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玉清朗对眼前的苏陌遗的最大的感官。再看看眼前的清河公主好像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场。一点都反应不过来,这回苏侯爷,刚才还不是朗朗的笑在这定国侯府之内的,如今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仅仅是因为自己提及了想要离开定国侯府去朔风的事情吗。清河公主是个什么样的心性,大家最了解不过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苏侯爷,万万没有想到清河公主在看了他一眼之后。
一句话没说被背身离去。
一时间到叫人摸不透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原本还数着一二三四条理分明的苏陌遗,一下子就愣在当场,这是个什么意思,这是同意还是没同意这夫纲有没有镇的住
很显然,这夫纲没有镇的住,清河公主显然不吃这一套,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苏陌遗,一下子,就屁颠屁颠的跟着离去。后面的玉清朗憋笑憋的厉害。
大名鼎鼎的苏侯爷,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甚至连上座的唐建元,也都从来没有发现,好像这么多年以来,从来就没有逆过苏陌遗的心意,整个神木都依着苏陌遗的脚步在走,倒也不知道这后面的主子究竟是谁了。
“我~我错了~但是你就是不许走,不许走”
“……”
“你要走的话,你就带上我,我们一起,你死在半路上,我就给你陪葬”
“~”
“我真的错了,定国侯府你说了算,我们家你说了算,咱俩一起走吧”
“……”
“你再不理我,我就写信给慕语啦,让他好好的管管你,我跟你说,我可说到做到哈”
“……”
眼看着这位定国侯,一路跟着主母追随而去,根本没有什么往日的威严。
以前惜字如金,现在废话连篇,动辄还威胁起人来了,真真是没眼看呀。
当然,最后要打小报告的这招,还是管用的,清河公主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对着在后面跟过来的苏陌遗说到
“请问,这位苏侯爷,今年贵庚呀,还学会了打小报告,来来来,你跟本宫讲讲,报告里面准备写什么”
“我要告诉咱二哥你欺负我”某人理直气壮。
“颠倒黑白”清河公主转身就走
“我错了,夫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某人又在后面亦步亦趋。
“谁是你夫人!”
两个人伴着嘴的往前走,像极了人间烟火的模样。
到最后还是玉大夫作为最权威的人士,给出了最中肯的建议
“建议延迟回朔风的行程,清河公主的身体恐怕已经支撑不住这么长时间的疲惫的旅程的”
这下子,谁也不用再多话了,该干嘛就干嘛了。
不过即便是清河公主没有去朔风,也在这定国侯府,在那这个千机的眼中留下一个妻管严的名声。
清河公主,果不然是神族的公主,手段比定国侯还要厉害,如今竟然能将定国侯收拾的服服帖帖,着实的厉害呀。
鹰鹂去信给了慕语,定国侯亲子操笔的,写完了之后还屁颠屁颠的拿去给了清河公主过目。
这时候早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所说的一二三四。
慕语在看过信以后不置可否,直接递给了旁边的秦木卓,信中倒是写到,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的打算,满满的都是公事,可是这并不是他们兄妹二人想要看到的,。
总共不过最关心清河的身体罢了,可是通篇却没有看到慕金橙究竟怎么样了。
所以终究还是担心起来了。
走的时候就提心吊胆,到现在也没有个回信,好不容易鹰鹂来了一次,这都是说些什么呀,现在没有人关心这个,大家最关心的就是慕金橙的身体,那样坚持到神木究竟有没有什么问题。
千机卫最近关于慕金橙的问题从来都没有正面的回答过他们,简直了,他们的手现在也没有伸的那么长,现在还没有宝来慕金橙的问题,只有两个愿意,第一个十分的不好,故意的隐瞒,另一个就是现在还可一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二哥,你再把信纸拿来我看看”
当秦木卓接过慕语手中的信纸的时候,左右的在手中反复的摩挲了很长的时间,到最后最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还记得在常羊山的时候,玉清朗跟她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可以隐形的草汁,但是你若用微火轻轻的烤上一番,就可以显现出来,并且是能够覆盖上原来的字迹的。
有时候千机卫的传信,为了怕被别人的发现就是用这个的。
所以便叫慕语点了烛火,信纸在上面轻轻的一烤,果不然原本的字迹就显现出来。
清河油尽灯枯,不宜长途跋涉,不宜劳心劳力,以后诸多的事宜,请与我接触。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能让人看明白,什么叫做油尽灯枯,原来玉清朗来这朔风欺骗他们良久原来慕金橙已经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供养的神谕,供养的神族,都是以着自己的心血吗
筹谋而来竟然是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吗他们神族,究竟还要牺牲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重复原来的荣耀,他们的小橙子,是不是要拼尽性命的供奉,才能够让他们看见曙光。
到最后,也只能就着蜡烛,将这信纸化成飞灰,苏陌遗既然用这种方式隐晦的告诉他们,就已经很明显了,是慕金橙不让他说,究竟还要瞒到什么时候,下次见面的时候会不会是一抔骨灰,所以,现在他们的处境是比唐建元还没有时间的。
他们要加快速度不可以在等了。
鹰鹂的传信到了苏陌遗的手中的时候,信纸上就几个大字多谢告知,请抓紧时间。
慕金橙还撇了撇嘴什么时候还都这么客气了。
然而苏陌遗是应看明白了,他们都已经知晓了,玉清朗给他出主意的时候,自己还将信将疑,看来那些个玉清朗在常羊山上的日子,跟慕檀的之间相处的不错呀。
后来慕金橙也就安心的呆在这定国侯府,玉清朗想尽了办法,替慕金橙恢复身体,可是终究杯水车薪,日日口舌之间的苦意,未曾消退,只是谁都不曾被提及。
有怕别人担心的,有怕别人知道了,怕自己担心的,还有看破不说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