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跟你多听话似的?”夏蝉衣瞥他一眼:“当初逮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那么听话呢?”
“迷蒙大夫,别老是揪着我小辫子不放啊!”苏澈求饶的看着夏蝉衣:“您当时摊上的可是人命官司,哪能那么轻易的就了啊?”
“我不管。”夏蝉衣还就是得理不饶人了,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这个四癞头,我反正是饶不了他!”
“你这个捕快是怎么当的?他都成这里的一霸了,欺压的旁人不敢吭声。我就说嘛,在大街上两个女孩子被欺负,怎么会没有人上前帮忙?都是被他给欺压怕了的!”
苏澈冲着夏蝉衣抱抱拳,嬉皮笑脸的说:“这正是在下要拜托迷蒙大夫的呢。我刚才跟您也说了,那四癞头我是惹不起,但是迷蒙大夫您绝对惹得起。要拔除这颗毒瘤,就要看您的了。”
“你在公堂上说公道话就行。”夏蝉衣就知道这个苏澈要把这个刺儿头丢给她。
“那在下先谢过迷蒙大夫了。”苏澈痞痞的笑着:“我替这胭脂街上的老百姓谢谢行侠仗义的迷蒙大夫。”
“你就空口白牙的谢呀?”夏蝉衣斜着他,很是不满的说道:“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完了?你太会使唤人了!”
“哎呦,我哪敢使唤迷蒙大夫呀!”苏澈做出一副惊吓的样子:“迷蒙大夫一出手,不知小命有没有?您甭吓唬我,我可不敢。”
“你别在我这耍嘴皮子。”夏蝉衣撇着嘴,盯着他:“你给我来点儿实际的。本来是你的事儿,我都给你担了,不谢谢我,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我的心眼子大,是一个粗人,不计较这些。”苏澈还是嬉皮笑脸的:“没有啥是过不去的。”
“我看你的嘴也是想跟四癞头一样了!”夏蝉衣佯怒,威胁着说道。
“哈哈!”苏澈就跟是逮着猎物的猎人一样,双手一拍,伸出指头,指着夏蝉衣,一脸精明的笑:“露馅儿了吧?还说四癞头的嘴跟你没关系?”
夏蝉衣瞪了一下眼睛,惊讶了一下,然后神色又恢复如常,委屈的看着苏澈,可怜兮兮的说道:“苏捕快,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红口白牙的,您污蔑我!”
“诶~,怎么能说是我污蔑你呢?是你刚才自己亲口承认的。”苏澈才不上当呢,他才不会被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打动。
“我承认什么了?”夏蝉衣还是一脸的无辜:“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承认了?”
“我两只耳朵……”苏澈说着,看到身边的小乞丐,就改口道:“我们四只耳朵都听到你说了。”
苏澈的话音儿刚落,那小乞丐连忙摇着头,怯怯的看着苏澈:“我没有听到,官爷大哥,你可不能冤枉英雄姐姐。”
“嘿,你这
小子够机灵的!”苏澈伸手在那小乞丐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小乞丐吃痛,捂着自己的脑门儿,忍着没有吭声。
“不对呀!”苏澈又接着问那小乞丐:“谁是英雄姐姐?”
“当然是我喽!”夏蝉衣也在苏澈的脑门上给了一下,算是给小乞丐报仇了。
苏澈皱着眉,问小乞丐:“她这么可怕一人,哪里英雄了?”
小乞丐倔强的看着苏澈:“姐姐不怕四癞头,还送他上衙门,为民除害,姐姐就是英雄!”
“哎呦,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夏蝉衣听了,心里那个高兴啊!眉飞色舞的故作娇羞。
苏澈有些受不了的,装作干呕了一下,毫不留情的拆夏蝉衣的台:“一出手就把人的嘴巴给弄成那样的狠心女人,还是英雄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出手的啦?”夏蝉衣收起笑容,瞪了苏澈一眼。
苏澈求饶般的说道:“我说迷蒙大夫,您就别跟我兜圈子了。就您那手段,不是您还是谁呀?整个云深郡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了。”
“别把自己的见识短浅,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夏蝉衣有些无癞的看着苏澈:“你可别诬陷我啊!我这是有人证的,那四癞头的嘴,肯定是被老天爷惩罚的。谁让他恶贯满盈做尽坏事儿!”
