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想马上娶你。”裴睿搂着她亲了又亲,马上说道:“之后你就不要出去了安心养胎好不好?”
虽然裴睿的语气是商量,但是闵西里知道他是强烈希望自己留在家里:“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元旦的演出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到时候演出结束我就好好的待在凤凰山别墅,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西里,听话。”裴睿很坚持,他握着闵西里的手摩挲着她的手指:“你这进进出出的我始终不放心,大姐这两天准备采取行动了,我不想你出什么意外。”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的。再说了有阿布都在一起,我只是去天选剧场练了琴就回来,保证照顾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等元旦结束就待在这儿哪儿都不去,好不好嘛?”闵西里给他撒着娇,哼哼了两声。
果然裴睿败下阵来,拿她没有办法:“那我多派两个人跟着你,然后再请一个医生和阴阳师在家里来住下。不然我总是不放心!”
“家里就奥叔和王姨就够了,王姨照顾过她生产的女儿,不用再请月嫂了。医生的话让秦医生来定时看看就行了,只是怀孕而已,你不要太兴师动众了。”闵西里的声音轻轻的,说道:“你如今这样小心,我也担心存了外心的人来到家里,所以还是不要了。”
裴睿思忖了一会儿,亲了亲她的手没有在讲什么。当晚裴睿几乎未眠,在强烈的喜悦之后确实满满的忧虑,这个孩子来得突然,他甚至还没有准备好告诉闵西里,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裴家,属于裴鸢……而如今他更是开不了口。
第二天闵西里睁开眼,看见自己还在裴睿的怀里,轻轻的拿开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手,才看见他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根验孕棒。
闵西里想要抽出来,裴睿却被她的动作带醒了:“怎么了?”
“你拿着这个拿了一晚上。”闵西里说道:“明明昨晚上那么冷静。”
“昨晚哪里是冷静,我几乎整夜未睡,在想着怎么能快速的退休回家来陪你。”裴睿伸了一个懒腰,缠着她不让她起床:“再睡一会儿好吗?”
裴睿撒起娇来也是很厉害,闵西里笑着又钻到他的怀里,问道:“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我们的孩子,不论怎样我肯定都喜欢。不过我希望是个儿子。”裴睿说道:“若是生个女儿像你,我肯定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闵西里想了一想:“其实最开始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儿,不过那么裴家,尤其是大姐和你爸,肯定是希望是个儿子的。”
裴睿矢口否认:“不用管他们。”
两个人在床上聊着些有的没的,这个孩子还没有一个月,发现得太早以至于两个人都提心吊胆的,裴睿说一周至少要让秦医生来一次。
闵西里依着他,在书房里练习着曲子。她联系了一上午裴睿就看了一上午,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欣赏着。
闵西里问他:“你今天不忙?”
裴睿看了一眼静音的手机,摇了摇头:“今天暂时休息,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要明天解决。”
闵西里只是笑,觉得裴睿的轻松似乎又有着不轻松。她又将曲子拉了一遍,还未结束就觉得反胃恶心,急急忙慌的跑到了浴室扶着马桶一阵干呕。
裴睿上前轻轻的拍了她的背,王姨送了果盘上来,放在桌子上忙跑了来扶着她:“怎么了这是,怎么好端端的又吐了。”
王姨也蹲了下来,看见裴睿轻轻的安抚着她的背。
闵西里好了一些,裴睿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接了杯水给她漱口。因为太过难受闵西里的眼泪都出来了,王姨拿了纸巾给她擦了擦,有些疑虑的说道:“闵小姐这看起来不像是吃坏了肚子……倒像是怀孕了。”
闵西里还未回答她,一阵恶心又袭来。裴睿“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年前我都比较忙,西里和孩子就麻烦王姨多费心了。”
“这么说是真的有了?”王姨喜出望外,开心得有些手足无措:“哎呀,我就说闵小姐最近胃口好,口味也变了。恭喜先生了!”
“谢谢。”裴睿扶着闵西里慢慢的走到书房,问王姨:“她吐得这样厉害,你一会儿打电话请秦医生来看看吧。”
“其实不用担心,前两天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怀孕初期有些人孕吐是有些厉害。”闵西里虚弱的说道。
王姨也附和着:“难怪那天奥叔问你喝不喝煮的酒,你说不喝。你该早点告诉王姨的,我好给你改饮食啊。”
闵西里挤出一个笑:“告诉了你,肯定裴睿早就知道了。”
王姨不好意思起来:“你想不想吃梅子或者甜食,我去楼下给你拿点上来。”
“本来不想吃的,但是现在很想吃梅子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我女儿之前怀孕也是喜欢吃梅子,刚好前几天我买了很多准备做梅子糕的。”王姨说着就笑着下了楼,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奥叔。
裴睿还在轻轻的拍她的背:“你和提督一起去的医院?”
“嗯。”闵西里想起要不是提督的缘故,她说不定回国来也不会那么主动的找裴睿:“我让她当我孩子的干妈。”
“嗯。”裴睿表示赞同:“我就奇怪,为什么她突然找宋司将所有的活儿都揽了去,说让我多陪陪你。”
“那你能陪我到什么时候啊?”闵西里问道。
裴睿伸出一根手指,闵西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天就一天吧,总比你前些日子不在家的好。”
“是一周。”裴睿笑着哄她:“之后我就是你的保镖,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这是裴睿三十一岁的第一天,这一天他有了孩子,有了人生新的目标。他决定无论如何,哪怕是违背当初的誓言,他自己的孩子自己来带,而裴家之后还是交给裴鸢。
闵西里看裴睿似乎发着呆,双手捧着他的脸,玩儿心四起的揉着:“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着世上也只有你敢这么揉我的脸了。”裴睿本来也想揉揉她,但是一想到她不太舒服,就任由着放肆。想最好还是生个儿子吧,一个闵西里她都这样惯着,要是有了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不得宠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