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见我固扭的与他拉扯,猛地一使劲,我便猝不及防转进他怀里,他双手紧握我腰,把我搂紧怀中。
我伸手推搡他,他纹丝不动,我便改推为打,大力拍打他的胸膛,哭泣道:“为何下山寻我,为何要瞒着我?为何?”
他听这话,身体直愣着,他知道了我说的是什么?
我哭打着他:“你放开我!”
他无奈道:“我带你去!”
说完扯着我便离开,阿夏不明事由,在身后哭喊跟随,我疾走间转头瞧向她,瞧她被柏夷上神拦腰抱住,不能跟随,我这才放了心随着阿华牵扯离开了柏夷山。
我一路不曾对他说话,只听他在耳旁嘀嘀喃语。
他细心解释着:“阿语,我没有想欺瞒你,我只是不知如何与你说,依着你的脾气,你定会毫不顾忌的便会寻去,可我却不敢让你冒险。”
他以为我是气他瞒我,所以才不理会他,我不说话,是有他的原因,可我脑中却不止只有这事,浑浑噩噩,许许多多的事,扰的我头疼。
我从未想过这所有的事这般复杂,出乎我意料。
我一直以为所有一切纠葛与祸事,都是私心恩怨所起,如今我才知,是因某人,某一人。
我会不会太过重要了些,让老天费劲心思?
我如今仔细想着白尊主的话,她那些说人间是炼狱场的话,是毕生若经历的感慨,还是与我的提醒?
唇上传来一阵温润,我才恍然回过神,阿华不知何时把我搂紧怀中,抵在树上,这销~魂的姿势,让我思绪乱飞,不由自主的便想的那时撩人的模样。
下一刻,我便嘤嘤唔唔的反抗,他却越吻越甚深,无奈我伸手推他,打他。
奈何在他面前,我甚无反抗之力,在他的撩拨下,越渐虚弱瘫软,浑身无力,任由他深索。
许久,才虚喘气放开我的唇,额抵在我额间。
我挣了挣腰间禁锢如铁的双臂,想拉开虚距离。
他总是爱把我提起来放在他脚上,他提着我的腰,我无奈只能踮起脚尖,与他同高。
他暗哑着嗓子道:“可舍得回神了,在想什么,我说这般多,你都没听到!”
我一瞬间,很想和他一股脑说了:“我……”可开了口,我却顿住了,我与他说了,可是想让他怎会做?他可还有选择。
我也知道了他会怎会做,为何还要与他添烦恼。
柏夷说的对,若我真的为他好,心中在意他,我就应该离开他。
我一把推开他,他淬不及防被推开后退几步,满脸惊色。
我忍着心中酸涩,对着他怒喝道:“你为何总是这般,自作主张,从来不问我的意愿,从来不顾我的感受。”
阿华愕然:“阿……阿语!”
“你不要这般无辜茫然的模样瞧我,我很累,很累!”
“阿语,你怎么了,为何说这样的话?”
为何为何,我也不知为何,也许疯了!
我不想说话,转身离去,他却更快的伸手扯住我的手腕,小心道:“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
他怎会是墨夷,那墨夷高高在上,说话硬气不饶人,对谁都不曾好脸色,可阿华,对着我,卑微说着请求的话。
瞧他这模样,我很难受,他对着我小心翼翼,满心欢喜,是我脾气太过怪异难处,还是他爱我多些?
或许是我让他心不安稳,时时担忧。
“阿华,我都终是不合适,他太小,许多事,你想的很简单,而我却不能,所以,我们……”
我话还没说完,他一把把我困在树与他身体之间,愠怒道:“为何又说这话?我太小?我是哪里小?想法怎么幼稚?
若我直言告诉你蓝姨秋叔的事,那才算幼稚,若你气恼我对你情不自禁,那你以后不要做让我放肆的事,不要说让我控制不住的话。”
“我……”
他以手指抵住我要开口说话的唇,温柔地威胁道:“若你还想见着蓝姨秋叔,便不许再说气人的话!”
再多的我也说不出来了,伤他也在伤我自己,他还没有受不住,我却已经听不下去了。
我乖巧的任由他牵扯着,回到山里,直接回了我的院中。
院里无人,冷风萧瑟!
他伸手解了自己设下的结界,带着我直接进了房间。
进门后,在我的床榻上,我瞧见了阿爹阿娘。
他们面色红润,瞧不出异样,可却紧闭双眼,一动未动。
我甩开阿华的手,着急的扑到他们跟前,轻唤了唤,可他们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我偏头向渡到我身旁的阿华问道:“阿爹阿娘为何会这样?”
