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洁的威胁下,白荷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
近一个月来,白荷与王健几乎是连体婴一般的存在,一起合体参与各种品牌发布会或者代言活动。
明天,便是两人早早定下来的订婚典礼。
此时,白荷坐在婚纱店中,任由造型师为自己盘着头发,身上穿着还算合身还算得体的婚纱,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
王健走过来,看着镜子中的她,语气中透着些许的冰冷,淡声道,“白荷,明天你便是我的新娘了。”
白荷闻言,下意识的回绝道,“我们只是订婚。”
王健丝毫不顾还有外人在,狠狠地捏住对方的下巴,冷声道,“白荷,你最好明白你是我的这回事,不要在想着别的男人。”
白荷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的男人?她哪里还有别的男人可以想?
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却觉得镜子中的自己虚假的厉害,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她吗?
白荷不禁摇头,有时她自己也分不大清。
订婚典礼开始。
国际大酒店中,娱乐圈的明星几乎来了一大半,白荷知道,这些都是王健请来见证她们的典礼的,可惜,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在娱乐圈里,没有什么朋友,倒不是她有多么的难以相处,而是因为她不愿与他们交流。
可能因为她潜意识一直在不断地告诉她,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圈子。
典礼开始,白荷这边依旧没有一个人到场。
王健的父亲提出了不满,“怎么?她没有父母,还没有叔叔伯伯?”
王健好不容易才安抚了父亲,便去催促白荷,“白荷,你这里一个亲人不在,我这边也不高考完呀!”
白荷闻言,冷笑了一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母双亡,我哪里还有亲人?”
然而,白荷话音刚落,不远处便浮现了白困醒的身影。
白困醒身着得体的手工西装,三两步来到宛童面前,低声道,“白荷,今天是你的订婚典礼,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白荷本想说她哪里还有家?
然而,这种话,她并不想对白困醒说,因为她知道,白困醒没做错什么,自然也就不用承担她的怒火了。
白困醒是白荷的小叔,也算得上是半个家长了,如此,王健那边的家长便也不挑了,
这场订婚典礼在万众瞩目下成功举行,两人的亲吻瞬间也被摄像机记录下,在屏幕上无限放大。
病房里,陆闫与扔下手机,无力的躺在病床上,他的身体还未好透,再加上他又一直不大配合治疗,不肯好好的待在病床上,总是去处理白老爷子的事,因而伤口恢复的也是格外的慢。
不过,在陆闫与的奚心照看下,白老爷子的病情倒是好了许多。
白荷给他注射的药,竟在刺痛他的神经的同时,对他的神经起到了一个类似电击的作用。
白老爷子原本瘫痪的神经系统也渐渐出现了复苏的迹象,再加上白强已经撤走了原本安排在门口的守卫,白困醒最近又常常来陪着白
老爷子,与其说笑或是交谈公司的事。
因而,白老爷子最近身心皆处于良好的发展状态,说话虽然依旧含糊不清,却比以前好了许多。
护士小李走了进来,见陆闫与又为自己套上了白大褂,连忙阻止道,“陆医生,你也需要充分的休息。”
陆闫与摇头道,“我想出去走走。”
他只觉病房里的空气沉闷的厉害,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然而,陆闫与刚走出医院,便在门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勺!
徐京墨坐在办公室中,为宛童登记着入职信息,一边登记,一边打趣道,“怎么?不舍得将你们家白困醒给让出去了?”
宛童闻言,不禁绯红了脸,微微低垂了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你可别说了,其实我也后悔了……”
其实,她每次将白困醒推到叶浅浅身边时,自己都跟着后悔的不行。
可是她又没办法看着白困醒真的失去自己的公司……便只能如此……
“你以后可要注意了,叶浅浅也在公司里。”
徐京墨忙提醒道。
那个叶浅浅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公司里的任何人都和颜悦色的,当助理以来,也没出现过任何错误。
因此,益白便是想开除她,也寻不到理由,更何况,她是叶家的女儿,现在,叶家依旧是公司最大的投资商。
“什么?”
