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她恍然清醒,自己好像跑偏了,怎么解释变成了埋怨,拍了拍脑袋,赶紧又说。
“亲爱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忘记上次的话了,你说过的,会给我空间,给我自由,怎么现在就不能宽容一点。”
房间内的厉司琛咬牙,还要自己怎么宽容,在宽容都要把她送到盛铭轩怀里了,他还不够宽容吗,那次他阻止过她找别的朋友。
千言万语,最后只变成一句,“既然你喜欢,那就去找他吧,我不会在阻止你。”
这分明是气狠了,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这个闷骚的男人,她要被搞疯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这么纠结。
“你先把门打开,我会给你解释的。”
然而门内的厉司琛只是一句,“我不想听,你去找他吧。”
她容易吗,整天上班,为了和夏晗争他的占有权,他倒好,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给自己嘴脸看,瞬间气上来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去找他。”
江蓠以为他会生气的打开门,不许自己去,结果走到楼梯口时,传来他淡淡的声音,他说,你早就这样想了吧。
声音中带着微微的伤感,让她很无奈。
天色阴暗,就像此刻她的心情,江蓠走向屋外,不知何时,天空飘起雪花,黑压压的空中,显得雪花也是黑色。
她伸出手,一片冰凉。
蹲在厉司琛的窗下,抬眸一直看向窗口。
徐叔心疼,劝了她一会,又转头去敲厉司琛的门。
“少爷,你到底想怎么样,夫人已经站在外面很久了,那么冷的天,身体会受凉的啊,你怎么这么不心疼她。”
拧着眉头的厉司琛偷偷向窗外看去,只见女人是蜷缩在下面,雪花落下白了头,看起来十分孤独可怜。
心头一动,忍了一会,咬牙向外冲去,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快速回房,调高空调温度。
握住她冰凉的手,为她暖手,语气不悦。
“这样很好玩吗。”
江蓠眉眼委屈,一边享受他的服务,一边道,“不这样你能出来见我吗。”
“那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的身子,记住了没有。”
她勾唇一笑,这个闷骚的男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原来他最吃的是这一套,那以后不多用用怎么行。
委屈的泪水氤氲,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凝结成泪珠落下。
“那你不可以这样不理我,很伤心的,这里痛。”
厉司琛皱眉,帮她揉了揉胸口,叹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她这才开口,“今天我看到新闻,你们发布会出事了,想打电话给你问问情况,可是打不通,恰好这时盛铭轩来了,你知道的,我上次冤枉了他,而且去的是孤儿院,我才跟着去的。”
“我也知道盛铭轩有点问题,可是我已经说清楚了,最爱的人只有你,如果他敢逾越,我就立刻跟他划清界限,最主要的是,你不是怀疑他,我可以接近他,然后调查……唔……”
他的吻急切又激烈,紧紧纠缠着她,捧着她的头,认真道,“我不需要你接近他来调查,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我怎么配做你男人。”
江蓠抿了抿唇,笑着抱住他,表示自己会尽量和盛铭轩保持距离,厉司琛这才作罢。
酒吧内,一杯杯酒灌下,盛铭轩心情很不好,原来那个男人在她心里那么重要,自己真的是彻底没机会了。
刘三冷着脸坐在他对面,“我早就说过了,那个女人不适合你,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什么你非要纠结于沈沐蓠,你别忘记了老爷子让你过来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不就是弄垮厉氏,因为他夜风行和和厉氏祖上有仇,所以这些年一直针对厉氏吗,可他不想做了。
如果自己不做,也许他就会派另一个人来,那小蓠会很危险,自己至少不会伤害他。
盛铭轩脸色很是不好,冷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影响他的事,你最好闭嘴
,别自作主张。”
对面的刘三皱着眉头,他跟在他身边太久了,也清楚他是个什么性格,一举一动,他都明白。
分明他对那个女人有了感情,他绝不允许这件事发生,为今之计,只有除了她了。
这几天就要交货,江蓠去仓库,亲自点数量,检查质量,更是给工人们买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今夜给大家加餐。”
工人兴奋的喊好,干活更有动力了。
她笑了笑,去找总工对单子,刚到办公室,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江蓠眉头紧皱,拉了拉门,发现被人锁住了,瞬间感觉到不对劲,立刻呼喊,“来人,有没有人在啊。”
很长时间也没人来,她拿出手机,想给陆熠寒打电话,结果手机也没信号,现在还不明白有人故意的,那她就是蠢了。
她四下打量,四周都是墙,只有天花板上有个气窗,心一狠,端起两个凳子,向上爬去。
幸好这副身子瘦弱,抓紧上面的板子,艰难的爬上去。
终于爬上去,江蓠气喘吁吁的,只听有链条的响声,是有人开门了吗,她屏住呼吸,贴在上方听。
“人呢,怎么不见了?”怒气冲冲的男声。
对面的男人也疑惑,“我不知道啊,我是看到她进来才锁的门,怎么会不见了。”
看到一旁的凳子,他抬眸向上看去,“不会是从上面跑了吧。”
江蓠心跳砰砰的直跳,一动也不敢动,他们不会发现了自己吧。
另一个男人抬头撇了一眼,给了男人一个巴掌,“你他娘的傻啊,那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钻进去,还不快去找,三爷要知道这点事都做不好,肯定一分钱也没有。”
三爷是谁?
疑惑在她心里蔓延,他为什么要害自己,江蓠咬了咬唇,拿出手机,悄悄从窗口伸出一点点,将两个人的样子拍下来。
咔嚓一声响,吓得她赶紧收回手,那个男人惊讶的回头,发现没什么,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