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幽幽冷冷的眼神,看得她直打颤。
傅悦铖也不说,盯着她好一会儿,盯得她都快要承受不住,小身板微微发颤的时候,才对她冷冷地丢下话说:“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如果再让我听到一次,傅安安,我会有你好看!”
说完,傅悦铖这一次不需要她赶她走,转身就从她的房间里大步离开,并“砰”的一声将她的房间门给甩了一个震天响。
傅安安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还没有从傅悦铖方才对她警告的话当中回过神来……
不知道傅悦铖说不想再听到第二遍的话,指的是她说他以后该看的女生是鹿鹿姐,还是指她说她以后要给她男朋友,她老公看的话……
傅安安来不及细想什么,只听房间门从外面又传来一阵“叩叩”的两声轻敲。
傅安安以为傅悦铖那个家伙去而复返,又走回来她的房间里了,胸口的心跳一下就提紧了起来。
随着房间门从外面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傅安安所想的傅悦铖,而是吴妈。
吴妈一看见傅安安,慈爱的语气忍不住带有抱怨:“小姐,你又把少爷气到哪里了?”
一想到刚才傅悦铖刚才走到她面前,那一张冷得吓人的面容,吴妈这一把年纪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不等傅安安说些什么,吴妈就走过来说:“那个小姐,少爷说让我看看你磕到哪里,你可不许说没事啊,你知道少爷那样子看起来多吓人呢。”
就这样,吴妈看清楚傅安安胸口所磕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最后还是叫家庭医生过来了,只是家庭医生还带来一个女护士一起来,傅安安虽然觉得傅悦铖大惊小怪,也太过小题大做,但女护士让傅安安多少也减去了不少的尴尬。
由于傅悦铖莫民奇妙的发脾气,晚餐的时候,傅悦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让傅安安别说跟他说话打招呼,就是坐到他的身边去,她都不敢坐下去,免得被傅悦铖给冰冻了。
但就在她一步一小心地想要走过去傅悦铖斜对面的位置坐下来的时候,傅悦铖突然一个凉凉的眸光朝她看过来,傅安安一个身体发凉的哆嗦,然后就在傅悦铖那清冷,却带着浓重警告的眸光盯视下,又再一步一小心地走回去傅悦铖身边的位置坐下。
不过在傅悦铖身边一坐下来,傅安安当即感觉傅悦铖身上的寒气收敛了不少大,但依然让她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尤其是傅悦铖俊颜清清冷冷的,没有和她说一个字,这让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身体也随之不自然地动来动去的。
“你是患有多动症吗?还是你屁股长刺了?”
傅悦铖突然声音清清冷冷的话让微微动来动去的傅安安一下坐定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再不动一下,但心里却忍不住在腹诽傅悦铖说话气人,说她如同小孩子一样幼稚好动也就算了,还说她屁股长刺,真是可恶。
傅安安对傅悦铖还在心里气鼓鼓地对傅悦铖有所腹诽,突然在她的碗碟里放来一只不仅剥了虾壳,还蘸好了酱的白灼虾。
傅悦铖低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吃饭时间,你也要胡思乱想,乱骂人吗?”
傅安安转头对视上傅悦铖那一双仿佛能将她心底里所有的腹诽给看穿的眸子,顿时惊悚地赶紧举起手中的筷子吃起傅悦铖给她剥过来的虾,不敢在心里有所腹诽什么。
一顿饭,傅悦铖除了一开始对她说了那两句,便是一个字没有再说了。
却不是一只虾又一只虾地往她的碗里剥来,就是一块一块剔好鱼刺的鲜美鱼肉夹到她的碗里,在她挑食不爱吃红萝卜丝的时候,傅悦铖一个凉凉的眸光扫过来,她顿时什么都吃光光,只要是傅悦铖夹过来的,全都吃光光。
这一顿饭,傅安安可以说是吃得美味可口,又心满意足,在傅悦铖的照料下,她差不多就是饭来张口了。
吃完之后,傅安安和傅悦铖也没有开口说话一个字。
傅悦铖转身上楼了,傅安安则帮吴妈收拾碗筷,一开始吴妈自然不肯的,傅安安怎么说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这磕磕碰碰的要是不小心弄到哪里,她家的少爷傅悦铖那是绝对要兴师问罪的。
吴妈可是怕了傅悦铖那一张冷得吓人的脸,却也阻止不了傅安安的非要帮忙,也就是无奈地让傅安安帮忙擦一下碗碟这些。
不过很快,随着“砰”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傅安安如吴妈所担心的那样,成功打碎了一只碗碟。
看着破碎一地的碗碟,傅安安下意识就想要弯身去捡,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一把及时地抓住,冷沉的声音也随之呵斥在她的耳边上:“胡闹!”
