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江予诺感觉到冷昊宇的手在自己的后脊髓处晃动,不时的擦过她的皮肤,引起她的一片颤栗。
颈部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敢于将自己的后颈交于别人,说明了对他人的极其信任。
连江予诺都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将冷昊宇划到了可以信任的人之中。
“嗯。”冷昊宇成功系好的项链。
江予诺转身,如海洋一般深邃的蓝宝石掉在她的锁骨之间,和水蓝色的礼服交相辉映,光彩夺目。
冷昊宇杨眉:“勉强合格。”
江予诺上下打量了眼冷昊宇,他依旧穿的是深黑色的西装,简约的剪裁和他挺拔的身形配合的相得益彰,袖口昂贵的袖口,低调而奢华。
妖孽的脸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更显得的稳重成熟。
“你也一般般。”她反讥道。
江予诺随后忽然一笑,这对话分外耳熟。都认识这么久了,两人似乎也没什么改变和成长。
“走了。”冷昊宇伸出手,江予诺自然而然的挽了上去。
两人相携着来到晚宴现场。一下车,就是蜂蛹而至的记者。
“江小姐,你有听说白少买醉的传闻吗?据说这次因你而起,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网传你曾经在大学四年和白曜远交往过,后来因故分手,是真的吗?”
“……”
江予诺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开始习惯于这些恶意最大化的嘲讽与蔑视,但没一次听到还是会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
空口辩解是最没有用的手段,这些人无外乎都是想看她的笑话。
倒不如高傲一点。
她低着头,罔若不闻的往前走。
没想到冷昊宇突然停住步伐,转身面向媒体,抽出江予诺抱着的手臂,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予诺一直都和我在一起。若再说一些空穴来风的话,对她造成困扰,我不介意给各位发律师函。”
他说完这句话,没给媒体任何反应的时间,搂着江予诺进了举行晚会的大厅。
大量的记者被晚会的保安,挡在门外,只看得到两人潇洒的背影。
“冷少!”
一进场,冷少生意上的朋友就喊住了他。
冷昊宇的这位朋友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微卷的过肩长发梳在身后,等他看清冷昊宇身边的江予诺后,不假思索的赞美了她:“这位女士一定是今晚最美的姑娘。”
外国友人说话带有很重的口音,江予诺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刚要道谢。
冷昊宇抢过了话题,语言里的警告意味很浓:“杰森,我代替我的太太,谢谢你的赞美。”
“太太?”外国友人眼里对江予诺的兴趣明显下去,转变话题跟冷昊宇聊起了生意上的事。
江予诺自觉不好打扰,悄悄的离开,到用餐区取了杯红酒,又想到前些日子喝酒后的失态,便换成了比较保险的橙汁。
“江予诺。”
江予诺正准备回到大厅 ,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
寻声转头看去,柳眉微蹙,“江予知?你怎么在这?”
江予知依旧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扬起头,宛如一直高傲的孔雀。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接主办方的邀请来得,你能跟着冷少来,为何我不能来?”江予知已经跟她撕破了脸皮,周围又没有什么行人,便不再伪装。
江予诺一直都不太理江予知,心想着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搭理她不过是浪费时间。
可江予知那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非要往枪口上撞。
江予诺怕冷昊宇在大厅里等急了找她,刚想离开就被江予知一把拽住了手。
“姐姐,别这样呀,我是在关心你,你这么久没回家,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有空也回去看看他们。”
江予知走到她的身边,眸里透过一丝恨色,端着红酒的杯子微微倾斜,撒到了江予诺水蓝色的裙摆上。
江予诺避闪不及,红色的酒在水蓝色的裙子上染了一片污渍。
这裙子不能穿了。
“哎呀!都是我真的不小心。”江予知嘴角勾起挑衅的笑,眼里有奸计得逞的快意。
江予诺这身固然漂亮,还不是被她毁了。
她倒是想看看,穿着这身衣服她还怎么抢自
己的风头。
像江予诺这种贱人,就该穿这种肮脏的衣料。
“我马上叫服务生给你拿预备的礼服。”江予知假惺惺的叫来服务生。
江予诺被气笑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都到这种田地了,她都还要给自己套一个好姐妹的人设。
这么好的演技无人欣赏真是可惜了。
江予诺没空和她演,冷冷的抽回手道:“不用了。给我拿把剪刀就好。”
她知道江予知既然敢用这种简单的手段对付她,一定是有后招。
防火防盗防小人。
错了,她不应该侮辱小人这个词。
“姐姐是生我的气了吗?我也只是无心之过。”江予知不依不饶的围绕在江予诺身边,恨不得将手中的酒,全部泼到江予诺头上。
如果江予诺发飙那更好,只要江予诺动手,明天她就能让她上热搜。
江予诺没理江予知,接过服务生的剪刀沿着红酒的污渍从膝盖处剪开,长裙变短,典雅变成了俏皮。别有一番风味。
“喔,这倒是好办法,姐姐的腿漂亮,亮出来,会有更多的人喜欢。这让万一哪天冷少不要姐姐了,姐姐也能够养活自己。”江予知见江予诺不理会她,话语渐渐变的尖锐。
她看着江予知一笑,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江予知以为自己计划成功,江予诺终于忍不住想要泼她红酒,下意识的闭上眼。
“江予知,你知道对付那种嫉妒心极强又恬不知耻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江予诺摇晃着红酒杯,细长的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滴滴”的声音。
江予知不知她要干什么,心里缺升腾出一股不安感,“是什么?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当着她的面,将她所渴求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的夺过来。”
江予诺一口饮尽酒杯里的红酒,抬起手,酒杯从她的指尖划落。
“哐”一声,摔到了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吸引了整个会场人的目光,江予诺站在人们目光的焦点里,豪不怯场的微微扬起头,露出得体而自信的微笑:“江予诺不才,以舞会友,希望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