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婚期将至,军中各级将领都在为他准备贺礼,团、营、连、排级的干部都受邀赴宴,这些老骨干都是跟着自己从庐江一路走到现在,现在自己有那么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自然不能冷了这些兄弟的心。 .⒉3TT.
这些干部绝大部分都是车行出身,从王焕造出第一辆给县令试驾的马车时他们就有了一个梦想,得到一辆出自平安车行的马车,那样回乡时脸上都多了几分光。
天不遂人愿,王焕却遂了他们的愿望,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够了奖励,而排击干部得到的奖金加上内部价足够买一辆体面的马车了,凭着他们和杨山的关系打对折都没问题。
时逢黄巾之乱,他们的梦想就是能够安居乐业,毫无疑问,王焕现在就在带领他们实现梦想,王焕没有用自己的梦想来绑架他们,而是他们所有人的梦想都是一致的,全军上下只有一个思想,只有一个声音,对这样的领导,他们如何能不尊敬呢?
婚礼前一天,臧霸带着自己的警卫排运送早已准备好的贺礼出前往乐安城,利县城向北到达乐安城仅有9o里的路程,路程不算太远,度快的话一天就能到达,只不过土特产准备得有些多,除了给王焕准备的还有给其他人也都准备了几份。
“秋老虎”的特殊气候早晚微凉,而其他时间都要忍受炎炎烈日的炙烤,白天温度极高而且闷热,板车的舒适性自然是不如平安车行的马车,三团也不像一团那么土豪,拥有一支骑兵部队,马匹用来拉板车都才刚刚够,连臧霸都是步行。
行军一天来到博兴村附近驻扎此时距离乐安城仅有3o里,明早再走一早就可以到达乐安城,入夜时分各班将帐篷搭好,草草吃过晚饭后派出两名哨兵放哨,众人疲惫的躺下就寝。
子时一过,到了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黑夜里几十个人鬼鬼祟祟的摸向警卫排的帐篷周围,夜空格外晴朗,这些黑影手中的利刃格外醒目。
两名哨兵虽然精神有些松懈,可没一个人敢闭上眼睛小眯一会儿,虽然他们尽忠职守,不过警惕性比起军刺来说还差得远,直到这些黑影靠近营地仅有2o米时他们才感觉到异样。
本来燥热的夜晚周围有许多虫鸣鸟叫声,昏昏欲睡的哨兵警觉的现这些虫叫声减弱了,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经过,这大半夜的有谁能经过?
“你也听见了?”
作为暗哨的士兵趴在草丛里对几米外的明哨士兵小声说道。
“嘘……”
明哨士兵做出一个噤声动作。
咔嚓。
一个黑影不小心踩断一根树枝,在他看来这响声不会惊醒熟睡的人,但在哨兵耳中,那一声轻微的声音就像撞钟的声音。
“有情况!!”
“全体警戒!!!”
两名哨兵先后呼喊两声,“噌”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刀,两人背靠背,36o度无死角盯着周围的环境以防突变。
“他娘的!被现了!小的们上!!”
一声暴喝,树林里一个黑影握着长刀冲了出来,在他身后有上百人跟着他快步向营地冲去。
王焕军队的训练强度绝对是数一数二,能坚持下来的战士都不是草包,躺下时他们就没解下盔甲,听到哨兵的警报声全排战士1o秒只能拔刀冲出帐篷。
臧霸第一个冲出帐篷,当他看到周围有上百人手持各类武器慢慢围上来时惊呆了,这特么是被打劫了?
看对方的衣着似乎就是拦路抢劫的盗匪,臧霸无奈苦笑暗道:妈的,终日玩雁却被雁啄了眼,老子当盗匪的时候都没那么嚣张,明目张胆抢劫朝廷军队。
臧霸清楚的知道盗匪的心理,这些亡命徒一般只求财不害命,除非遇到那种以杀人为乐的变态杀人狂。
想清楚这一点,臧霸当即大喝道:“所有人丢下一切重物,只携带武器跟老子突围!操Tm的!冲!”
“冲!”
警卫排众人大喝一声,跟着臧霸往北方突围,最后一名士兵领走前把篝火堆里燃起熊熊烈火的柴禾扔进帐篷内,能毁掉的绝不给敌人留下。
这些盗匪虽然来势汹汹,可真打起来,有谁真的是这帮精英警卫士兵的对手?臧霸三下五除二劈死几个企图阻挡他去路的盗匪,身后警卫排就像饿狼冲进羊群,一轮突围冲锋36人居然能够干掉对方近8o人。
“呸!”
