本想着傅清风也算是对你有恩,就想着替他清理门户,于是我就打断了吕淮义的一条腿。”
卿遥愣了愣转过头向后看去,“不对啊,昨晚我并没有看出吕淮义腿瘸啊,这才半个月怎么可能会好的这么快?”
河王冷笑道“千面阁,千面阁,人有千面变化,早在青女杀了几个我们的人后,我就找几个与我儿子身形相似的人假扮他的样子,欧阳锋打伤的人,不过是个小喽啰。”
欧阳锋笑着说道“既然是个小喽啰,我也算是没有伤到你儿子,你为什么今日将我扣在笼子里,还给我带上嘴笼?”
河王不屑一笑“你是没有伤到我儿子,但是你伤了我千面阁的脸面,我千面阁素来跟你欧阳家没有什么恩怨,你竟然敢冲进府里打伤我的人,这笔账我们总归是要算一算的。”
欧阳锋听完此话,笑的更加发生,讥讽道“你算千面阁什么人,千面阁的阁主是傅清风,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口一个我们千面阁的脸面,说到底我不过是打伤了千面阁的几个家贼叛徒,轮不到你在这里给我算账。”
“现在的千面阁已经是本王的了,过不了多久,本王就会重掌千面阁。”河王自信洋洋的表示。
这话河王格外大声,有意让身后跟鞋傅清风听到。
傅清风听到此话,也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己现在是落在了河王的手里,但并不代表千面阁因此会落在他的手上。
欧阳锋嘲讽道“河王您如今都多大了,还想着接管千面阁,只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欧阳锋这话摆明的就是再说河王老,河王也不在乎反驳道“我是老了,但我还有儿子,我坐不坐阁主的位子不打紧,重要的是我儿子坐上去。”
欧阳锋转过头看向河王,冷笑着问道“你难道不想让你儿子承袭你的爵位吗?”
河王大笑起来“爵位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个能吃饱饭的位子,被一众人押着,什么都做不了,要做就要做万人之上的人。”
卿遥听后不免嘲讽道“坐上千面阁阁主的位子,就是万人之上了,论权力什么帮派都比不上皇家。”
河王听到此言,驾马走到卿遥马车旁,坦诚道“你说的没错,论权利,的确有没比的上皇权,但你忘了皇权是掌握在一国之君的手里,不是我们这些王爷,大臣手里,不管我们做什么,上面的国君都会知道的的一二清楚,这样的日子本王一刻都不想多要。”
卿遥冷笑着,她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明明皇权是所有人都想要的,怎么到了河王嘴里却成了枷锁。
卿遥无奈的摇摇头“不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所有人都想要的,你们可以轻易得到,怎么如今到成了你们这些已经拥有人的枷锁。”
卿遥媚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河王,故意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对权利这么痴迷吗?权利这个东西是不是你们所有男人都想要的。”
河王笑而不语,得意看向前方。
卿遥见他不回答道,又问道“你怎么就认定你想要要的,也是你儿子吕淮义想要的?”
河王扭头看向卿遥,冷笑着回答道“我是他父亲,他想要身份我自然清楚。”
“哦!是吗?他想要的就是等他的老父亲得到阁主位置后,外传位给他吗?”卿遥转头看向后方,大声的喊到“吕淮义,麻烦你过来一下。”
在最后压后的吕淮义听到是欧阳卿遥喊自己,愣了愣看向凤竹,疑惑说道“是欧阳卿遥喊我?”
“她喊你,你就过去吧。”凤竹没有精神的让吕淮义过去,自己也好独自一个人待会。
吕淮义伸头看了看前方,温柔的同凤竹讲道“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双腿轻轻一拍马身,马儿快步向前走去。
吕淮义一路向前走到父王身边,看了看一众人询问道“皇后娘娘找我有什么事?”
卿遥一脸得意的问吕淮义“你想当千面阁的阁主吗?”