“好好好。”苏澈无奈的接受现实,不跟她争辩。
“认输了也得出出血。”夏蝉衣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苏澈:“别忘了,我是替你在办事儿。”
“那迷蒙大夫您想让我怎么出血呀?”苏澈歪着头,一副无赖的模样:“我可是位卑薪薄,平常的俸禄都拿来买酒喝了,身上没什么余钱。”
“看你的鸡贼的样儿?”夏蝉衣十分嫌弃的摇摇头,然后又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说道:“也不剜你的肉!百味斋的鲜花月饼点心来一大份儿,给这个小弟弟买一身干净的衣裳就行了。”
“哎呀,肉疼,心疼!”苏澈突然捂住自己的心口,夸张的叫道。
“别在那阴阳怪气儿的。”夏蝉衣取笑道:“要不然老天爷真罚你跟的四癞头一样,长一副猪嘴巴。”
“我不要衣服,不用的。”
突然,小乞丐怯生生的说道,两只眼睛羞怯怯的看着地面。
“没事儿,别害怕。”夏蝉衣弯下腰,哄着小乞丐:“这位大哥哥心可好了,他会给你买一身好看的衣服的。”
“是吧苏澈?”夏蝉衣瞪着苏澈问,仿佛他要是说错一句话,就会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苏澈连连点头:“买,买,当然买。”
“这还差不多。”夏蝉衣冲着苏澈笑笑,然后跟小乞丐说:“赶快谢谢大哥哥!”
小乞丐还是怯怯的,有些害怕,脸上一副生怕给他人
添麻烦的表情,弱弱的说道:“真不用了。”
“一身衣服而已,不至两个钱儿,别放在心上。”苏澈大手又按了按小乞丐的头顶,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他知道这个小乞丐别说人小,自尊心还挺强的。所以故作不正经的样子,不给他心理压力。
“说认真的。”苏澈直起身来,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那四癞头的嘴,你打算怎么样啊?”
“什么打算怎么样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夏蝉衣挺无所谓的说道。
“迷蒙大夫。”苏澈挠挠后脑勺,尽量认真地说道:“虽说这四癞头恶贯满盈,罪有应得。但是把他关进大牢也好,打板子罚钱也好,这是我们县衙该做的事儿。您已经算是滥用私刑了,我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您可不要再为难我呀!”
“什么叫做我滥用私刑啊?”夏蝉衣挺不乐意的样子:“我又没做什么。”
“我的姑奶奶!小姑奶奶!”苏澈没辙了,直接双手求饶:“您就别跟我绕圈子了,我好歹也是一捕快,怎么着也得秉公办理,对不对?”
“他那嘴要是真有什么事儿……”苏澈迟疑着:“我这里也难办呀!”
“好了,好了。”夏蝉衣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冲他挥挥手:“不用担心,你啥也不用管,估计老天爷仁慈,过个三五天,他的嘴自己就消肿了!”
“三五天?”苏澈有些同情的说道:“照您的意思,那他三五天都不能吃东西了,不会饿死吧?”
“饿倒饿不死。”夏蝉衣狡黠的笑着:“饿坏了倒是有可能。不过你放心,就他那一身膘,挺耐饿的!”
“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呀,这也太狠了。”知道出不了什么大问题,苏澈算是放心了。不由得有些怕怕的感叹着。
“您可甭这么说。”夏蝉衣不赞同:“他那是罪有应得,他受着点儿罪儿,跟他做的那些恶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苏澈挺诧异的看着夏蝉衣:“迷蒙大夫知道这四癞头都干了什么恶事儿?你调查过他?”
夏蝉衣摇摇头:“我哪有那闲心?”
“那你……”这下苏澈更加诧异了。
“这还用调查吗?我猜都猜得到。”夏蝉衣挺不屑的说道:“哼!你看看他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民女,动不动就挥棒子打人,能是一个好鸟?再加上街上的人都被他给欺压的吭都不敢吭声,就可以猜到他是做尽了恶事的。”
“还是迷蒙大夫精明。”苏澈竖起大拇指,佩服得夸道。
夏蝉衣斜他一眼,挺失望的说:“再加上连你这捕快都拿他没办法,那他平时更加是无法无天。”
“迷蒙大夫明察秋毫!是英雄姐姐!”苏澈双手大拇指,谄媚的说道。
“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夏蝉衣冲他使着眼色:“帮个忙,待会儿进去就说我是大夫,四癞头的嘴,只有我能治。”
苏澈拧着眉,不解的问:“你这样不就暴露了吗?刚才不是一直不承认吗?”
夏蝉衣挺骄傲的一笑:“怎么就暴露了?他突得疾病,我是大夫,大夫看病天经地义呀!”
“可是县太爷也不是傻子呀!”
“那又怎么样?”夏蝉衣挺得瑟的样子:“我是武府的贵客,有种让他跟武府对着干呢。”
“高明!佩服!”苏澈这次说的是真心话。
“这有什么?”夏蝉衣这回倒是挺谦虚的样子:“也不是我高明,自古以来都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怎么能老让他们欺压别人,而不被别人气呀呢?世界上没有这个道理的。”
“那迷蒙大夫您呢?”苏澈浅笑着反问道,眼里别有深意。
“我上面有师父。”夏蝉衣笑靥如花的回道,得意的挑挑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