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猛烈炙热,全力盘旋。
覆盖着钻石界面的飞船体,在脱离大气层后,三千米处分崩离析。
突然的脱节,陆渊无法适应,他的皮肤开始变色,他的腿部的液态护翼打开,失控的下落。
燕真咬着嘴唇看着这一幕,感同身受,在黑暗中摸索,被高温烫伤的背部在愈合,张着绿色翅膀的虫迅速爬满,啃食他的背部,刚愈合的新肉又开始溃烂。
陆渊一路蹒跚,跌进湖里,那些绿翅膀的虫迅速灰飞烟灭,而他手中牵引出钻石现象令人惊叹。
“你为什么咬嘴唇。”陆渊的话打断了燕真的思考。
他从来只会说不准,不许,燕真认为陆渊有些反常。
“怎么,这点程度都能吓到你?”陆渊的话有些嘲讽意味。
燕真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脸。
“你今天是身体不舒服?”燕真问道。
她的睫毛根根分明,像蝴蝶栖息,配着她眼底的星月,像梦幻中的图腾。
“我不会生病,我是国王,你懂什么”陆渊说完,翻身坐起。
燕真发现他非常认真仔细的整理着衣物,奇怪太奇怪!
“你喜欢我,我允许,但是我要娶不少女人,这是规律,你不要妄图干扰我”陆渊义正言辞。
燕真皱眉,是谁嫌弃sang的安排,对牙齿对气味到达常人难以理解的高标准。
“可以不干涉,但是前提是我们决裂。”立场原则强钢。
燕真早就设想过,他会对第二个人如此特别,只有决裂唯一的途径,痛苦减少到最少。
陆渊表情一滞,脸上浮现出迷惑。
这个回复让他措手不及。
“你不难过吗?你不喜欢我?”
燕真再度蹙眉,喜欢怎么能突然地问出来,陆渊,在她心里是种暖流,只要离开她的视线就会想去联系,她明白,被左右的情绪,醋意的灌溉,只是她不善于表达。
微微的恼火是她现在的状态,像是心知肚明的事非要开膛破肚的摊开。
“你在哪!”又是陆渊的声音,不过声音是从她的脑中里发出来的。
燕真不是傻白甜,在越复杂的环境,她会冷静分析,不是一股脑地发傻发慌。
“湖边”燕真一面观察眼前的陆渊,一面开启“私密”模式回复他。
眼前的陆渊与她对视,眼底是迷惑。
忽然玻璃房炸裂,燕真迅速抱头,玻璃的碎茬没有伤到她分毫,她身边出现了淡色的钻石防护罩。
睁开眼却发现时局。
两个如同复制粘贴,在外型上高度契合的陆渊,都站在她的面前。
她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在湖边,而是在一堆大块黄褐色的钻石林中。
“你为什么冒充我,你是谁?”陆渊“一号”开口。
“如果他亲了你,我立马就弄死他。”陆渊“二号”并不接招,直接越过一号的问题,语气里溢出来的醋味和杀气。
燕真哭笑不得,连眼神,连皮肤,连发量都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她就是靠细节,就知道谁才是真的他。
和她共处一室不脱衣服,是不存在的,和她对视超过一分钟,他们必然会接吻,一个会理自己衣服对她态度格外冷静的陆渊,她是知道有诡异。
“陆渊,我喜欢你。”燕真对于自己的突如起来的表白,也吓了一跳。
这个环境下,她发神经脱口而出这一句,她感觉到局促不安,不是因为两个陆渊,而是自己会反常到不受控制。
两个陆渊都保持震惊的表情。
不过燕真心里早有判断谁才是真的陆渊。
“我们生孩子去吗?”一句话,陆渊二号就坐实了自己身份。
假的陆渊浑身开始燃起了火焰,火焰的颜色还是深蓝的状态,他的身体状态膨胀了数十倍。
陆渊不停地摇头。
“你要是没亲,我可以饶你一命的。”
蓝色火焰的怪物,聚力蓝色火球,就砸向燕真的方向。
燕真眼前钻石的护罩又扩大了一倍,但是克制不住缓冲,燕真无法保持住平衡,直接撞上硬度上乘的钻石防护上,整个人就像在做“彩票抽奖”运动,在一个近乎封闭的地方到处弹撞。
陆渊着急了,恢复本体的状态,腿部的护翼增大,迅速蔓延到燕真的身旁,也太的护翼将所有的蓝色火焰吞灭。
蓝色火焰的怪物,逼近陆渊,巨大的手掌挥舞,陆渊节节退后,怪物的手掌爬满了灰色的蠕虫,随着它巨型身躯的摆动,蠕虫跳上了陆渊的身体,形成了白色的屏障生生的遏制住他的脖颈。
陆渊伸出手,一时间周身光亮大盛,无数水滴状的物体从他的耳朵出划出,在他的周身汇聚,白色的蠕虫顺便被吞灭。
被“液体”包裹的陆渊,再现了心脏部位,在他的胸膛右侧凸出了一半。
“你必须得让她死,她已经挡住了你的路,你会受制于情爱。”怪物的声音带着多重回响。
“不需要你们教我怎么做,再伤害她,我真的会要你的命。”陆渊冷言。
怪物发出呜咽声,它在挪动,地面震动,黑暗笼罩。
破开黄褐色钻石而出的是泛着深蓝光泽的飞虫,它们体积虽小,但是抱团速度惊人,变成了庞大的蓝光球体。
不是普通的球体,而是四周都是巨齿的飞虫阵。
真是360度无死角切割,燕真内心叹气。
果然是发出难听的噪音像她本来,钻空切割她外层的钻石防护罩。
不消一刻的时间,钻石层面被切割了一半。
陆渊的手掌出现了一把钻石的打造的长剑,他将长剑深插进黄色钻石的地面,水蔓延而出,顷刻间在怪物四周形成钻石的锋利阵型。
数丈高的钻石椎体,从地面钻出,直接贯穿了怪物的脚掌。
凄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巨齿的飞虫针瞬间偃旗息鼓。
“你与塞坦星的契约与生俱来,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逆了星球的规矩,你死了,她还会活着吗!”怪物憋出一句话,带着痛苦,带着犀利,带着不甘心。
燕真只觉得难过,多重声音的回响几乎要贯穿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