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孙邵是一个比较传统的豪族文人,午餐就餐的方式也是按照正统习俗分餐制,这在后世被许多小青年所追捧的欧美先进就餐模式其实在中国古代就已经有了,但就总有一些人崇洋媚外,打上什么“欧美”、“日韩”标签的文化就奉若神明。天籁小 说.⒉3TT.
王焕夫妇二人的菜肴端了上来,先动筷的不是王焕,他身后的一名军刺战士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裹,包裹打开里面放的是一双纯银的筷子。
保护长这一科目王焕懂得不多,他能教的无非就是出行、入住、就餐这三方面一些简单的常识,他和6锋二人都是在讨论、尝试、摸索中逐渐将这门课程完善,所有军刺战士的必修课,为的就是能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最大化的保护好各级长。
影视作品中,古代那些高来高去的大侠动不动就拿出一根银针检测食物是否含有毒素,这一方法没有得到科学证实,银器遇到某些物质确实是会变黑,但不一定是毒药才会使它变色,银器最大的好处就是用来储存食物可以有效保险,延缓食物变质的时间。
银针试毒是6锋提出来的,王焕耐心的劝说也打动不了他对银器的信赖程度,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各自退让一步,选择银筷。
在保护中高级将领时,军刺战士都会先用银块品尝食物,十五分钟之内筷子没有变色,或者军刺战士没有任何中毒症状,才可以放心食用餐桌上的食物。
孙邵看到军刺战士拿出特制的银筷为他试毒捏了把冷汗,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庆幸,十几分钟以前,他的老管家找到他献计。
老管家早就看出自家老爷对杨婷垂涎欲滴,建议道下点药弄晕俩人,到时候杨婷还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大不了最后再弄死王焕把他头颅献给刺史田楷,搞不好还乐安太守又要再次易主。
听了老管家的馊主意,孙邵没有被**冲昏头脑,一巴掌甩过去就骂道:“他娘的你能不能动点脑子?你看看他刚刚带进来的那些人,有谁是你们这些草包比得上的?!”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王焕看似年纪轻轻却能经营起平安车行,击退强敌吴凯,甚至兵不血刃夺得太守之位,这么拙劣的计谋要是能黑到他,他配做这个太守吗?
大厅里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从家常到日常工作,聊到军刺战士小声报告他食物可以放心食用,王焕才笑着说:“孙大人不要见怪,这些做下属的为了我的安全不得不这么做,难为你为我准备了那么丰盛的午餐,来来来一起动筷子。”
就在他们享用丰盛的午餐时,房外的军刺战士已经做好一切安保工作,其中一名战士以排除安全隐患为由,将整个县衙巡视了一番,规划好一旦生意外情况可以快离开的线路。
县衙原本的规模没有这么大,只有前厅的公堂以及后院几间房屋,孙邵上任后斥巨资对县衙进行改造,风水先生说自己原本居住的府邸风水没有县衙好,孙邵索性就把县衙占地面积扩充了五倍,搬入县衙居住,府邸前半部是办公场所,后面则全是生活区。
孙邵举起玉制酒樽道:“太守大人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如有招待不周还望太守大人谅解,下官敬您一杯。”
王焕把雕刻得龙飞凤舞的酒樽挪到一旁,拿起茶杯致歉道:“孙大人实在不好意思了,我这人不喝酒,为了不扫你的兴致,我就以茶代酒吧,祝孙大人仕途一路平步青云,以后官居要职不要忘了提携我。”
“大人实在太谦逊了,下官才是需要您提拔,我干了您随意!”说罢,孙邵仰头一口干掉酒樽里的高浓度白酒。
身边丫鬟在他放下酒樽时就已经拿起一柄长约一米的勺子为他盛酒。
有钱人就是会玩啊,王焕在家或者是在别的地方喝酒都是用酒壶直接倒酒,哪像这孙大人,每张桌案后面都配着一名丫鬟为客人盛酒,丫鬟身边放着一口方形青铜小缸,缸内装满了美酒。
单看为孙邵身后盛酒丫鬟的一举一动,王焕就知道这些上得了台面的丫鬟是经过一番**的,举止优雅,动作从容。
孙邵举起酒樽,对着上位的杨婷说道:“太守夫人,下官也敬您一杯,自从第一次见到您我就觉得这世间再没美人了。”
杨婷对他的马屁不感冒,向王焕投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看到王焕微微点头,杨婷举起酒樽雍容典雅的说道:“谢孙大人抬爱。”
“滚滚滚!!你来了多少次了!今日大人会见要客没工夫搭理你!快滚!”
