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抓住她要眼中的一抹惊慌,越发好奇起来。
“哦?为什么不可能,感情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他愿意,我也愿意,自然就可以实行,他是个有眼光的,总不至于看上你这种大着肚子的人吧。”
这个肚子是盛夏日夜愤恨的痛,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打掉,可是为了他的计划,她愿意去承受这份屈辱,可是为什么他要跟这个女人走。
凉风吹过,让盛夏的头脑暂时清醒,“你也是厉司琛的女人,难道他就会要你吗?你也是被人遗弃的破鞋。”
淡淡的喝了一杯茶,江蓠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女人和盛铭轩有关,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那跟你无关,账已经付过,你请自便。”
盛夏越想越气,冲着她的后背喊,那个人不可能带她走的,她根本配不上。
记忆被拉回,盛铭轩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这个盛夏,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好不容易说服了江蓠,结果被她毁了。
他解释,当时她的父亲在公司担任高管,她一直纠缠自己,可是他不喜欢,也不知道她的执念那么深。
“小蓠,我说实话吧,其实越相处,我越觉得自己喜欢你,可是那时候你的眼里心里只有厉司琛,她又一直纠缠,我就想出这么个主意。”
让她去勾引厉司琛,然后导致两人感情败坏,却没想到中了那对父女的圈套,给他们带来麻烦。
“小蓠,我承认自己是有点自私,可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想过在远处默默守护,可是你像会发光的金子,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说的情深义重,更是抓住她的手往他脸上扇去,江蓠冷着脸抽回手。
就算是真的又怎样,她不会和拆散两人的敌人做朋友。
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江蓠冷声道,“你走吧,我以后都不想看见你。”
在心里,盛铭轩深深的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走了,可能一辈子她都不会在原谅自己,他担忧的一天,终归是发生了
吗。
他不能走,他告诉江蓠,现在他也很痛恨自己,那些所谓的大爱,所谓的成全,根本就是不够爱,如果够爱,怎么可能舍得放弃,他保证以后不会在对付厉司琛,只希望她别怪自己。
或许是看到他眼中的感伤,江蓠一时间竟不忍伤害他,皱眉道,“你这又是何必,我的心很小,这辈子只会爱那么一个人。”
你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没有用的。
然而盛铭轩却是发狠的打自己耳光,寂静的公园,偶尔有鸟鸣声响起,响亮的声音格外突兀,片刻间,他的脸隐隐发红。
江蓠冷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的所作所为,“够了。”
闭着双眼,冰冷的泪水眼角坠落,有的落在嘴唇,苦涩一片,她有气无力。
“如果我跟你走,是不是可以停止对付厉司琛的计划,我知道那件事和你有关系,尽管那对父女把一切都认了,我不清楚你是不是直接参与者,但我已经不在乎,只希望以后别再针对他。”
这一刻,盛铭轩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没了往日的友善,而是一片冷色,同时又欣喜,她愿意和自己走。
他表示,什么都不要,只要她愿意和自己走。
怀揣着不安的心回到医院,厉司琛靠在病床,眸光一片冰冷,陆九在旁边回报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所以,那个撞人的是厉夫人,怎么处理的。”
“已经送去监狱,行凶杀人,已经被判了三十年。”
厉司琛冷哼,三十年太少了,在他看来,应该关一辈子,让她过最难熬,猪狗不如的生活,长了熊心豹子胆,一次次的伤害他的人。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陆九皱眉,想将现在发生的事说出来,好让他决断,应该怎么处理现下的处境。
可惜刚开口就被江蓠打断,她假装惊讶,问怎么会是厉夫人,那个女人虽然平时有点疯癫,但她怎么敢有这样的胆子,直接撞人。
厉司琛
却不惊奇,这样的疯子他见多了,一味抱怨社会,抱怨别人,以为全世界都欠了自己。
她将陆九叫出去,让他不要把这些烦心事讲给他听,让他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她已经想办法解决了。
虽然陆九很不解,可看了看病房,还是决定答应,暂时隐瞒也没什么,相信厉司琛的手段,分分钟就能搞定。
“你对他说了什么?”厉司琛靠在床上,一条腿打着石膏,被高高挂起,俊秀的脸庞带着一抹温柔的笑。
江蓠挑了挑眉头,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起来,“自然是让他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就别操心了。”
他志得意满的答应,有个人关心,感觉真的很不错。
一直盯着厉司琛看,好像将他的面庞刻在灵魂深处,一想到要离开他,江蓠整个心都像被撕裂般疼痛,给他喂了一瓣橘子,缓缓开口。
“对不起啊,我好像一直给你找麻烦。”
他本该毫无顾忌,好好的活着,却因为自己遭遇这些破烂事。
厉司琛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一双眼眸柔情似水。
“你是我的老婆,今生最爱的人,哪怕你把天戳出一个窟窿,放心,我也会在背后为你撑着,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太好了,好的让人不舍得离开。
江蓠哭着抱紧他,这样的他,怎么舍得放弃。
“我爱你,厉司琛。”
他同样回答,回应以深情。
这几天,她一直守在厉司琛身边,珍惜最后在一起的机会。
外面的局势如火如荼,老爷子已经镇压,可架不住多方面的攻击,他想,这件事必须让厉司琛来解决。
拎着饭菜的江蓠走到楼下,恰好撞见风风火火前来的老爷子,她想,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爸,你怎么来了。”
厉老爷子抿唇,眉心带着强烈的不悦,如果不是她,这件事根本不会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