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知不由得叹息,站在身边的冯玉云这时候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老江,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此时没了冷昊宇,江重知也懒得再配合冯玉云演戏,冷漠地甩开她的手,“我去客房睡。”
只是他刚迈开步子,大脑便是一阵眩晕,冯玉云见状立刻走上前来,搀扶住他。
“老江,你没事吧?”
“我没事。”
江重知依旧不想和冯玉云接触,可是他刚甩开冯玉云的手,那眩晕感便再次袭来。
“我扶你去卧室先躺下吧。”
冯玉云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由分说便带着他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翌日,清晨。
江重知醒来的时候摸了摸头头痛欲裂的脑袋,翻身之后,看到了躺在身侧的女人。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昨晚所做的事情而懊悔,这时候,冯玉云睁开了眼睛,对上他的目光之后,立刻紧紧地将他抱住。
“老江,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们两个人各自在婚姻中犯了一个小错误,现在原谅彼此,重新开始好不好?”
“离婚这件事经过了深思熟虑,律师那边差不多已经把协议准备好了。”
面对柔情似水的冯玉云,江重知表现地依旧冷漠,他推开对方,翻身下床。
“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不对?”
“你胡说什么呢?”
“好,我们不提这件事,那以后我们也不提孩子那件事了,好不好?”
冯玉云坐在床上,此时江重知所表现出的冷漠像是一把把利刃,每一把,都准确无误地插到了她的心口。
“冯玉云,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现在与其在这里苦苦挣扎,不如联系一个好点的律师,到时候我们对薄公堂的时候你能从我们江家多拿财产。”
听江重知的意思,他大抵是不准备让冯玉云从江家分割太多财产。
冯玉云冷冷一笑,没再继续纠缠下去,“那好,你的忠告我记住了。”
冯玉云已经在心底暗下决心,即便是这次能够通过孩子挽留
住江重知,那么以后她也要步步为营,早晚有一天,她要在江家大权在握,不要每天继续看着江重知的脸色行事。
江重知一刻也不想继续在卧室里停留,换好衣服之后便直接离开了卧室。
下楼的时候,江重知和从外面匆匆回来的江予知撞个正着。
“爸。”
江予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江重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昨晚干嘛去了?”
“去剧组补拍了一场夜戏。”
“那回房间休息去吧。”
看江予知现在这疲惫不堪的憔悴模样,江重知并没有生疑心,侧身给江予知让出了路。
“嗯。”
江予知迅速地上楼,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冯玉云是在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接到的江予知的电话,电话里,江予知带着哭腔央求冯玉云到她卧室中去。
冯玉云听到江予知的声音,不敢耽搁,立刻起身来到了江予知的房间。
“予知?你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呢?”
关上卧室的门,冯玉云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江予知,蹙眉问道。
“妈,昨晚我,我被刘制片他……”
江予知龟缩在被子里,泪眼婆娑地望着母亲,不断地抽噎着。
冯玉云听到江予知的话,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刚刚,刚刚说什么?”
“妈,我昨晚被刘制片下了药,然后,然后他……”
“是给你安排角色的那个刘制片,对吗?”
江予知不断地点头,此时情绪已然崩溃。
“走,我们现在就去警局,报案去。”冯玉云掀开了江予知裹在身上的被子,想要拉江予知起来。
可是江予知却从她的手中挣扎出来,带着哭腔央求道,“妈,我不去警局,去警局的话我这辈子就完了,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娱乐圈立足,还怎么结婚嫁人?”
江予知的话瞬间让冯玉云清醒,她颓然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喃喃道,“是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的话,你的后半生可怎么过啊
。”
“所以,妈,我求你,这件事可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可是那个姓刘的……”
“至少我拿到了和苏里导演合作的合同,妈,我一定会把握住这次的机会,等到我成名的那一天,所有欺负过我的人,我会将他们一一踩在脚底。”
江予知的眸中是满满的狠厉,冯玉云握住了她的手,叹息道,“妈妈会帮你的。”
“妈,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予知,你……”
江予知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冯玉云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
“我没事的,你放心下楼去吧。”
冯玉云最终带着担忧下了楼,来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客厅只有江重知一人。
“瞧瞧你教养的好女儿,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冯玉云在餐桌前坐下,不忘见缝插针地说江予诺的坏话。
“说什么呢?!”江重知放下报纸,“人家是和冷总去晨跑去了。”
冯玉云再次吃瘪,悻悻地端起面前的咖啡杯。
如果换做平时没有通告的时候,江予诺的确会睡到日上三竿,可是现在正在马上要去参加设计大会的节骨眼上,在沈莲的鞭策之下,江予诺也只能早早地爬起来去锻炼。
只是她一出门,便碰到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冷昊宇,而对方竟然还加入到了她的锻炼活动中。
常言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冷昊宇面前,江予诺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当她气喘吁吁感觉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身边的冷昊宇呼吸正平稳,甚至还能用平和的语气同她说话,“最近健身是有什么活动吗?”
“需要穿礼服,”江予诺停了下来,弯腰缓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沈姐报给设计师的数据比我真正的数据要小很多。”
“沈莲这是想逼你一把。”
“我知道。”
江予诺继续小跑了起来,“刚刚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好像隐约看见江予知了。”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