宛童激动的站了起来,她可是以为叶浅浅离开了公司,才敢回来的。
徐京墨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公司里的人已经开始打赌了!”
“打赌什么?”
“打赌你和叶浅浅谁待的时间长呀!”
徐京墨说到这里,用手微微拍了拍桌子,又道,“童童,话说,你可是抢了人家的老公,毁了人家的婚礼的,你准备,怎么和人家相处呀?”
宛童闻言,耷拉着脑袋,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无奈道,“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呗!”
“对了。”
宛童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咋呼道,“我昨天在抑郁治疗室看见了商陆。”
徐京墨闻言,微楞了楞,眉头微皱,状似无意道,“在那里干什么?打工吗?”
宛童听罢。微微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问过那里的负责人,听说他是一边治疗,一边打工。”
“挺可怜的。”
宛童见徐京墨沉默不语,便又加了一句。
徐京墨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完全没有了刚才打趣宛童的劲头……
抑郁治疗室里,一阵争吵声从里屋传出。
刘雅闻声,连忙寻声而去,便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商陆正挥舞着拳头,不停地捶打着面前的男人,一边打着,一边愤声道,“让你胡言乱语,让你胡言乱语。”
刘雅见了,连忙上前去拉商陆,期间,生生挨了商陆几个拳头。
“你不要管我!”
被拉到一旁的商陆试图摆脱周围人的控制
,却是枉然。
刘雅连忙转向一旁的助理,道,“快拿镇定剂来。”
一针镇定剂下去,商陆总算是安静了不少,刘雅看着商陆熟睡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商陆最近脾气越发的暴躁来,竟还不如他刚来的时候。
他初次被她拉过来时,只是面色冷淡,不喜说话了一些,现在却是拳头频出,治疗室因为他,已经被投诉了好几回。
身旁的助理微微皱了眉头,缓缓开口道,“店长,我可能没有办法继续在这里工作了。”
刘雅楞了一楞,便点点头道,“我不勉强你,这个月的工资统计好了我会发给你的。”
助理没想到店长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只觉自己有些不近人情,忙道,“店长,你也看见了,商陆最近是见人就大……”
“是那些顾客先说脏话的。”
刘雅打断了助理的控诉。
其实,商陆每次动手,都是那些顾客先动了口,且动的不是一回口,定然是惹怒了商陆,他才会如此。
或许是因为商陆每次工作时皆是不苟言笑,从而让那些本就脾气暴躁的抑郁症患者火气频发,从而引发了一次次的打架事故。
助理听了刘雅的话,只微微叹了口气,便离开了,现在,店里已经没有什么顾客了。
其实,刘雅也觉得商陆不大适合这份动作,因为,他本身也是抑郁患者,不适合从事照顾同等患者的任务。
然而,只有这样,商陆才答应之间,刘雅也是出于无奈,才答应下。
商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想起母亲来,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
然而,他刚推开门,见看到正好好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还有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刘雅。
商陆来到厨房,从刘雅手中接过汤勺,缓缓开口道,“昨天,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吧!”
“没有的事!”
刘雅连连摆手道,“是那些人情况特殊,脾气暴躁,不怪你,”
“以后,我便不去你的店里帮忙了!”
商陆缓缓开口道,语气却异常坚定。
据他所知,还不到一个月,不过二十多天,这已经是他第五次从昏迷中醒来了,也就是,他被注射了镇定剂。
在他看看,镇定剂是给无可救药的抑郁病人使用的。
刘雅闻言,着急了起来,忙解释道,“商陆,你不必自责,我说了,真的与你无关。”
“我也是真的不想再去了!”
商陆一一盛出锅里煮着的饺子来,轻声道,他知道自己已经给人家添了许多麻烦,哪里好意思再继续添下去。
“刘雅,以后你也不用来我家里帮忙了,我一个人,也是可以应付得过来的。”
商陆又道。
刘雅知道商陆的倔脾气,只能先将劝说商陆一事放下,端着饺子,送到了商母面前。
商母却将视线看向了商陆,并且指着商陆的碗,支吾道,“我要这个。”
商陆闻言,只好与母亲互换了碗筷,母亲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