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知道两个堂兄为啥变的这么快,但是猜到了可能是刘书记做了工作,含笑向刘书记道谢,道:“让刘书记费心了。”
刘书记神秘一笑,道:“我去档案室看看,你们有事儿。”
母亲把两个堂兄带到了简陋的办公室,开门看山的道:“既然都说开了,就算了。”
“我也没有多埋怨你俩的意思,目前的日子也尚可,就不用二哥三哥费心了。”
窦贵囤解释道:“贵蓉,你也不能怪二哥三哥,我俩莫名其妙接到调令,开年全部会回来。”
“据说老四也在做交接,应该也会调回糖市,咱们不得谨慎。”
窦贵强眉头紧锁,道:“三哥也不隐瞒你,我回到糖市担任副市长,专管润县事物。”
“我们哥俩也怕有心人有动作。”
“我只知道开年润县动作不小,到了咱们左坞镇,发现动作也不小。”
“还有,你们村动作也不小,而且还完成了。”
“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亲给二人到了热水,道:“大伙都想过好日子呗。”
“你还是去县里、镇里问吧。”
“那里的信儿更准。”
窦贵囤道:“这野兔子气性大,都养不活,你们这能行吗?”
“而且规模还不小。”
母亲信心满满的道:“肯定性,我们在家里试养过两窝了,各个壮实。”
“以前咋就养不活呢。”
二人陪着母亲聊了一个上午,又看了看养鸭场和蚯蚓,这时候蚯蚓刚出来。
中午,二人没在家里吃饭,而是去镇上食堂解决,然后直接去了县里。
中午,杨小三跟母亲邀功,道:“妈,我给你出气了。”
母亲笑盈盈的道:“妈知道了,干的好。”
“不过,以后不用记恨他们了,他俩都给妈赔礼道歉了。”
杨小三满意的道:“这还差不多。”
此时,润县东边就是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不断有人喊着号子。
窦贵囤和窦贵强已经见过一次了,再次看到依然觉得很震撼。
现在全国那里不缺粮食,那里不缺钱?但是,他们就觉得润县不缺。因为此时即将进入春耕,所有招募来的工人依然有干不完的活,根本没有放他们回家春耕的意思。
再说这些工人,一个个干劲十足,也根本没有要回家种田的意思。
为啥?
这里吃的好呀!
中午油水充足的肉膘白菜汤,玉米饼子管饱,偶尔还能喝点大米粥。至于累不累,那都不是事儿,在哪儿干活不累?
很多人在村里根本没有十分。因为他们没技术,或者在村里人际关系不咋地。总之,留在县里出外工就是好,甚至很多心思活的都在想怎么留下了。
润县在修建大工厂,而且还不是一个,必然需要更多的工人,最主要的是有人被选走了。所以让很多人看到了希望,自然更加努力工作、表现。
润县开年的建设计划年前就通过了市里的审批,并且市里还说要下派一个常驻副市长指导监督工作,整的马金生和李煜紧张的年都没过好。后来老孙解开了他俩的心疑,是因为事儿太大了,已经惊动上面了,可能怕他俩禁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
还有,大伙就是为了做实事儿,别说一个人监督,就是全民监督也不怕呀。想通了之后的二人很快投入了工作,然后被铺开的摊子累的脚不沾地,甚至开年之后就没回过几次家。
窦贵囤和窦贵强来到村委受到整套班子的热情接待,然后就是嘘寒问暖的打太极。
润县大力发展工业,筹建的火电厂、水泥厂、炼钢厂、铸造厂可都是技术先进的大厂,而且经过专业人士评估了,甚至比老大哥援建的都要先进十几二十年。所以上级相当重视,派了一个加强旅的特别驻军,由窦贵囤担任旅长。
窦贵囤开始闹了意见的。因为他本来可是师长的,结果降级了。
还有窦贵强,一直在部队里是师级政委,结果干的好好的,被强制退役回老家当副市长,而且还是一个常驻润县老家县城的。
当时二人懵了,所以才以为是老家亲戚拖了后腿,直接调查了亲戚家的情况,就发现杨小三家的事儿了。
本来,二人回到润县带着气儿回来的,看到润县和左坞镇的发展舒畅了不少。但是,到家之后一个个又开始阿谀奉承、煽风点火,结果母亲就成了殃池之鱼。
事情始末缘由窦贵强是早就知道了,但是润县领导班子似乎信不过二人,只要有关渠道的问题就打哈哈。
开玩笑!
二人身上还有其他任务!
没错!
上级早就得到了老孙的详细汇报,决定感情牌打到死,尽最大可能找到突破口。
因为吉普车的圈套技术让他们尝到了甜头。虽然暂时无法生产制造,但是其中有很多是想要而得不到的。
窦贵囤气急败坏的道:“这群老小子,把咱俩当贼一样防呢!”
窦贵强也同意们的,这个马金生曾经是他手下的兵,因为受过伤才退下来了,当时还是通过他回到的老家呢。现在好了,这小子翅膀硬了,居然敢跟他打太极了。
窦贵囤继续道:“还有这个孙建国,啥时候变的这么鸡贼了?”
“你不是说他挺实在的吗?”
窦贵强也很无奈,苦笑道:“我那知道啊!”
窦贵囤道:“那什么半导体啥啥的,这可是死任务,你说咋办?”
窦贵强深吸一口气,道:“别急!”
“几个小兔崽子,回头腾出手来捏不死他么。”
“这么着,回头把贵蓉的大闺女、二闺女喊出来吃顿饭,尤其是他们家老二,到时候咱们你演黑脸儿,就不信诈不开两个小丫头片子的嘴。”
窦贵强算盘打的精,另一头儿就惨了。
马金生苦着脸道:“咋把这个茬忘了!”
李煜无所谓的道:“窦副市长是你们老班长,你怕啥。”
老孙分明看到李煜在笑,那摆明了就是幸灾乐祸。
马金生愤愤的道:“我说坦白得了,你俩非要玩这一处。”
老孙也无奈,道:“我也是担心呀!”
“万一那个傻大粗窦贵囤来硬的咋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