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良簌提着裙边小跑回到朝阳殿,将房门打开见到屋中的醉蝶花开得娇艳便安心了。
“还好,还好!”
官良簌走到一盆醉蝶花面前,用手指抚摸着花朵。这时她才想起来自从重阳佳节以后就未曾见到过安景辰了,随后又想起了陈丽华那时对她的说过的话叹息了一声。
“就连御花园的花儿都枯萎了,咱们朝阳殿花儿还是开得茂盛。”暖冬看着屋中的花儿沾沾自喜。
官良簌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她朝南弦的地方望去,见许多道光芒不停的涌进他的身体。
“暖冬,你先退下吧。”
“是。”
待暖冬退下之后官良簌走到南弦跟前,这时南弦依旧是紧闭着双眸,官良簌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都已经三天三夜保持这一个姿势了,要不休息一会儿?”
“……”南弦无言,将官良簌的话语当成耳边风。
官良簌见状干脆用手扯了扯南弦的衣角,这时南弦才将灵气收回,睁开双眸。南弦的目光很是冷淡,脸上也因为官良簌的打扰表现得烦躁。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这皇宫之中的花草树木全都枯萎了会不会是因为你在这儿练功呀!”
官良簌问得很是胆怯,但是这世间能有什么人可以让皇宫中的花草树木全数枯死?官良簌很是不解,加之她见过南弦的真身,所以大胆猜测此时与南弦有关。
南弦很不理解官良簌的话语,仔细斟酌了一番之后说出四个字“与我无关。”
“好吧,好吧,那你继续修炼,我就不打扰你了。”
由于南弦的语气和话语都十分的冷漠,官良簌选择退避三舍,南弦听到官良簌的话语再次凝神修炼。
官良簌刚刚退出琴房就见暖冬上前行礼“禀公主,碧芳阁的李美人求见。”
“她不是素来不与宫中人来往吗?……也好,让她进来吧,我还正愁着怎么找她呢。”
官良簌想起之前推算过官良美要害她腹中的孩子,虽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还是一直想着提醒李美人一番。奈何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官良簌想着正好趁此机会给她一些暗示。
官良簌坐在朝阳殿正殿的主座之上,不一会儿李美人与她的婢女海棠就上前行礼。李美人穿着一身青纱裙,面上没有半点妆容,看上去朴实无华却又带着很强的气场。
“长乐公主安。”
李美人声音很是清冷,这让官良簌瞬间联想起了南弦那清冷脱俗的声音。若是拿李美人的声音和南弦的比较,那么李美人的清冷中多了几分寡欲。
官良簌先让李美人起身后说道“李美人无需多理,如今天气渐凉,还是要多穿一些的好。”
“我的故乡在北荒,那儿四季飘雪,这点微风不算什么。”李美人果然如同传言那般不好相处,话语中没有带入半分感情。
见李美人腰间挂着一个香囊,官良簌就猜想里面的香料会不会有何不妥“这香囊绣着的鸳鸯真别致,可否给我瞧一瞧?”
“长乐公主乃是一国滴公主,什么样式的绣花没见过?我腰间香囊针角粗陋,怕是会污了公主的眼。”
李美人没有要解下香囊的意思,用手护住了腰间的香囊。李美人的态度让官良簌的性子忍不住暴躁起来,就算是俪贵妃,表面上也是会对官良簌示好,可李美人却不将官良簌放在眼里。
官良簌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李美人前来朝阳殿是有何事?”
“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授公主棋艺。”
李美人身旁的海棠连忙接着着说“今日皇上与我家美人用膳时想起长乐公主年幼时经常向皇上请教棋技,所以就让美人每日赴朝阳殿,教导公主下棋两个时辰。皇上还说有几日没见公主了,想让公主有时间去乾阳殿请安。”
官良簌这样一听便知道她的父皇示弱了,这几日她一直为上次在凤祥殿被官世稷呵斥一事耿耿于怀,这样一听心里就释怀了。
“父皇可真能给我找事!”官良簌立刻开始抱怨起来,这下棋自是她不愿学的,可面上带足了笑容。
“请公主布棋局,我们先对战一盘,让我看看公主的水平。”李美人话不多说直入正题。
官良簌自是不知将棋被放在何处,一年之中她也没下过几次“暖冬,备棋局。”
暖冬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了两壶棋子,她抱着两壶棋子在官良簌耳边小声说道“公主,棋盘在你屋中的琴房中,奴婢要进去取棋盘吗?”
官良簌这下便想起来当初因为得了一架竖琴而将棋盘搭上去的事。由于那架琴和刻有棋盘的玉桌颜色十分相搭,所以就将竖琴放在了棋盘上。
官良簌对着暖冬摇摇头“你先请李美人入座,我亲自去取琴。”
官良簌对李美人有礼数的行了一个理,就往琴房的方向走去。
官良簌将房门打开南弦依旧闭着双眸修炼,官良簌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南弦身后。
看着眼前这驾由白玉建造的竖琴官良簌头皮发麻,这架琴足足有她的个头那么高,而且琴身上还镶满了宝石玉器,想必是重量十足。
官良簌挽起衣袖,双手把在琴柱上想将琴抱起,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竖琴丝毫未动。这架竖琴本就是为了观赏而建造的,即便是要用它演奏也是会有宫人负责抬运。
官良簌使了吃奶的力气才将竖琴移动了一点,官良簌看到了希望用脚顶了顶竖琴想让它从棋盘上移下来,可是手一滑竖琴倒了下去。
“啊!”
官良簌惊慌的尖叫,因为此时此刻竖琴正直直的砸向南弦,官良簌不敢直视闭上了眼睛。
官良簌想着这么重的竖琴若是砸中南弦必定会出大事,再次睁开眼时官良簌见南弦抬着右手,一股白色的光芒支撑着竖琴,那琴头离南弦的头就只有拳头那么近。
官良簌见南弦没事便也安心了,随后官良簌才反应过来那架琴被定格在了空中,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有无看错。
南弦回过头盯上官良簌眸子,有些愤怒的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官良簌指着脚下的棋盘玉桌“我什么都不想做,我来这儿为了取它。”
南弦再次抬起手,一阵灵力将竖琴立了起来。“快些拿走,莫要再打扰我。”
“这可是我的宫殿呀,怎么搞得你才是这儿的主人呢?”
“……”南弦只是冷冷的看着官良簌。
官良簌看在南弦长得好看的面上,蹲下身子想将玉桌带走却发现这张桌子也是相当的沉重呀,官良簌将玉桌拿起时不经意的往下沉了下去。
南弦见官良簌的模样有几分可怜,单手将官良簌手中玉桌拿起问道“搬去哪里?”
“…正殿。”手上没有了重物官良簌一身的轻松,用手揉了揉用力过大的手腕,着这年头莫说是重物,就连茶壶都不需要官良簌提。
南弦拿着桌子就往正殿方向走去,在一众人的目光下把琴放在了席位中,官良簌跟在后面。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南弦很没有规矩,在皇宫之中还是头一回见公主跟在侍卫后面的场景。南弦将玉桌放好之后就回到了琴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