吕淮义不解的看向父亲,尴尬的笑着问卿遥“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你们父子俩到底谁更想坐上阁主的位子?”卿遥笑了笑,缓解气愤的尴尬。
吕淮义看向父亲,而父亲却冲他不悦说道“娘娘让你回答,你看我做什么,你就说你想不想坐就是了。”
吕淮义见父王也是这样说,直言道“我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河王眉头一皱,冷漠的看向儿子,咒骂一句“没出息的东西。”
也不知是怎么了,被父父王一样一骂,吕淮义的逆反心里一下子涌了上来,同父王说道“是父亲一心想要坐上那个位子,儿子才会入了千面阁替父亲打探情报,儿子从来没有想要坐上那个位子,儿子只想……”
啪……
响亮的一耳光,任谁都没想到,吕淮义的脸颊瞬间红肿发烫,他忍着不说话,也不去看父亲,因为他已经习以为常,自己之前表达过无数次,不想去破坏千面阁现在有秩序的一切,但父亲每次都是大发雷霆,这种耳光自己也是自小吃过来的。
河王嫌弃的咒骂着“没出息的东西,滚到后面去。”
“是……”吕淮义牵着缰绳,往左一拐,驾着马往后走去。
青女在后面看到河王给了吕淮义一巴掌,也听到卿遥问的是什么问题,吕淮义走是怎么回答的,自己也都听的一清二楚。
身旁的阁主想必也听的清楚。
在吕淮义路过青女身边时,青女小声的问到“他经常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打你吗?”
吕淮义停下马看向自己的姐姐,没有回到她的话,只让马儿在这里停住,等着众人都从自己身边走过后,他才走到凤竹的身边。
凤竹看到吕淮义红彤的脸颊,立刻询问道“他又打你了?”
吕淮义尴尬的冲凤竹笑了笑“都习惯了……”
凤竹心疼的伸手去摸他发红的脸颊,却被他躲闪开,应付一句“我没事。”
凤竹不悦的说道“他不能总在外人面前这样打你,你如今也是成年的年纪,总要估计下你的颜面吧。”
吕淮义冷笑着“颜面!我何曾有过,父亲向来如此,你又何必多说这些话。”
同吕淮义在一起这些日子,几次看到河王对吕淮义动手,可吕淮义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一味的听从河王的指派,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样听话的儿子,怕是没有几个吧。
在前头的卿遥在吕淮义离开后,讥讽道“看来不是所有男人都贪恋权利啊。”
河王刚刚输了面子上立刻反驳道“他年纪尚小,自然不懂得权衡利弊,什么是他应该要的,什么是他应该舍弃的。”
卿遥轻笑着“河王啊河王,我从前敬重你,觉得你能将阁主的位子拱手相让,宛如一个大家做派,现如今知道事情原委,但觉得你活了这么大,还不如个孩子。”
河王懒得在与卿遥计较,被她嘴上占了便宜,也不愿反驳,只让马儿放慢了脚步,离开了马车周身,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靠后位置的青女看到河王退了回来,看向傅清风。
傅清风朝后瞟了一眼吕淮义,冲青女点点头。
青女明白阁主的意思,驾马往后走去,身旁的侍卫也立刻跟上青女拦截下询问道“你去哪里?”
青女故意停下马,等吕淮义到了自己身边后,向吕淮义说道“昨晚我们没聊完,我还想再跟你聊聊,可以吗?”
吕淮义诧异,但看到青女真挚的目光,吕淮义没有怀疑吩咐青女身边的侍卫“你们走你们的,这里有我。”
侍卫立刻答应“是……”
吕淮义看了看身旁的凤竹,凤竹立刻明白吕淮义的意思,挥动缰绳,让马儿快走两步,给两个人留出空间。
等凤竹离自己及时步远后,青女这才让马儿与吕淮义的马并肩一起走。
青女看了一眼吕淮义脸上的巴掌印后看向前方,询问道“他经常这样吗?”
“什么?”吕淮义一时没明白青女的意思。
青女沉下脸明白的说道“我说他经常这样不分场合的教训你吗?”
吕淮义尴尬的笑了笑“你还关心我这个吗?”
青女无奈道“倒不是关心,只是感觉你刚才被他那样教训,面子肯定挂不住,刚才你走过去,我问你时,你也没理我,所以我才上前询问,你的伤没事吧,感觉他下手挺重的。”
吕淮义笑了笑,摇摇头“我没事,说错话了,挨罚也是常事。”
青女尴尬的笑了笑“我不觉得你刚才说错什么,不争不抢,不贪恋权利,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做到,我觉得你这样挺好,最起码活的不累。”
“姐……”吕淮义低着头,叫了青女一声姐。
青女被这一声姐叫的愣住了,失神的转头看向吕淮义,昨晚他也叫过自己姐姐,可那时已经对他充满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