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简直戳到沈父的逆鳞,谁不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两个孩子,结果她竟然说和自己不像。
“沈沐蓠,你给我闭嘴。”
眼看一巴掌落下,江蓠一个闪身后退,沈父差点扭到腰,他的眸光充满愤恨。
江蓠冷笑,“恼羞成怒啊,我不管你怎么样,总之,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外面看了看表的厉司琛准备下车,大门突然打开,她笑着看着他。
似乎再告诉他,看吧,我毫发无损的出来了,这次没有被人欺负。
当然她知道,这是沾了厉司琛的光,上次他在媒体曝光两人夫妻关系后,很多人都怕她,这算是好事,也有缺点。
像沈父这种人,自然不敢惹自己。
厉司琛抿唇,坐回座位,“他没为难你吧。”
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道,“自然不敢,也不看看我男人是谁,他有几个胆子敢和你作对。”
厉司琛掐了掐她的脸,将她拉回车里。
……
除了设计婚纱,江蓠晚上更是亲笔写请帖,厉司琛帮她一起。
两个人的感情逐渐炙热化,江蓠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突然想到那两个人,问道。
“对了, 佟欣雨抓住了没有。”
厉司琛眸色一冷,那个女人十分狡猾,被她跑了,不过他的人已经查到,最后一次去找的人是厉司谦,人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她知道厉司谦那样致命的把柄,自然他不会放弃佟欣雨。
江蓠抿了抿唇,不知该不该把自己调查的事说出口。
最后,她决定等做好婚纱,然后向他坦白自己前世的事。
厉司琛一直派人盯着厉司谦,对佟欣雨那个女人,绝对不能放过。
然而厉司谦每天除了去公司转转,就是去一个别墅,那里是他养的小三,这是调查的所有信息。
最终,江蓠将重点放在别墅身上,因为除了这里,其它也没地方藏人。
认同的点了点头,厉司琛说,“
你放心,那个女人跑不了。”
她自然相信他的能力,只是心里越发犹豫,他会为了自己和厉家决裂拿,放弃不知付出多少心血,才得到的势力吗。
次日,厉司谦上班后,江蓠抱着阿米坐在亭台下,一坐一个中午。
徐叔有些担忧,故意在她周边摆弄花花草草,引起她的注意。
她却像陷入自己的世界,无奈的徐叔只好问道。
“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过几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可千万别为了一点小事闹不开心。”
江蓠噗嗤一声笑出声,她没有和厉司琛闹矛盾,只是心里有事。
让徐叔坐在凳子上,问他厉司谦琛和厉家谁最亲近,是不是很看重厉家,是不是很照顾厉司谦。
虽然每次厉司谦都看不起他,嘲笑他是个瘸子,他父亲又伤害厉司琛,可毕竟是一家人,血脉之亲,她不确定,他会不会为了自己?
拐着弯的问话,徐叔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叹息说厉司琛命苦。
“厉家没一个好人,唯一对少爷好的,也就老爷子,可他也是坐观虎斗,从中选出最有能力的人。”
从徐叔的话中,她大概明白了。
厉司琛的母亲可能是因为两个哥哥动了手脚,所以才故去的。
当时她为了钱抛弃了厉司琛,却也因为他的生病回国,结果失去生命。
那场大火,和那两个哥哥更是有关,导致他不得不装作残废,戴面具掩饰。
江蓠心中一痛,他那么小就经历了那么多,身边每一个人对他是真心的,自己的亲人,却要各种谋算,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比起她,至少自己幸运的多,爸爸妈妈至少是爱自己的。
徐叔看着周围的花,很有感触的开口,“夫人,你是少爷除大夫人之外最在乎的一个人,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嗯,以后我会陪着他走完今生。”江蓠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会守护着他,就像他默默守护自己一样。
厉司琛刚进门,就被抱了个满怀,紧紧的。温暖又熟
悉的怀抱,心中一软,轻轻拍着她的背。
“今天怎的如此热情,是不是想要我?”
贴近耳膜的声音,江蓠耳朵瞬间红了,推开他,撇嘴,“你脑子里都在乱想什么,不理你了。”
他连忙拉住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果然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江蓠吐槽两声,这才认真组织语言,紧张的看着他。
“厉司琛,如果江蓠出事了,那件事和厉家有关,你会不会为了她和厉家闹掰。”
厉司琛脸色微变,她怎么可能会出事,他不信。
故意扯开话题,笑着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她沈沐蓠,不是江篱。
显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然而江蓠却很执着,掰正他的脸,盯住他的眼睛,避免他逃避,“司琛,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请你认真回答我。”
厉司琛深沉的呼吸一声,将她放开,转身看向窗台下的风景,片刻后才回答。
“会,江蓠是我在遇见你之前,唯一爱,唯一想要守护的女孩,如果以后能见到她,我也会一辈子守护着她。”
这个答案对任何一个女孩来说,都十分残忍,然而江蓠却是非常感动,捂着嘴激动不已。
她真的很想说,自己就是江蓠,她不是沈沐蓠啊,你不用对我充满愧疚。
控制住想哭的冲动,径直走到柜子前,拿出前几天私家侦探给自己的证据,只有一部分,可也是很大的进展。
本想着自己找到证据,可她马上要结婚了,她希望嫁给他之前,将前尘往事放下。
由他来替自己讨回公道,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我查出来的一些东西,你看看吧,关于江蓠的。”
厉司琛疑惑的接过,当他看到那一排排文字,还有鬼魅般的尸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控制不住攥紧双拳,肩膀颤抖着。
双眼通红,如同一头凶兽站起来,猛烈的摇晃着江蓠,“你从来得到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