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看他。”音色像是高山流水,不似成年后大叔的阴婺,带着纯亮又不乏力度,清澈的男声咬字清晰,听了令人心有暖意。
国王学院的东侧面的朱红色的圆弧形城墙边,爬山虎任意生长。墨绿深红更显得颜色的冲突层次感。
说话人身旁,也是大长腿,站的笔直,却置若罔闻。
灯光的铺张已经看不到星光月夜本色的模样。
“你少给我找事,安静会。”燕真的音色是沙哑。
当年在湖里被打捞上来,发烧也烧坏了嗓子,没有纯净的音色,一直都是黑粉的攻击点。
“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看他。”陆渊最近很是反常。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燕真很烦感。
这家伙最近神神叨叨,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就要缠着她问个不休,甚至还想再装心脏不适,想骗吻。
燕真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市井无赖,最后只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就是,在发情期。
她心里早有打算,等加冕仪式一过,就在巴尔曼国为他物色尤物,巴尔曼国别的不多,就是盛产美女,女多男少,经常“出口”国外。
燕真正在思考,沉浸自己的世界里,旁边又是无公害“产品”,她放松了警惕。
可是陆渊突然下手,极其快准狠。他
摁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一吻。
她身上的味道,口齿之间的清香,是他克制不住的一个点。
灯光正好,人烟稀少,犯罪很美妙。
不甘于只是浅吻嘴唇,陆渊爆发了惊人的进取心。
燕真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本是冰凉的“水系”动物,现在温度是直线上升。
以前的他变个小魔术都要费力,对于她的不满,把他捆起来,也没见他反抗的时候有这么大的力量。
陆渊的臂膀像铁锁紧紧地砸住她,舌头开始触碰到她的口腔。
燕真实在推不开,直接一个脑门撞过去。
“老子又不会给你生儿育女,别打我主意。”燕真是真火了,低声都掩饰不住怒气。
见她生气,陆渊立马换做一副吃瘪模样。
“我应该是生病,你就不能每天让我亲一回?”陆渊的语气可怜巴巴,像是一只喂不饱的小狼崽。
这难道是变态版本的初吻后遗症?燕真也只能这么想。
燕真之余别人的感情,评论的可是头头是道,一针见血,金句频出。搁在她自己身上,不是人直接挑明了喜欢,她是会一直处在云里雾里。
毕业典礼在深夜举行,要不是有着充足的灯光,燕真差点就认为,东凡尘憋着什么坏心眼。
不过如果断电,也得准备planB,万事来个急救措施没错的。
毕业典礼在即,入场秀进行时,sang却是满腹心事的模样,它辅助的国王是如此不务正业,但它看到塞坦星东半球的其他国王已经坐拥佳人数十位,心里落差更大,他身边的宠物都开始泡妞,而陆渊非要跟一个不好生养的男人婆纠缠不清。
要是燕真知晓它的脑内的吐槽点,必然会毒舌,论不务正业,sang算是登峰造极,追剧,网购,点外卖,只要是时下流行的,它必然要掺和一个狗腿子。
一行人各揣心思,按照流程,被要求换装出席。
出席的地点是国王学院的中央广场,广场的标志性建筑是十根圆柱形石灰柱子组成,每根柱子的高度足有五层楼。
柱身较长,上细下粗,但无弧度,柱身的沟槽较深,并且是半圆形的,上面的柱头有装饰带及位于其上的两个相连的大圆形涡卷所组成,涡卷上有顶板直接楣梁,柱子表面有丰富的雕刻花纹,基本上是以腾飞寓意为主。
大型的聚光灯,配上媒体的镁光灯,国王学院的广场几乎变成了娱乐圈的红毯秀现场,华灯绽放,星光熠熠。
也有几个想蹭热度的明星,但是被统一制服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拦住。出场顺序早就定好,院长先主要负责主持,然后本国的王储东凡尘登场,接下来三个根基不深的新兴王国王储入场。
燕真这群人被安排在广场上的有席卡的座位上,座位的质量都是仿造古罗马竞技场坐席的材质。
燕真是被灯光晃得眼睛疼,蹙眉,撇嘴。这个仪式真的让她头疼,她是很想抛弃两个拖油瓶,自己安心地睡上一觉,恢复原有的生物钟。
她的偶像武馆黄佬,据说并不会在毕业典礼上出现,只会出现在东凡尘的加冕仪式上。
燕真只觉得此行很亏本,被占便宜不说,还要被sang这只狗吐槽,日子似乎到了一个瓶颈。
陆渊跟她想的是背道而驰,他已经放弃了相亲,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正常,对除燕真以外的女人丝毫不感兴趣,在他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时候,燕真的出现又让他切换到爆裂发情期阶段,要不是他的克制,估计早就把她吻到窒息。
他认为自个生病了,对地球的“星球水土不服”,或者典籍里记载过初吻丧失给其他星球人有剧烈的副作用。
他想下一步先是吻够了,该回自己管辖的星球治疗一下,顺便恶补健康知识,再过到这个星球开展相亲事业。
燕真不管他们的想法,只想尽快捱过这个磨人的毕业典礼,正式的节奏不比任何一堂高数课让她无聊想睡。
熟悉的交响乐响起,让昏昏欲睡的燕真打了个机灵,如出一辙的背景音乐。
这仿佛又把她拖入了噩梦。
一群白耳画眉展翅盘旋在标志建筑上,逐步飞地,交响乐变了节奏,媒体们被示意要安静等待下面的院长出场。
熟悉的花香蔓延开,处于广场中央的是大片的绿地夹杂着满地的风信子,风信子可是巴尔曼国的国花。
燕真只觉得是不是有诈,那个地下娱乐城里的回忆片段历历在目,人潮拥挤的空间,主流的香味不是价值千金的黑玫瑰,原来是风信子。
如果说交响乐是偶然,那这个花就一定是必然,燕真只感觉如坐针毡,这里可是国外,自己的命谁能保。
指望一个刚刚恢复超能力又发挥不稳定的傻白甜陆渊,还是一个沉浸在宫斗剧不可自拔的哈士奇身体的sang?
一颗子弹,她就会命丧于此,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虎口脱险后遗症,睡眠质量改善,但是她落下被迫害妄想症,而且程度不轻。
像是高层坠落下的花盆,亦或者厕所抽水坏掉,她都认为有人要蓄意谋害她。
她不想死,在生死徘徊走了一遭,比以往更加惜命。
她开始观察四周,角楼里可能会隐藏狙击手,主楼里或许会有一个拿着飞刀的人拿她做靶子。
她的旁边是嘉宾。
两面有席位的嘉宾,一面是老师团队,一面就是私人的亲朋好友团队,燕真纵眼看去没有一个是可以给她挡子弹的人,尽管内心已经到了怒海狂奔的境界,表面还是云淡风轻。
实在不行就先逃出去,王储的命肯定有人保护,要是真有事,她的命谁保,没有重要到那个份上。
先静观其变,然后伺机而动!
交响乐一过,国王学院的院长上台。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