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突然的变化,和莫名其妙的听话。
她满脑想着那八千万两银子想的脑袋嗡嗡的作响......
显然,墨子夜这样的行径,让从小接受君子教育的言倾城“叹为观止”
她想,这世间再无男子能比墨子夜更加的流氓无耻了吧?
趁她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趁她不备将她吃干抹净还连带敲诈一番!
西梁太子回去后没几日,便传来墨嫣然出嫁西梁秦刻将军的消息。
言倾城抚摸着五个月的孕肚,靠在贵妃椅上,听闻此消息后,除了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那些事与她何干?
下午,“失踪”的将近大半个月的叶紫菀来了,噼里啪啦的跟她说了一大堆外头的新鲜事,唯独没有提墨嫣然出嫁西梁国的事。
不过,言倾城知道,叶紫菀不说,可能是怕她会胡思乱想,影响尚在腹中的孩子吧。
而其实,叶紫菀不说墨嫣然的事,是因为墨子洵特意交代过罢了。
原本叶紫菀也不想帮墨子洵这个忙,帮着还没关没系的男子骗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事情怎么想怎么不自然。可奈何墨子洵对她软硬兼施,她想不就范都难......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遭......
寒冬渐近,外头雪雾茫茫,丝毫没有往日的看头。
雪球窝在不远处舔舐着长出的新毛。
前些日子,雪球贪暖的窝在炭盆旁,一个不小心,便将后背的一块毛烫焦了。
黑黑的一块,在雪白的毛发中显得极其的显眼。百意索性帮他将那块烧焦的毛剃了。
而体无完毛,迷之爱美的雪球自从那日起便没有出过门......
人又爱美之心,没想到猫也有,这倒是让言倾城大开了个眼界......
门外脚步声渐近,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前的人儿,不禁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言倾城万万没想到,她会来看她......
“怎么?看到本宫很惊讶?”
言倾城脸色极快的恢复如常,向墨嫣然缓缓的施了个礼,那姿态,毫无常人奉承,讨好的韵味。
“公主多虑了。”
似乎是习惯了,言倾城并没有等墨嫣然发话了,才直起身。
墨嫣然闻言,轻嗤了声;
“嗤,谁跟你多虑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言倾城看她的神情并不是来找她麻烦的。
墨嫣然知道言倾城并不待见她,坐下来后迅速将来意说明了一番
“本宫要出嫁的事你听说了吧?”
言倾城点了点头:“听说了,臣女挺羡慕公主的。”
“嗤,羡慕什么?”墨嫣然不明所以的问道
不料,对坐的人只淡淡道
“羡慕公主可以二嫁。”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样的讨人厌!
“公主过奖了。”
墨嫣然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正事。
“你在漠州的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那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后......”
然后被纳兰氏套了话。
墨嫣然还没说完便被言倾城打断了,
“漠州的事与你有关?”
见她眸色清冷的看着自己,墨嫣然顿了顿,心虚的垂下了眼眸。
“我没想到......纳兰氏竟然是当今皇上的人。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设计让慕容相和贤王斗起来,然后自己坐享渔翁之利......”
经过一系列的事后,墨嫣然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墨子玄并非什么好鸟!
可以这么说,先太子墨子昊会被废,他在暗处可使了不少的力气!
给先岚皇下毒至后来毒性蔓延全身而死不说,他还暗中使计让她出嫁塔木国!
可谁有能想到,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十三殿下能想出如此阴狠的计谋!
再后来便是从中挑拨先太子和墨子夜的关系,让先太子憎恨墨子夜,从而一步错步步错!
可怜墨子荆损了心爱之人又损了爵位,致死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小自己六岁的弟弟给算计了!
那被囚禁的慕容相更是没想到,一世英名的他,竟然被自己的亲外甥关进了天牢!
真是天意弄人啊!
言倾城听完墨嫣然的话后,原本平淡沉默的脸渐渐的变得缓和了下来。
她......该相信他吗?
“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本宫说的话吧?”
墨嫣然并不笨,尽然不能一眼看出言倾城心中所想,但是她多看几眼,多想一下,还是能猜到的......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墨嫣然:“......”
显然,言倾城并不是一个轻信人言的人。
墨嫣然气急败坏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
“臣女固执吗?等公主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就不会觉得臣女固执了吧......”
言倾城喝了口热茶,顿了顿,再次看向墨嫣然,道:
“臣女倒是要问公主,为何突然答应出嫁?”
墨嫣然被言倾城问的双颊一红,而后支支吾吾的将事情的缘由说与言倾城听。
两人闲谈了会儿,气氛还算融洽,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一见面就互怼。
虽然......受伤的总是墨嫣然......
墨嫣然上马车前突然回头问站在将军府门前的言倾城,道:
“言倾城!若是没有之前的那些误会,我们或许会成为知己吧!”
言倾城闻言轻挑了下眉梢:
“我们之前有误会吗?不都是公主您的一厢情愿吗?”
“......”
墨嫣然拧眉看着她,被她这么一说,她们之间还真的没什么误会,毕竟墨子夜是真的不喜欢她,也确实是她一厢情愿......
可这人能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吗?她好歹是个公主啊!她不要面子的吗????
言倾城看着眼前表情如同走马观花的美人,嘴角泛着一抹浅笑;
“回来记得找我,等我孩子出世了一定和公主好好切磋一番!”
“这还差不多!”墨嫣然闻言,娇嗔了一声,而后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言倾城缓缓的收回了视线,和香竹走回院中。
脚下的雪被她踩的咯吱作响,可她压根就没听到。
满脑皆是墨嫣然和她说的,她和秦刻将军的事。
原来两人五年前便认识,那时候的秦刻还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侍卫。
给读者的话:
今天有更哦~
我能要一张小票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