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好!”十个姿态服饰极度符合学生规范的学生,面对着教导主任问好道。
“行,走吧。”教导主任微微一笑,带头走向校门口,只是转身时不知是有意无意的眼角闪烁的亮光,让几人不寒而栗。
“咚咚咚,”小跑着跟上大步向前的教导主任。
对于后面的情况,前面的教导主任,苦笑了一下,自从自己开始了教导主任的工作后,学生和老师们就从来不叫自己什么老师了,都用“教导主任”或者“主任”来称呼自己。
自己知道有时候是管理得有些严苛了,但也是为了同学和老师们好,为了学校好啊,比如说男女同学之间必须间隔八十公分,这明显是为了避免同学们相互碰撞造成伤害啊,至于流言说得预防早恋?
早恋?这是什么东西,能出现在学校里吗?不能出现在学校里的东西,预防它干嘛……
邹瑜等人跟着教导主任走着,全然不明白为什么前面的那个他的气质越来越诡异,阴冷了。
好在考场设立的地方不是很远,半个小时不到,便来到了一栋不知名的大楼。
不是某人偷懒,不取名,而是汽车直接进到了地下停车场,邹瑜连看到楼顶的机会都没有。
跟着教导主任进到一个大厅,似乎是多功能厅,一列列塑料座椅,似乎能装好几百人。
进到考试场地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分开坐位,然后等待……
没事干的邹瑜便观察起进来的考生们,或者叫做参赛选手。
每个学校的参赛选手似乎都有十来个,年级也不限。
至少西城实验中学初一连三姐弟和袁圆在内有六个人,初二的就四人,挤在拥挤的面包车的滋味真不好受,幸好邹瑜娇小,直接被邹晴抱着。
初三的,可能老师们也没考虑给他们名额了,毕竟再过不久就要中考了。
人群中,清一色身着四中校服的参赛选手们进来了,邹瑜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赵子衿。
人员到齐,监考老师们如撒出的豆般,四散开来,监视着同学们的一举一动。
“今天没什么主题,自由发挥,记叙文,八百字,开始写吧!”讲台上,老师三五几句交代好了,便让选手们发挥。
主题没有限制,却有些让邹瑜有些了,写作是没什么难的,但主题却要好好考虑一下,不能写得好,但主题不正确,不符合青少年的规范,那就坏了。
邹瑜想了想,好像什么主题都能写一写,但有些主题写出来就不是那么出彩了。
………………
曾小闲,某初中语文课任老师,比不能有名字的教导主任幸运。
作为“文学杯”的监察老师,曾小闲还是挺上心的,时不时地停下来看看正在书写的选手,或者读读正在书写的文章。
这次的学生资质无疑是不错的,刚刚看那几个孩子的作文,先不论结构和主体这些写完了才看得出来的,就是语句的修辞手法都是挺好的。
曾老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踱着步子,突然停到了一个小个子的学生旁。看着空白的作文纸,有些惊讶,开考了近二十分钟了,这孩子还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是太过紧张了吗?但想想也不应该啊,能来这里的哪个不是年级里的佼佼者?
至少作文方面肯定是吧!
摇摇头,曾老师来到了四中学生区域。
在一个漂亮女孩身边停了下来,看着那行云流水的写作,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横溢才华,曾老师不由感慨:
确实是名校啊,字迹工整漂亮,人也美丽自信,这就是新时代学生的规范啊,也许也就四七九中学才能培养出来这种人才吧。
暗自在心里唠叨完,曾老师遥望了不远处的七中九中的区域,越发地期待他们的表现,可惜作为监考老师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阅卷?不可能的。
阅卷老师基本上是中等及以上的学校的老师来担任的,自己,几流呢?应该是末流吧,还是课任,就比实习好一点点。
走到这列座位尽头,走回来,瞅了瞅漂亮女孩的作文,看到姓名栏:赵子衿。
好名字!有文采!
路过还在写写画画的男孩身边,曾老师不由想起一个词:
天壤之别。
同样看了眼:邹瑜,白瞎了周郎的名!
两个孩子的对比,让曾老师想起了自己和阅卷老师的对比,一个是末流不知名学校语文课任老师,一个是好学校的老师,似乎很是贴切天壤之别这一词啊!
突然,曾老师便觉得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了,在最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两眼放空看向学生,似乎是认真地监考。
曾老师没了兴致,邹瑜却开始了表演,在草稿纸上写的并非无用的东西,主题,大纲,开头结尾已然罗列好了,只用往里填充,写上作文纸罢了。
或许这种方法在一些人看来全然无用,但邹瑜知道有一个词语叫做:
成竹在胸。
看了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邹瑜开始了,上面的正中写上:
博学而笃志!
多功能厅里,极其安静,只有老师走过的轻轻脚步声、笔尖和纸张亲吻的生音。
时间在众多笔尖和后排曾老师的发呆中溜走。
“好了,时间到,写上名字,交卷!”讲台上的老师命令道。
邹瑜拿着卷子,往前走去,看到了讲台边交了卷子正回头的赵子衿。
“邹瑜,写得怎么样?”
邹瑜把卷子给了老师,想了想道:“还行,写完了。”
“说的废话,讨打!”赵子衿轻轻拍了拍邹瑜的背,笑道。
“子衿!”刚刚交卷的邹晴一把搂住了子衿的肩膀,说起了悄悄话。
“鱼哥!”
“明仔,袁圆,怎样,还行吧?”见邹明和袁圆也交了卷,邹瑜关心道。
“自我感觉还行,但可能没什么获得好名次的希望。”邹明道,一旁的袁圆也附和着点点头。
“没事,反正自己有收获就可以了,不是吗?”邹瑜笑道。
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得失心对两人也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