“我随蓝姨去极骨夺回了秋叔的身子,可蓝姨不愿秋叔一人,所以……”
“你为何不拦着她?”
“我没拦得住,她以性命相要,让我助她入了无间道,回来本想与你说的,你却悄悄的跑下了山。”
“我去极骨寻回阿爹阿娘的魂魄!”我猛地起身,便想向门边走去。
他抓住我的手道:“不可!”
我不解:“为何?”
“他们本就设伏引你前去,若我没猜错,四方之魔,皆埋伏在那处,就等你出现,自投罗网。”
我无力蹲下身,自喃自问:“那鬼影为何要针对阿爹阿娘?”
阿华听后回道:“那鬼影乃是囚魔山的鬼谋士,外人传言,是因为你与杀了他们前尊主九江,他此番是为报仇。”
阿华扶起我坐在桌上,点了点头!
“鬼谋士,他也是诛仙殿的?”
“准确说他也是诛仙殿十大护~法之一,名唤鬼影。”
若这般,这囚魔山早已在诛仙殿掌握之中,可如今却任由囚魔山被仙道围剿,自生自灭。
为九江报仇?笑话!
九江本就死在他手中,瞧他做事言语,没有半分敬畏之心,一颗无足轻重,随意便可丢弃的棋子,他怎会放在心上,怎会为他报仇,这些皆不过是笼络魔教人心的手段,加速仙魔之战的计谋!
十大护~法,已经见了个半,诛仙殿渐渐浮出,那鬼魔千毒袖可还远?
那他们是耐不住性子,等不及了?还是运筹帷幄,已到时机?
雪樱说自己做鬼也有万年,可这诛仙殿才存在千年之余,那鬼魔千毒袖有何能耐厉害之处,能让这些人为他卖命效力?
让人想不透!
听出阿华所言,阿爹阿娘都入了无间地狱,那鬼影说要让这些子自以为是的仙人,也尝一尝无间地狱之苦与折磨,看看他们还是不是那般正气凌然。
如今我只祈祷阿娘能尽快走出无间地狱,免受苦难折磨。
因要守着阿爹阿娘的身体,我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山里,守在院中,阿华本想同我一处,可如今四处动荡不安,他不能视而不见,必需担负起自己的那份责任,担负起紫枫山的责任。
他前脚一走,白河长老来院中说易风叔叔被困在横荡天雁山被困,性命垂危,易风听来信,心急火燎来不及与我告别便出山去了。
如今山下又传来消息,说秋长老在青渺落羽山被修仙殿中人挟持,扬言择日便要斩下他的头颅,如那百奇山花小公子般,悬尸山门,每日鞭尸。
如今山门无人,他不知改如何,来询问我的意思。
我瞧了瞧床上的阿爹阿娘,他们已经这般,我不可让叔叔再遭遇不幸。
他一说,我思宇片刻,挥手结了界护着阿爹阿娘,让他守着,我便御剑急忙往青渺而去。
许是被冷风吹清醒了脑子,我越想越不对劲,叔叔与言正上神在一块,怎会有难?
他们再不济也不会让人拿捏在手,何况那在青渺的诛仙殿人,是白谣,虽只见过她一年,可我相信她不会害牟情。
更不会做让牟情生厌之事。
如今青渺多重结界,众多仙门合力把手,诛仙殿中人要想入那青渺,入那落羽山更是难事。
再者山下有事,为何没有传信与我,或者予易风,若说易风不在,那传信也该到我手中,怎会在白河处?
他这般做究竟为何?
如今我离山,山中无人……
阿爹阿娘!
我传信与秋叔确认,等不及收到他的回音,我便转身极速地往回赶。
眼前阿爹阿娘的身子,只剩下头,在我的眼皮底下慢慢消失。
听见身后动作,那白河手中握着白色的小瓷瓶回首向我看来,一脸惊讶,许是没有想过我会这般快返回。
我拔剑相对,心中愤怒,眼盯着空空如也的床榻,悲痛不已:“为何?”
他先前一愣,随后得逞般无所畏惧的笑了,随手丢掉小瓷瓶,嚣张笑道:“秋尊主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呀,可还是我技高一筹。”
我恨道:“你对阿爹阿娘做了什么?”
他可恨道:“秋尊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无邪,不是如你眼前所见,我用化尸水化掉了他们的身体,如此他们便再也回不来了。”
我怒吼,握剑的手直发抖:“为何?”
他拍拍头,头疼般,讨人厌恶道:“秋尊主为何总爱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