突出重围的臧霸啐了一口,下令道:“撤向乐安城!”
当他注意到对方实力连普通郡国兵的标准都达不到,本来想杀回去报这耻辱的一仇,但看到对方人数越来越多,在黑夜中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他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无奈的率众突围逃走。
好在他为王焕准备的贺礼不算贵重,只是一些特产和一些绸缎布匹,没有俗气的黄白之物,损失虽然小不过被一群乌合之众给成功袭击了甚至被包围住,这一巴掌打得臧霸怒火中烧。
盗匪先头部队眼看阻拦不了这些作战凶悍的精英,只能放他们离开,一个头领模样的中年男子扛着三环大刀招呼着小喽啰灭火。
“大当家,东西都搬出来了,值钱的只有一些绸缎,还被烧了一大半。”
一名喽啰头目带人扑灭帐篷大火,从火堆里抢救出一部分物资,不过在清点的过程中并没有现他们所期望的金银珠宝,只有一些土特产和布匹。
“呸!”坐在石块上的大当家啐了一口,抬手随意的抹了一下络腮胡,骂道:“他奶奶的!老子还以为他王焕结婚能干票大的!谁知道他这一郡太守成亲如此大事竟寒酸得可怜!他这些手下也不懂得做事,老大成亲送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
臧霸率众逃回乐安城立刻把情况上报,不到5分钟翁立便得到消息,盛怒之下直接亲率8oo人出城搜查,在他的防区内出现盗匪袭击兄弟部队,而且还夺下送给自己徒弟的贺礼,翁立也觉得脸上挂不住,怒意暴涨。
王焕得到翁立出城的消息,立刻派遣军刺战士出城将他追回,庐江城破的惨痛教训仍然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
况且根据臧霸上报的情况来看对方不过是一群盗匪,没必要出动如此大规模的部队,这很容易引起民众的恐慌情绪,搞不好会出什么乱子,而且明天就是自己的婚礼,他不想多生事端。
会客厅里臧霸禀报完被袭的经过后愧疚的低下头,在王焕面前长跪不起。
王焕拉了拉自己睡衣遮住脖子上杨婷留下的吻痕说道:“宣高,起来再说。”
臧霸把头往下又低了低,恨不得把头完全贴到胸口上,满含愧疚的说道:“师长,属下办事不利,你责罚我吧……”
“哎呀,你怎么这么轴?能不能不要一根筋?”王焕没好气的说道。
臧霸小声道:“居然能被一伙盗匪袭击,还丢了送给您的贺礼……属下……属下没脸起来,您责罚我,我会好受一些……”
王焕无奈道:“我说你脑筋能不能转个弯?不就是阴沟里翻船了吗?谁还没走背字的时候,再说了你来参加我的婚礼给我带了贺礼这是属于咱们的私交,又不是我交给你的作战任务你没完成,责罚个鸡毛啊!”
王焕宽宏的态度让他愧疚感更深但又无言以对,王焕无奈之下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拉起来安慰道:“你放心,对其他人我绝口不提此事,也不允许其他人外传,这样你就不会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头了,快别郁闷了,多大点事,听到你遇袭我特么还以为你挂了!人没事就好钱财乃身外之物。”
安慰好臧霸,把他安顿在府上休息,大张旗鼓率军出城的翁立也已经被追了回来,赶到太守府时得知王焕已经下令各部该干嘛干嘛,只有一点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擅自调动部队出城。
翁立拿着一壶酒来到臧霸入住的厢房,二人就今晚生的袭击事件讨论起来。
送走臧霸时王焕刚走出前厅就看到凌菲笑眯眯的看着他。
“笑那么开心干嘛?”
王焕拉着他的手走向自己的房间小声问道。
凌菲笑道:“你说兴霸、奎哥他们知道这件事会怎么说他?想想那个画面我就觉得好笑。”
“你啊!”王焕抬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笑骂道:“人家好心好意给你送礼物来,礼物被抢了,你还揭人伤疤,这样不好,哈哈!”
凌菲反驳道:“好意思说我,你不也笑了!哼!”
王焕搂着她的肩膀说道:“这样也好,没有伤亡的情况下给他一个教训,这辈子估计他都不会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我就不责罚他,就这么臊着他,他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凌菲想起刚才臧霸憋红的脸笑道:“你太坏了!”
“明天就让你知道我有多坏!”
“啊!!”
一声惊叫,王焕拦腰把她抱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