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昊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了。
袁帅和梁文一人一边才把已经完全失去平衡感的于昊拖起来。
偏偏这货还认为自己没醉，嚷嚷着要自己走，被尹大佬武力威慑了才委委屈屈的安静下来。
梁文：“那溪姐我们先走几步？”
“不用，一秒钟。”尹溪在旁边回短信，话音刚落就退了界面，时间掐得很准。
本来中午时间还算比较长，按常理来说，吃顿饭的时间不至于迟到，可惜这顿饭性质特殊。于昊直接喝倒，需要拖回去不说，尹大佬还得自掏腰包。
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这群人全是住校，带着一个喝傻了的于昊，废了好大劲才翻墙回去。等尹溪到教室的时候，差点在楼梯口撞上吴军。
所以，等下课上厕所窜回来的李晓告诉尹溪班主任找她的时候，尹大佬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上课迟到的事。
尹溪：“同桌，我又要办公室喝茶了。迟到有风险啊。”
杜秋言：“有短信你还能迟到？”
杜学霸觉得他今中午短信白发了，关键是当时这人还很快表示她知道了，结果就是知道要迟到是吧？
杜秋言以为这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了，结果李晓又加了一句。
“杜哥，老吴让你也过去。”
没怎么被老师叫过的杜学霸：“我？”
“对，杜哥，就是你，你没听错。”李晓为了强调自己的话，还点了点头。
于是杜秋言和尹溪两个全班第一几分钟后一起出现在了办公室，一个凉嗖嗖，一个懒洋洋。
“来你们两个人先坐。”吴军拿出备课本，不知道写了什么，密密麻麻一页，“是这样的，我这两天和你们的数学老师聊了一下，受到了一些启发。想和你们两个商量商量。”
尹溪神情有些微妙，这两天数学老师除了让她做题就是叫她出去罚站过。这能有什么启发？
启发……一旦她有题做不出来，就让同桌陪她一起罚站？
妙啊。
想到这里，尹溪瞟一眼她同桌的表情，结果杜秋言面无表情，无法获得任何信息。
“咳……是这样的，杜秋言同学，你的这个学习成绩一向都很好，你看这个学期，分班后有些同学可能不太适应，成绩不是很好，你看能不能适当互相帮助一下？”
杜秋言不是很想干：“学习主要还是靠自己。”
“当然，适当帮助嘛，比如这个尹溪同学啊，平时你稍微指点一下就好，对不对？”
“尹溪这种弱基……础，”杜秋言说到一半卡一下，“很困难。”
尹溪：“……”我觉得你刚刚是想骂我。
尹溪大概听出点意思，想想还是接一句：“吴老师，我觉得我基础还行啊。”
“……”
如果不是当着老师面，杜秋言可能直接就怼了，他同桌就是个傻子，基础就是做数学题不看题干，太可怕了。
“有信心就很好，一点一点慢慢来，先定个小目标，及格，先及格，”吴军翻着手里的本子，继续讲，“你看，尹溪同学，你这个高一第二次月考语文是及过格的嘛。”
“……”说来你可能不信，那是因为压分没操作好，主要还是经验不足。
杜秋言面无表情，尹溪更是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嗯，杜秋言同学和尹溪同学你们觉得这个可以吗？”吴军说的很委婉，提什么互相帮助，其实在场几个人都明白，也不过是让杜秋言单方面帮尹溪罢了。
仔细想想也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吴军也不能保证他的这位得意门生愿不愿意答应下来。杜秋言如果不愿意，这个想法只能放弃或者换人选了。再说也得看尹溪态度。
强扭的瓜总归是不甜的。
尹大佬倒是很爽快说完没问题，就开始研究办公室布局。
杜秋言原地站好一会，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等尹溪把旁边作业本的组数从下往上数了一遍后，杜学霸终于开口了。
杜秋言：“我考虑一下。”
“……”说了和没说似的。
杜秋言刚说完上课铃就响了，吴军让两人先回去想想。
走出办公室，尹溪都还是觉得有点神奇：“同桌，你以后辅导我作业啊？”
“不可能，”杜秋言很冷漠，“我只是在考虑。”
“老师说互帮互助，”尹溪摊手，自顾自继续讲，“有题你也可以问我，如果我会做的话。”
“……”我疯了会问你的。
杜秋言回教室，想想还觉得不可思议，让尹溪及格……可能吗？不可能。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一节课相安无事，尹溪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在课堂上干着其他事。杜秋言记他的笔记，听他的课，两者互不干扰。
下课班上依旧闹嚷嚷的，走廊外时不时有人路过会特意往这边看。自从尹溪坐过来，这种情况更多了，以前是围观年级第二，现在是还要再看看神奇的一中一霸。
尹溪不是很有所谓，要看就看，她玩她的。
结果万年不主动找她谈一次话的同桌，开口问她：“你想不想学？”
“什么？”
尹溪转过去，看自己同桌又重复了一遍。
尹大佬愣了几秒，又笑起来：“想学啊，怎么不想学。我不是说了嘛，以后志愿表给我抄一份。”
可杜秋言没笑，他平时虽然总是很冷淡，尹溪打诨插科的时候也是也会开口嘲讽的，但现在他没这个意思。
杜秋言只是说：“不开玩笑，你学我帮你，你不想，就算了。”
“这样啊……”尹溪嘴角的弧度变得平缓了一些，没了平时懒散的笑容，整个人有那么一点点陌生。
“你要帮我，就不能反悔。”尹溪语速不是很快，一字一句地要让杜秋言听清楚，“做了约定的事，一定得做到吧？”
杜秋言看她一眼，单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我不食言，学吗？”
尹溪：“学。”
“那好，”杜秋言点点头，转身去了办公室，等他回来时候，尹溪撑着脸在发呆。
看他回来才问：“给老师说好了？”
杜秋言：“说了，你得及格。”
“哦。”尹溪应了一声，没高冷多久就又反弹了回去，“都及格好难啊？同桌，我觉得这个有点问题。能不能少一点？”
杜秋言看傻子一样：“是单科，慢慢来。”
不知道循序渐进吗？
“行吧行吧。”
事实证明，杜秋言还是很信守承诺的，上节课刚达成共识，下节课就开始付诸实际行动。
刚上课，尹溪就拿着手机玩游戏。
杜秋言：“上课别玩手机。”
尹大佬表示给自己同桌面子，然后拿出来杂志。
杜秋言：“上课别看课外书。”
尹大佬依旧给自己同桌面子，把杂志收下，开始睡觉。
杜秋言：“上课听讲。”
尹大佬不睡觉了，尹大佬上课看着黑板吃零食，然后数学老师粉笔扔进了零食袋里。
徐老师：“尹溪你给我出去站好！回来，把零食放下！”
尹大佬倒是很自然的出去了，留下心情复杂的杜秋言。
他发现，尹溪是真的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