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火急切的模样,让胡美仁感同身受。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正是如此吗?或许这就是天意,让他的儿子与凤仪走到了一起。
想到这里,胡美仁上前拍了拍了她的肩膀,道:“不要担心!”
“我刚刚为凤仪探脉,发现的她的脉数确与常人不同,似乎是被人下了封印?。”
“封印?”,火大惊,“这怎么可能?我们母女素来深居简出,怎会造人下此毒手?”
“你先不要急!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胡美仁安抚着,“妹妹不妨好好回忆一下,凤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样症状的?”
火知道胡美仁没有根据是不会说出口的,可是她一时也难以确定凤仪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在她的印象里,女儿从小便聪明伶俐,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如果妹妹不能确定,不妨去问一下你们身边之人。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他们能知道一些也说不定。”,胡美仁说道。
“对!对!”,火拼命的点着头,“大哥大嫂从小看着凤儿长大,说不定他们能知道一些。”
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双眼放光。
“姐姐,那妹妹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还不等胡美仁有所反应,火早已不见了踪影。或许也只有凤仪才能让她一个堂堂的上神如此失态吧。
郊子骞本还在与凤仪赏着花,不想火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拉起凤仪的手,不由分手便准备离开。
“娘亲,你这是作甚?”,凤仪挣扎着说道。
“你先同娘离开,路上我再与你细说。”
火说完,见凤仪依旧不为所动,只得用目光求助于郊子骞,示意他上前来帮忙。
郊子骞会意,随即走到了凤仪的身边,柔声说道:“凤仪妹妹不妨先同火上神回去,待不久后的百花宴,你我再一同赏花可好?”
凤仪看着郊子骞的态度不似作假,犹豫了一下,说道:“子骞哥哥到时候可一定要来!”
“好!”,郊子骞望着她期盼的目光,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在心中似乎也很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见。
火见女儿不再抗拒,随即拉起她的手便大步离开了。
胡美仁在处理完凤仪的事情之后,便急匆匆返回了胡清月那处。不过显然她是来晚了一步,此刻就只剩下胡清月一人在独饮。
“那个人去了哪里?”,胡美仁在屋内四处找寻着。
“你指的是何人?”,胡清月没有理会她,依旧在一旁自饮自酌。
“你知道!”
胡美仁星眸含怒,一双美目紧紧盯着丈夫,似乎非要他一个交代。
胡清月放下手中的茶盏,转头看向妻子,当目光触及到对方那满脸醋意的模样之时,不由轻笑出声,“你呀!都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性子怎么还这般烈?”
胡清月说着,起身走到妻子的身边,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轻声说道:“那凌公子不过是替他师傅来此送贺礼,又碰巧遇到了今日之事,适才出手相帮。你倒好,非但不
感激人家,反倒在背后吃起醋来。”
胡美仁听了丈夫的解释,心中震撼不已。没想到自己离开之时遇到的那位男子真的竟是今日在宴会中大放光彩的歌伶。只是,他这幻术......
胡美仁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身后传来了郊子骞的声音,“清月族长说的可是玉离仙君的弟子凌越?”
胡清月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放开了妻子,不过这一幕也让郊子骞瞬间低下了头,而胡美仁更是有些尴尬。
“骞儿认识此人?”,胡美仁收起了情绪,问道。
“嗯......”,郊子骞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此人乃郊夫人的堂弟。”
他没有告诉他们玉离仙君与路压道人的关系,毕竟自己的师傅做事向来不喜大张旗鼓,就连水无寒的身份如果不是被他自己不小心暴露出来,恐怕至今也不会有人知晓他是路压的徒弟,而自己纯属于沾了他这位师兄的光。
“凌婉柔?凌越?”,胡美仁低声喃呢着,“怪不得我觉此人有些面熟,原来是跟她有几分相像。”
“好啦!你们就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忧心了。我看你们母子应该还有话要说,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胡清月说完,拍了拍妻子的手,随即向外走去。
郊子骞见他离开,上前说道:“母亲,我刚刚见火上神匆匆离去,可是凤仪......”
胡美仁见儿子脸上难得出现了慌乱之色,已完全不复方才的谈定自若,不由轻笑出声,“你那小娘子她没事!”
郊子骞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母亲!”
