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陈志峰。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你看这是我的军官证。”
陈志峰取出自己的军官证,双手递到原主面前,极其诚恳地说。
“从城里回来后,我们两个先回我家去。把我们两个成亲这事,告诉我的家人,让我娘找媒人去你家说亲,免得你们屯的人对你指指点点,坏了你的名声好吗?”
再后来,原主跟着陈志峰到了城里头,取了钱换上陈志峰给他买的衣服,然后回了陈志峰家。
当陈志峰把他要和原主成亲的事情,告诉陈志峰的父母亲时,陈志峰的父母亲都很惊讶,但也都不同意陈志峰和原主这么突然的,说要成亲。
奈何陈志峰坚持己见,说他对原主一见倾心,非她不娶,若是他的父母亲不同意这门亲事,就等着让他打一辈子光棍,让陈家无后。
这还能如何?
尤其是陈志峰跟着父母亲走进屋子里,听到他的父母亲说起原主名声不好,跟人在河边拉拉扯扯,做那档子丑事时。
陈志峰告诉他们,他们口中的那人是他,是他跳下河去把不慎落水的原主,救上来情难自禁之下,对原主意乱情迷,做下了错事。
话都说到这步田地,尤其陈志峰还扔出了个重磅炸弹,说原主心地善良,不忍心因为这事害得他丢了部队的职务,只得一个人扛下所有的坏名声。
最后原主甚至为了不拖累他,宁可自己跳河寻死,像这种对他有情有义的女子叫他陈志峰如何辜负,更何况现在说不定她肚子里,已经有了老陈家的娃儿。
陈志峰的那句,说不定原主肚子里,已经有了他老陈家的娃儿威力巨大,不亚于原子弹爆炸,顿时让他的父母亲改了口,同意了婚事。
虽然他们对两百元的彩礼钱,有些肉痛和不满,但是和原主腹中可能有了他们陈家的娃儿相比,真的算不得什么。
再后来,原主嫁给了陈志峰,原本原主以为陈志峰是个好人,是个正人君子,对他心怀感激。
原主却不想,原本跟她约法三章,不得到她允许,绝对不会碰她的陈志峰,竟然在新婚之夜对她用了强。
于是,从那以后,蒋瑶的思绪渐渐飘远......
“你这个狐狸精,很缺男人吗?看着我男人干什么,看我今儿不撕了你.......”
怒气冲冲的女人,看到蒋瑶望着她的男人,顿时怒气冲天,气势汹汹地朝蒋瑶猛冲过去。
蒋瑶目光冰冷地看着女人,声音极冷。
“你病入膏肓,这么维护你男人,也不过是帮他人做嫁衣。”
“你说啥?”
女人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怒瞪蒋瑶。
“我一顿可以吃三碗饭,身体啥毛病都没有,你要是敢咒我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是吗?”
蒋瑶红唇微翘,略带同情地看着面前这外表故作强硬,内心慌得一批的女人。
此刻,这女人的双手死死揪着衣服下摆,双眼胡乱地左躲右闪,就是不敢跟她的目光对视。
九零一二年未穿书前的她,身为医药公司的高级经理的她,可是专修过心理学。
“那你为何你近两个来,时常感到胸闷气短,整个人精神不济,甚至有时还会无缘无故地昏倒过去?”
“你怎么知道?”
女人闻言,大睁着眼睛,看向蒋瑶。
“你喝的水是不是有股淡淡的香,喝到嘴里有种怪异的甜味,还有些生锈的腻味。”
“你说的是神水吗?”
女人的眼睛睁得更大,旋即摇了摇头,看着蒋瑶连声说。
“这神水是我老公特意让婆婆在乡下老家帮我求来的,老家很多妇人都是靠喝着这神水怀孕的。”
蒋瑶知道这水其实加了一种化学药剂,知道的人并不多,本身是无毒的,甚至对人的身体有益。
但是若是喝这水时间过长,并且在喝水期间用一种特制的药泡脚,便成了一种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长期潜伏在人体内,要个三五年才发作,一旦发作就是晚期,等着人的只有死。
蒋瑶为何能看出女子身中此毒,时日不多,多亏了她有一只灵敏的鼻子,人若是处在毒发期间,身体散发出的药香越发浓郁,脸色也更加惨白如纸。
蒋瑶没有多说下去,只是目光冰冷看向女人身后,在女人和那恶心的男人的夫妻档小吃摊处。
恶心的男人现在正在笑容可掬地把食物递给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已经有五六岁那么大,长得跟恶心的男人不大像,唯有那双眼睛分外像。
这些天来,蒋瑶一直服用空间灵泉水,身体各个方面得到了极大的强化,连带着视力都增强许多。
现在即便是数百米外的蚊子,她都能清楚看到蚊子细小的长腿。
所以看距离她五六十米外的,恶心的男人和那个小男孩,对于蒋瑶而言,不费吹灰之力。
“那个小男孩是谁?”
蒋瑶冷声问女人,女人愣了一下,顺着蒋瑶的视线看过去,释然一笑。
“那是晓东啊,晓东的娘是个可怜的女人,也是我的表妹。晓东的阿爹死了好几年,晓东是个遗腹子,我男人可怜他,就让晓东到我家摊子上来吃早餐。”
“那看来你男人对你真好,爱屋及乌连你表妹的儿子,都这么照顾!”
“嗯”
女人点头,脸上满是自豪,“谁说不是呢?当初我阿娘病重,我男人比我还着急,四处带着我阿娘求医问药.......”
“最后,你阿娘还是死了,你男人照顾了你阿娘也不过短短数月不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细细琢磨,有点回过味来了,她抬头满是警惕地望着蒋瑶,怒气冲冲地说。
“今儿你不把话说明白,我就要你好看,什么叫我男人照顾我阿娘不过短短数月?”
周围的食客也都竖起耳朵,望着蒋瑶,看向她。
他们都琢磨出些味儿,蒋瑶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都是说,这穿着白底蓝边衣服的女人的老公,不是个东西,可她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