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行动除了洪水声势浩大,行动过程却是波澜不惊,大难当前,盗匪喽啰们自保都来不及,谁会去顾及老大房中为什么会跑出两个人?
心急如焚的臧霸苦等半个时辰后终于看到顾武二人赶了回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不用问都知道成功得手了。天 籁.⒉3TT.
这时候要是臧霸手握上百精兵他肯定会率军追杀盗匪喽啰,一雪前耻,奈何王焕只给了他一个班的战士。
昏迷的头领在洪水来临时就已经被水浇醒,被顾武丢在地上的时候来回挣扎想要喊叫,可嘴里塞着一团破布,任凭他怎么呼喊也叫不出声。
“呜!!!!!”
躺在地上的头领后背受到重击,出哀号声,臧霸收回踢得生疼的右脚,这一脚饱含了自己所有的愤怒,要不是王焕要活的,他都等不及一刀干掉他。
“咦!!顾连长,你受伤了?”
把头领挂到马背上,臧霸感激得将水囊解下来递给顾武时看到他肩膀有淡淡的血迹,着急的询问他是否行动的时候受伤。
闻言顾武解开自己的衣服,查看自己的肩膀,反复查看之后不解的说道:“奇了怪了,我没受伤啊,这血哪来的?”
跟随顾武返回的战士指着盗匪头领说道:“连长,好像是他的,是不是墙塌下来的时候砸到他了?”
臧霸恶狠狠的看着盗匪头领骂道:“管他的,只要这畜生是活的就行,缺胳膊少腿都无所谓。”
先前就收到消息王焕要亲自前来博昌检查这次任务完成的情况,众人不敢耽搁,翻身上马带上盗匪头领快向博昌城进。
天刚蒙蒙亮时来到博昌城表明自己的身份,带着头领进入到郡国兵营,将头领绑在校场5oo米障碍的高低平衡杠上,脑袋套着一个黑袋子。
笃笃笃。
昨夜“操劳”过度的王焕还趴在杨婷胸前酣睡,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王焕闭眼皱着眉问道:“谁啊?!大清早的……”
门外传来6锋的声音:“师长,臧营长得手了,现在敌人领已经关押在兵营校场,您是不是过去看一看。”
王焕用脸蹭着大白兔,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你派人和他说,我吃过早餐就过去。”
“是!”
早已经醒过来杨婷抱着他的头,仍由他使坏,小声说道:“小焕焕,该起床了,不要让你下面的人看笑话。”
“我不……我要吃了早餐再起来。”王焕搂着她的腰,脸颊紧紧的贴住大白兔撒起娇。
有时候杨婷觉得自己真拿他没办法,特别是刚睡醒的时候他就像个孩子一样黏人,骂又骂不得,打又舍不得打,只能戳着他脑门哄他起床:“快点起来了,不起来怎么吃早餐?”
“睡着也能吃啊……呜……啾啾……”
王焕猛的含住小葡萄。
猝不及防的杨婷“啊!”的一声出尖叫,一把推开他的脑袋骂道:“大早上的!你坏死了!”
“哈哈!”王焕笑容满面的睁开眼,看着已经坐起来双手护住胸前的杨婷咂咂嘴说道:“嗯,老婆准备的早餐就是不错,好了吃过早餐洗漱出门喽!”
杨婷瞪了他一眼,在他起来的时候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报了吃豆腐的仇。
二人在6锋的带领下来出前往博昌郡国兵营。
知道他的到来,驻守当地的战士夹道等待。
营长是庐江车行的老员工,叫李立,臧霸到来时就通知他王焕已经到博昌了,得到这一消息他大惊失色,深怕昨天没做接待工作被责怪,天还没完全亮就通知城内各连排长迅集合准备迎接王焕。
远远的看到三骑缓缓走向兵营,这个距离只粗略的看得出来是两男一女,可走在前面的那匹纯黑色骏马一眼就看得出来是雷惑。
李立、臧霸二人快步走向前迎接。
王焕看到精神饱满的战士站在街道两旁满意的点点头,不是他喜欢多大的排场,而是看到战士们这样的精神状态感到满意。
李立来到王焕面前行礼道:“师长,您亲自前来博昌怎么不事先通知,这突然‘袭击’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啊!”
王焕翻身下马后扶着杨婷下马,这才笑着对他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叫李立对吧?不要搞得这么严肃,我只是出来散散心的,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少爷,哈哈!”
他还是那么随和,还是和自己刚入车行时一样,身居高位还能记住自己的名字,李立感动道:“好!少爷,我已经备下酒菜,午饭一定要在军营里吃,自从分配到博昌之后长时间见不得少爷你甚是想念。”
王焕搂着他的肩膀说道:“行,没问题,不过在这之前要先干点正事,宣高,人抓回来了是吧?”