胡美仁听见儿子的嗔怪,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我刚刚借诊脉之名为其探查仙体,发现她三魂之中的爽灵一魂似乎有些异常。”
“有何异常?”,郊子骞问道。
“爽灵,主人之灵智。凡爽灵晶莹剔透者,灵智亦是高深难测,这样的人聪明绝顶,通常乃人中之龙凤。”
说到这里,胡美仁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但大多数人的爽灵虽不似这般晶莹剔透,却也是干净无暇,而凤仪的爽灵显然不属于这二者中的任何一个。”
“还请母亲明示?”,郊子骞说道。
“我根本没有窥见她的爽灵。”
胡美仁此话一出,郊子骞彻底沉默了。
‘人有三魂,缺一不可。如果凤仪当真没有爽灵,那她在天界的这么多年早该如行尸走肉一般,又怎会安然成长到今日?’
想到此处,郊子骞猛然抬起了头,“她不可能没有爽灵,她的爽灵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胡美仁点了点头,“不错!你我想的一样!不过我觉得她更像是被人下了封印,此人意在封印住她的灵智。”
“能在不伤及凤仪仙体的情况下对其爽灵下此封印,可见此人道法之高深。”,郊子骞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人会对凤仪下此毒手。
“究竟是何人所为,这还需要去调查。”
胡美仁说完,怕郊子骞担忧,又接着道:“你也不必担心,此人虽出手狠绝,但到底没有伤凤仪性命之意。眼下我们能做的就
是找出下在凤仪身上的究竟是何封印,然后再想办法帮其解除。”
“母亲可有头绪?”,郊子骞追问道。
胡美仁摇了摇头,“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怪异的封印,即便是我探及了她的全身,也始终没有找到封印之令。”
“封印之术千变万化,从上古繁衍至今的就有数万种之多,你没有见过也不足为奇。”
话落,老祖宗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胡美仁见状,赶忙迎了上去,“您怎么来了?”
“小云翔在那里哭闹不止,胡清月急得手忙脚乱,那只兔子又不是个会做事的,我若再不过来寻你,恐怕你早已将他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胡美仁知道老祖宗口中说的是白玉,只是子翔平日里一向乖巧,今日怎会突然哭闹不止。不过看着老人家担忧的模样,她心中愧疚不已,“您今天身体不适就不要过来了!遣人来唤我一声便是!”
“你倒说说这青丘除了我,还有谁能请得动你这个族长?”
胡美仁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满,刚想说下什么,不想却被对方打断了,“好啦!你先过去看看子翔!”
胡美闻言,点了点头,可是她又不放心把子骞留下,毕竟老祖宗向来不喜他,如果让他们单独相处,胡美仁还真的有些担心。
“怎么?你担心我会吃了他不成?”,老祖宗看出了她的顾虑,开口说道。
“母亲先行,子骞还有些事情想向老祖宗讨教!”
郊子骞冲着胡美仁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对方这才转身离去。
“老祖宗,请!”,郊子骞行礼,示意老祖宗上座。
老祖宗看了他一眼,上前坐了上去,“鱼鲮岛主有话就请讲吧!”
郊子骞听出了对方话里的生疏,不过对此他也只是置之一笑,随即说道:“晚辈刚刚听您所言,似乎对封印之术颇多了解?”
老祖宗看了他一眼,冷言道:“你是想问我对那位姑娘身上的封印有多了解吧?”
话落,郊子骞不由一愣,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老祖宗快人快语,倒是令晚辈汗颜。”
“我这人最不喜欢的便是拐弯抹角。”
老祖宗轻哼一声,瞥向了郊子骞,“要想破除封印,首先要找到的便是封印之令。你只有找到此令,才能知道对方下的是何封印,继而找出破解之法。”
郊子骞闻言,不禁皱起来眉头。
刚刚母亲探查了凤仪的全身,并没有找到封印之令,那此物又会在何处呢?
老祖宗见他不说话,又接着道:“封印之令只有在被封印者的身上才能有效!”
郊子骞闻言,大喜,“谢老祖宗指点!”
“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
老祖宗这盆凉水泼的很是及时,只听她接着道:“封印一旦完成,封印之令便可存在于人体的任何地方,且无影无踪,让人无迹可寻。如今你与那姑娘尚未完婚,过多的接触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郊子骞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