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乘早换一个班级或者转学比较好。”
悄悄低语。
诶？
陈露露有些不解地看着蹲在身边，帮她捡书的男生。
这些书是被身边的走在这位男生前面、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女生撞掉的。
为什么要对她说这种话？
听起来不像是威胁，只是一种灾难前的预警。
“这是忠告。”
留下这句小声的叮嘱，男生将最后几本书放在她怀里后，便跟着前面的女生走掉了。
不良吗？但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坏人啊。
陈露露抱着书本，疑惑地回头望着开始低头玩手机、越走越远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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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露露转到这个学校来的第一堂课。
由于父亲之前工作繁忙一直在外地；现在生意做起来了，也就有时间将母女俩接过来好好照顾。
自我介绍完，坐回位子上后，不远处的一位女生对她友善地笑了笑。
陈露露本来有些紧张的心也稍稍放松下来。
看来还是有友好的同学啊。
不知为何，刚刚踏入这个班级时，陈露露总感觉到周围对她有一种抵触情绪。
看到刚刚方子怡对她的温暖笑容后，陈露露安心了不少。
可能大家只是还有些陌生吧。
她又仔细看了看四周。
诶，那个玩手机的男生……
发现刚刚帮自己捡书的男生也在这个教室；他前面坐着的是当时将她书撞掉的女生。
这也算是一种打招呼吧……
她这样想着。
第一节课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过去了。
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已经将她层层包围、密不透风，环绕在她身边的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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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怡想要安静地看书。
但脑中全部都是周围关于陈露露子虚乌有的谣言。
“听说啊，她之前在的学校，也不招人喜欢。”
“就仗着自己家里有一两个钱，天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就是就是，现在在那边的学校混不下去，又跑过来祸害我们了。”
“……”
显然，这是谁有意而为之。
一切都源于之前，走廊上故意撞掉陈露露书本的、这个班上“大姐头”。
几天前就知道陈露露要转来的消息，并且得知她家里很有钱后，就本能地讨厌她。
大概是出于嫉妒吧。
于是，开始通过手下的小弟们，到处传播关于陈露露的谣言。
并不需要费很大的功夫，因为本身她在班级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如同她的虔诚信徒。
方子怡知道这是谣言她冥冥中能感受到；但是自己也做不了什么，除了平时对陈露露友善地笑一笑。
她放下书本，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觉。
然而即使这样，也阻挡不住周围仿佛要将人活生生吞下去的粘稠戾气。
突然，周围安静了下来。
明明还没上课啊？
方子怡抬起头。
之间陈露露正一个人从门口进来。
仿佛没有人注意到了她；但整个教室就她一个人在移动。
一步一步、顶着沉默的尴尬，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翻找着书本，准备下一节课堂的内容。
然而，掏出课本后，刺激视网膜的是、一张黑底红字的明信片。
“下地狱去吧，臭不要脸。”
陈露露被这强烈的视觉冲击吓得往后仰去。
这时，一只毫不知情的脚使劲踹向本来重心就有些不稳的凳子。
随着金属支架在水泥地板上刺耳的摩擦声，陈露露也侧身摔向不带任何温度的水泥地。
“啊”
一声出于本能的惊叫。
“哈哈哈哈”
呼应其的是人们出于本能的嘲笑声。
冬季冰冷的地板连携着不知何时喷涌而出的滚烫泪水，一同刺激着陈露露几近崩溃的神经。
方子怡呆呆望着毫无征兆、却如同精心策划好一般的闹剧。
她不明白，明明坐在陈露露的右后方、背对着陈露露的自己，为什么能在嘈杂的笑声中，听到陈露露眼泪滴落地板的清脆响声。
少女心中这样想着。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啊。
但是方子怡除了这样发自内心质问外，什么也做不了。
自己也没有勇气站起来为其说句公道话。
自己也不敢顶着压抑的氛围，成为全班的敌人。
可是，她还是觉得陈露露很可怜。
打心底为她感到悲伤。
也不知过了多长等方子怡回过神来，只剩下零碎的欢呼声和陈露露离开教室前绝望的表情回荡于她的意识中。
为什么啊……就这样硬生生逼走了一个人……
“呐，没有感到惋惜吗……？”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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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伴随着最后难以忍受的刺痛，我只好捂住如同针扎般的双眼，爆了一句粗口。
明明就差最后一点了。
笨蛋，都叫你别逞能了。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了又有什么用？
因为我可不想这样的联想成真啊……
真是蠢。
根本不是什么成不成真，只是和事实相不相符。
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吗？
我……
一点都不长记性，祁舍。
如果你不看的话，说不定还能存留一些美好的遐想；
而看到事实的话，不就变成了永恒的缺憾了吗？
现在“真实”对你明明没有那么重要。
你却还一个劲不长记性地追求它。
毫不留情地批评我啊……
本来就是。
你太蠢了。
既死板又较真。
还一个劲地不饶恕自己。
啊啊，为什么我的主人会是这个样子呢。
真是可悲啊。
好好用我的能力享乐一下不行嘛？
非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受罪。
你突然笑什么？
嘛，就是意外发现你挺可爱的。
嘁。
circorin没了声音。
我轻轻摆手，示意诗舞我没事，不需要过来扶我。
“你突然干什么啊……”
还睁不开眼睛；只能听到她略带责备的声音。
“嘛看了看这间教室两个星期前发生的事件的来龙去脉。”
“我们不是大部分都已经明晰了吗？”
“啊对啊，只是我突然……嗯，有些不好的感受，就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告诉我们，只是徒增伤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