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长孙景淮?沈煜宁闻言面上也有些惊讶,实在是不知道他这个时间过来作甚。
长孙景淮对这将军府也已经算是熟门熟路,可这般正大光明的前来却甚是少见。
她扭头,顺着清秋的目光看去,便见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面容英俊,像是烈日一般灼目,不是长孙景淮又是谁。
他今日穿一身玄色劲装,腰间系着一根腰间绑着一根墨色连勾雷纹锦带,勾勒身形倒是衬他那腰围纤细不已。
只是腰围虽是纤细不已,这般模样倒是丝毫不看不出传闻中的病弱之势。
见她朝自己这边看过来,长孙景淮也并未动作,便安静的站在原地。
嘴角微勾,露出些许浅显的笑意。
他本就生的俊美,一双桃花眼自带风流,这般一笑起来更是勾魂。
不远处暗中打量着他的丫鬟们一个个都悄悄红了脸。
自长孙景淮回鳞京便甚少出门走动,更别提来这将军府了。
前段时间他又病的那般重,虽都听闻他已痊愈,可除了上朝时候,外头人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久而久之,众人对他这个痊愈的法也带了几分怀疑。
不少贵女姐对沈煜宁这桩亲事心怀嫉妒的也开始些闲言碎语。
不敢拿长孙景淮病弱一事事便造谣生事太子殿下心底定是对这桩亲事不满意。
否则怎的痊愈了也从未见他登门拜访过。
沈煜宁对这等言论自是一笑置之,长孙景淮如今如今初回帝京要做的事情良多。
况且自他病好之后,这朝中之人便一直盯着将军府和太子府,生怕他们走的近了。
为了打压太子府的气焰,这段时间可没人有人找将军府的麻烦。
如今情况尴尬,况且即便他想登门拜访,只怕沈忠等人如今也不乐意见他。
沈煜宁想到的这些,丫鬟们自是想不到,外头疯言疯语愈传愈烈。
可却是久久不见太子的人影,下人们虽是不敢过多议论,可心底对那些闲言碎语也不自觉信了几分。
也有不少胆子大嘴又碎的在后背议论纷纷。
锦绣院里的丫鬟近日可没少为了这事同人争辩,生气。
再她们心里沈煜宁只怕是这世上最好的主子了,人美心善。
这般好的人,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不满意。可不管她们如何争辩,这太子痊愈了不曾登门却是事实。
为此,丫鬟们心底不免也为自家主子抱不平,原先赐婚是为了冲喜就够委屈的了。
如今好容易痊愈了,怎的又冒出这般诸多问题。
今日听闻太子殿下亲自前来,这府邸上下得了信的下人都偷偷摸摸朝这边凑。
一来嘛长孙景淮姿容无双,这般难得的机会,她们自然也想亲眼目睹殿下的风采。
二来,也有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来看看这太子殿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是否如传言一般对此婚事不满?
如今见着太子殿下对自家姑娘那面带笑意的模样,锦绣院里的众多丫鬟只觉得狠狠出了口心中的恶气。
看吧!谣言果真只是能是谣言!
她们就嘛,像自家主子那般好的人,太子殿下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先前造谣生事,听信谣言的那些人,如今都看到了吧。
也不看看太子殿下方才看自家姑娘那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将军府的假山边上是从茂密的竹林,此时正值正午。
那一片片竹叶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出些许绿色的光蕴。
长孙景淮就在下竹林投下的阴暗处。
略显昏暗的光线将他面容映得忽明忽暗,身后笔挺的翠竹也将他的身上那股子清贵绝尘衬托出来。
他面上含着些许笑意,整个人显得温润如玉。美好的不像话。
只是在看向凉亭内的另外一个人时,那目光却是清冷如雪。
一双黑眸深沉如墨,似要夺人魂魄。
绕是沈煜宁见惯了他这张脸,此时竟也被他这一时的风华闪了眼。
不过几日未见,怎的莫名觉得这人又好看了许多?
关于鬼医在将军府北靖一事,她当日便已经差了风影去通知长孙景淮。
长孙景淮得了消息之后当日夜里便来了将军府。
鬼医初见他深夜前来可是被吓的不轻。
见他那熟门熟路的样子,又看着自家徒弟一副淡然的模样。
心中也猜到这人只怕平日里没少夜探将军府,看向两饶眼里满是不赞同。
在鬼医那看破一切的眼神的注视下,长孙景淮面上虽是一副坦荡模样,可这心底却也有些发虚。
他尚且这般,那就别提一旁的沈煜宁了,完全一副做了坏事被家长抓包的模样。
心底无限悔恨,自己怎的这般大意,竟然就这般让长孙景淮前来见师傅。
见着自家师傅如今的眼神,沈煜宁也只能硬着头皮扯谎。
原本是约了他明日见面的。
可谁知长孙景淮听闻他回来了,实在是激动万分,如何也等不到明,非要现在见上一见才能安心。
好在鬼医也知道依着如今的情况,长孙景淮与他自是不能光明正大见面的。
因此对两饶所扯出的这拙劣的借口也并未拆穿。
只沉默的看了两人一眼,对他深夜前来一事也并未多言。
见了礼之后,也不再纠结他如今这无礼之举,转而起了正事。
当初鬼医离去是为了替长孙景之寻药,如今回来自然是已经寻到了药了。
只是长孙景之中毒时日已久,要想痊愈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治疗需要一段时间,再者就算解了毒也要治疗长孙景之的腿疾。
长孙景之养在龙腾寺一事,在帝京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此番医治并未易事,龙腾寺虽是颇为清净,但到底还是偏远了些,做起事情来也没有那么方便。
况且虽然那幕后之人多年来并未再有动作,可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暗中派人盯着龙腾寺。
如此一来,鬼医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前往龙腾寺后山,并且住下替长孙景之治疗便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