最后,傅安安便是被傅悦铖给冷着脸,从厨房里拉了出来。
在将她给拉上楼的时候,傅悦铖瞪着她,毫不客气地对她下达通令:“以后不许随便进厨房!”
对傅悦铖的这个命令,傅安安那可是相当的不满,当即就反驳道:“那我喝水呢?难道我喝水也要别人从厨房里给我端过来吗?”
却听傅悦铖声音冷沉的一声“没错”。
傅安安一下瞪大眼睛:“你这没错什么呀,我又不是手脚不便的残废之人,为什么喝水都要别人给我端呀,你这太过分了。”
“我只对你警告一次,没有下次!”傅悦铖冷沉的声音,没有任何一丝的商量余地。
傅安安气极了,瞪着傅悦铖,软软糯糯的声音不由拔高了起来:“傅元宝,你这太**!太霸道了!你对鹿鹿姐也敢这样过分吗!我告诉你,你不要欺负不到鹿鹿姐,就过来欺负我!你……”
“我到底是在欺负你,还是在疼你,你不懂吗!”
傅悦铖突然直接的这一句,成功将傅安安小嘴里抗议的话,给堵塞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傅安安有些呆滞地看着眸光凝视着她的傅悦铖,只看见傅悦铖俊颜清冷,却一字一认真地说:“傅安安,你给我听好了,别人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情,我要管的人,由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会只有你一个。”
说完,傅悦铖看着傅安安,轻轻地挑了一下眉,意思是在问傅安安:听清楚了吗?
傅安安微微张开的嘴唇轻轻地蠕动了一下,想要睡哦写什么,却怎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没听清楚,是吗?”
傅悦铖看出傅安安大大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闪躲,他微微用力地捏紧了一下傅安安的手,说话声音明确又清楚地告诉傅安安:“那你再给我好好听清楚了,关于鹿鹿,从头到尾都你硬塞给我,强加在我身上的,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鹿鹿是我的女朋友,过去不是,现在不是,以后都不可能是。还有,我心里头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傅悦铖那看着傅安安的眸子骤然一深,深得仿佛要将傅安安整个人吸进去他的眼睛里面去一样,从深眸里所透出来的意思,他相信,傅安安听懂了,也看懂了。
对,没错。
傅悦铖嘴里说的话,以及深眸里所透出来的每一丝意思,她都清清楚楚,也明明白白,傅悦铖这是一个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
一个清楚明白的认知一下在傅安安的脑子里炸开,这让傅安安慌的一下突然用力地甩开傅悦铖抓住在她手腕上的手,声音轻颤地说了一句:“我……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要洗澡休息了。”
语速磕巴却飞快地将嘴里的话给说完之后,傅安安看都不敢多看傅悦铖一眼,几乎慌不择路地逃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门,关门,上锁,那动作一气呵成的如同身后有鬼追,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傅悦铖会紧追上来。
傅安安背靠在门板上,屏住着砰砰直跳的呼吸,但耳朵却异常清楚地听见傅悦铖在走到她房间门口,站在她的房间门口脚步一下就停顿住了,足足站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那么久,久得傅安安都要以为傅悦铖会敲响她的房门呢,但傅悦铖最终还是没有。
明知道外面的傅悦铖听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声响,但傅安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傅悦铖就是知道她此时此刻就背对在门板上,与他仅仅一门之隔,这让傅安安如临大敌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仔细听着房间外面的声响。
直到外面轻轻传来一声关门声,傅悦铖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傅安安这才重重地大松了一口气。
但这一口气才刚刚放松下来,傅安安一想到傅悦铖方才对她说的那些话关于鹿鹿,从头到尾都你硬塞给我,强加在我身上的,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鹿鹿是我的女朋友,过去不是,现在不是,以后都不可能是。还有,我心里头早就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