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厉司琛离开公司,那她就可以找机会靠近保险箱,然后偷走策划案了,反正他设置的密码自己都清楚,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机会。
盛夏摸着腿,皱着眉头为难不已,“司琛,其实我也很想跟着你去见那些朋友,他们肯定对你很重要,可是你知道的,前两天我烫伤了腿,我怕心情不好,万一对你朋友发火,那可就不好了。”
“没关系,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会介意,无论江蓠惹了什么祸,厉司琛都会在后面为她扛起一片天。”厉司琛抿唇。
他说的是江蓠,不是眼前这个女人。
盛夏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厉司琛,心中对江蓠这个女人倒是充满羡慕,居然有人这样维护她,不问对错,紧紧因为她而已。
可惜了,她没命享受。
“司琛,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今天我真的不想出去,我还没准备好见他们,我就在公司等你回来好吗?”
厉司琛抿了抿唇,这才点头答应,让她别乱跑,这才让陆九推自己离开,出门后他的脸色立刻低沉,用纸巾擦了擦手,厌恶的扔到垃圾桶。
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厉司琛的车离开,盛夏匆忙到厉司琛办公室,锁上门,这才打开保险柜。
按照她查到的江蓠的生日,输入一大串数字,只听砰的一声,保险柜从外面打开,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做贼心虚般拿出策划书,看了两眼,的确是公司的,将文件装在包里,急匆匆关上保险柜,转身离开厉氏。
不远处的陆九指着离开的人影道,“爷,她走了。”
厉司琛点头,跟上。
只要跟着她这条线,一定会知道她后面的人是谁,这也是他精心安排这场戏的理由。
车子经过几个拐弯,她给盛铭轩发消息,然而还是没人理,最后传来一个消息,让她去找厉司桁,东西给他。
相比前几天,他已经愿意搭理自己了,盛夏很开心,激动的拐到另一边路上,朝着厉司
桁家去。
陆九沉默着跟你身后,车子一拐几拐,最终停在厉司桁家。盛夏大张旗鼓进了去。
“她身后的人居然是厉司桁,爷,咱们怎么办。”
“回去吧,至少证明这件事和二哥脱不了干系,只要查他交往的人就是,现在闯进去也于事无补。”
靠在座位上,厉司琛眼神晦暗,他早就知道厉司桁不会轻易放弃,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勾结别的人来对付自己。
盛夏进门后,便看到厉司桁坐桌前喝酒,拧着眉头靠近,气宇轩昂般开口,“这个是公司策划案,对几天后商业竞标有帮助,你带给盛爷。”
“呵……”
她以为自己是谁,这么嚣张,用他厉司桁,想这么随随便便命令自己,真是太小看自己了。
“我凭什么帮你。”
他的话语让盛夏脸色一暗,不满的开口,两个人本来就是合作伙伴,何况这是他求着盛铭轩帮忙,现在这副表情是给谁看。
“厉司桁,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当初是你请我们总裁帮忙,不然我们怎么会淌这趟浑水,现在怎么着,你想过河拆桥了?我告诉你,没有我们,你这辈子也别想报仇。”
他恨厉司琛,没有他,自己儿子不会死,公司股份自然也是自己的,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可江蓠也是祸害,这一切由她而起,看着盛夏那张和江蓠一模一样的脸,他就恨不得撕扯她那张脸,让她下地狱,去陪自己儿子。
厉司桁端起桌前的酒,一头猛灌,借着酒劲上头,冷哼,“你算什么东西,要是你有用,盛铭,怎么个能不管不顾,更是连他都见不到,你早就被放弃了。”
“别以为带着这张脸你就是江蓠,你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人家的一个替身。”
这句话刺痛了盛夏,她最在意的无非一个人,那就是盛铭轩,无论自己受到多少委屈,只要能见到他就都不委屈。
可唯独这些话说中了事实,让她心中的
期望被毁,愤怒不已的怒吼,冷着脸道。
“这不可能,我已经拿到了策划案,他一定不会怪我没完成任务,这些跟你没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将策划案交给他就是。”
他是厉家二爷,一个替身也想命令自己,厉司桁愤恨的将酒瓶摔碎在地,双目猩红,“如果我不愿意呢?”
盛夏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一个巴结盛铭轩的人,有什么资格拒绝,他连一条狗都不如,还有什么面目拒绝。
接着他站起来,一步步靠近她,眼中带着一丝怒气,如野兽般的**,他说:想让自己帮忙,就得还他一个儿子。
那种势在必得的模样,吓得盛夏后退两步,惊慌失措般开口,“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我可是盛爷的人。”
厉司桁嗤笑,“你若真是他的女人,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可你真的是吗,不过是个弃子,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江蓠,你死都不安生,害死我儿子,我要让你偿命。”
他是疯了,不,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江蓠,盛夏被迫后退,直到靠到墙边,她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
认错人了,她不是江蓠啊,她是盛夏,害死他和自己没关系。
她哆嗦着嘴唇,“我不是她,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厉司桁眸中带着讽刺,当初他也曾求过厉司琛,求他放过自己儿子,可没有人听到他的求饶,司谦还不是活生生被害。
家里也待不下去,自己夫人整天神经质一样,天天发疯,要找儿子,他又能怎样。
“只要你生个儿子给我,我会放过你的。”
盛夏心头一颤,生孩子,不可以,她最爱的人是盛铭轩,她的一切都是要留给他的,绝不能被这个畜生毁了。
此刻,厉司桁一把抱住她,无论她怎么反抗,指甲划破他的脸,只是惹来更多的怒气,脸上被打了无数巴掌。
“贱人,都是你毁了我家,害死我儿,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