一旁的臧霸微微欠身道:“报告师长,人已经抓回来了,现在捆在兵营里。”
王焕微微点头道:“李营长,前面带路。”
“是!”
李立回答过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王焕带着沧雪身后跟着杨婷、6锋二人迈步走进兵营大门。
雷惑、白雪由两名战士牵到准备了上好草料的马厩。
在李立的指引下,众人来到5oo米障碍训练场地,看到被绑在高低平衡杆上的头领王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疑惑道:“这身衣服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6锋看了看小声道:“眼熟。”
王焕快步走上前,一把扯下头领脑袋上的头套。
“是你?!”
“是你?!”
第一声是王焕出来的,第二声含糊不清的声音是盗匪头领出来的。
二人同时露出惊呆了的表情,不同的是王焕仅仅是感到意外,而头领则是感到震惊。
感到意外的还有6锋和杨婷,此时被绑住的人就是昨天打劫他们的李佛!
王焕哭笑不得的把他嘴里的破布拿了下来。
还没等他说话,李佛就带着哭腔哀叹道:“老爷!你不地道啊!!你不是说放我走吗?大半夜的我疼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睡着莫名其妙的就被抓到这了,是不是你派人把我抓来了?你不守信用啊!!呜呜呜……”
看来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李佛就是打劫臧霸的盗匪头子。
6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昨夜小高回来报告他们老巢位置在济水附近时我觉得怪怪的,原来就是你打劫了宣高啊?!”
臧霸看到这盗匪头领和王焕等人认识,一脸懵逼的问道:“师长,你认识他?”
6锋笑道:“何止认识啊,臧营长,他不仅仅是打劫了你,昨天还差点打劫了师长,还想把师长夫人留下当压寨夫人。”
李佛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听到众人对话后惊呼道:“师长!?”
王焕点点头,笑着回答道:“嗯……我就是你口中的狗官,乐安太守王焕。”
李佛脚下一软,要不是有绳子绑着,这时候他已经瘫倒在地,打劫谁不好打劫了这地面上的头号人物,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噌!
臧霸拔出腰间环刀,喝道:“这猪狗不如的畜生要劫夫人?!老子现在就弄死他!”
“宣高!”王焕拉住他喝令道:“先等等,这其中可能有误会,先把他放下来,把他带到会客厅。”
“可……”
臧霸刚要反驳,6锋拉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哼!”臧霸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瞪了李佛一眼,收刀回鞘,骂道:“今日要不是有师长保你,老子必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几分钟后,众将领来到会客厅,瘫软的李佛也被两名战士架着走进来。
刚进门,李佛就屁滚尿流的爬到王焕跟前,战士生怕他行刺,眼疾手快拉住他,李佛挣扎着说道:“太守大人,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才会心生歹念,你已经答应放过我,求求你对我网开一面吧……”
咚咚咚。
说完就伏地磕头,拦都拦不住,众人中只怕是只有王焕看不下去,喝令道:“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起来好好说话!”
李佛止住了哭泣,抬起磕得青紫的头绝望地看向王焕。
“我问你,我婚礼前一天你是不是带人劫了一队郡国兵?”
王焕解开泰山宝环放到桌案上,脸色从容淡定的问道。
眼看自己插翅难飞,李佛只能承认道:“太守大人,您成亲前一天我确实是带人打劫了一队郡国兵,不过除了一些布匹食物还有少量钱财以外就没什么东西了,还折了不少弟兄……”
“他娘的!”臧霸爆了句粗口拍案而起,破口大骂道:“你折了几个兄弟又怎样?老子因为你颜面尽失!!”
王焕看着怒气冲冲的臧霸摆摆手道:“宣高你先冷静冷静,气大伤身,等他说完。”
师长都亲自开口了,臧霸只能不情不愿的再次坐下。
“哎!”王焕叹了口气李佛猛的心里一紧。
王焕看着他面如死灰,询问道:“腿上的伤怎么样?”
李佛愣了愣,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在太守大人的仙丹妙药帮助下已经好很多了。”
“别拍马屁,什么仙丹妙药,不就是金创药吗?!”王焕白了他一眼说道:“本来说让你三天之后去找我,没想到你就是劫宣高的人,这样也好,你劫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劫宣高这事就要看你能不能说服他了,我答应过你,我要给你一个交代,还要让你给你的兄弟一个交代,你先把你的遭遇和大家讲一遍。”
李佛听出王焕不想杀他,当即把自己怎么被逼成草寇的事说了一遍,臧霸也当过一段时间的盗匪,在内心中已经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的产生了一点点同情。
听完他的讲诉,王焕说道:“这样,你先在兵营住下,我会派人去查博昌县丞,如果真如你所说,我饶你不死,甚至可以给你还有你的兄弟们特批安置房还有耕田,如果你说的事是子虚乌有,我保证有一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李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一脸诚恳道:“太守大人,小人绝无虚言,如果县丞确实是个清官,小人任凭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