县衙外,一名衙役态度恶劣的驱逐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
老人虽然身上衣服破烂,可精神头却比这些年轻衙役好得多,面对恶言相向的衙役厉声斥责道:“老汉只想拿回自己的血汗钱!县丞大人说好了给我1oo金,此时出尔反尔,我多次上门讨要你们均以各种理由搪塞我,今日要么让我见到县丞大人,要么你们就在此处将我斩杀!!”
“嘿!你个臭老头!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还反了天了?!”
话毕,衙役与老人扭打在一起,老人看似年过半百,虽然没有武功基础,可是蛮近十足,一个衙役竟然制服不了他,这编制内的人员怎么能让人欺负了?衙役们挥出人多力量大的优势,四个衙役扑上去与老人厮打在一起。
面对四个人的进攻,老人竟然丝毫不落于下风,一双拳头挥舞得虎虎生风,就算是吃了几拳也要在衙役身上打回去。
府门内的军刺战士看到这一幕下意识觉得有内情,本来这种事不该他管也用不着他管,可老大6锋这两天都在收集孙邵的把柄,看到这老头小战士觉得是一个突破口,当即小跑向会客厅。
“站住!!”
来到会客厅门口,军刺战士被两名衙役持刀拦在门口。
战士轻蔑的斜视他俩一眼,冷冷的说道:“滚开,我有要事禀报太守大人!”
“何事喧哗?”
孙邵皱起眉,站起身看向门外。
一名衙役听到他的询问跑进会客厅禀报道:“大人,有人意欲擅闯会客厅,您看是不是……”
“啊!!疼疼疼……”
话音未落,军刺战士以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抓腕压臂控制住门口的另一个衙役,走进会客厅时不悦的说道:“你说谁擅闯会客厅?”
看到来人是军刺的战士,王焕佯怒道:“大胆!还不松手?”
军刺战士听到喝令,放开已经疼出眼泪的衙役,敬礼禀报道:“大人,门外有情况,我特来向您禀报,不料来到门口却被无端阻拦。”
王焕放下筷子问道:“有什么情况这么着急?”
战士回答道:“孙大人手下官差无故殴打百姓,我怕闹出人命所以特地前来禀报,要是因为您在这闹出了人命这罪过可就大了。”
孙邵一脸不高兴,这屁大点事都要直接上报王焕?
看着挤眉弄眼的军刺战士,王焕读懂了他的真实意图,站起身扶起杨婷说道:“人命关天,不可不重视,走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哪来的刁民敢在这闹事!”
孙邵快步走到王焕跟前抱拳拱手道:“大人,此等小事下官来处理就可以了,不必劳您大驾,扫了您的兴致。”
王焕抬手压下他的双手说道:“唉,体察民情也是为官之道,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我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一起去看看。”
话说到这份上,再阻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孙邵只能硬着头皮,跟在王焕身后走了出去。
“太守大人到!!!”
一声传喝,扭打在地上的老汉和几个衙役停下了厮打的动作,向府门看来。
王焕背着走,迈步走下台阶,灰头土脸的衙役纷纷站起身,低头不语。
看到一身尘土,穿着破烂不堪的老人还躺在地上,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老人,王焕吩咐军刺战士将他扶起来,然后质问道:“虽然您是老人家,不过这聚众闹事,殴打官差可是大罪!你可知罪?”
孙邵看清老人的面貌恼羞成怒道:“莫言?!怎又是你这无赖之徒?!”
莫言?诺贝尔奖得主?卧槽不是吧?
王焕一脸震惊的看着老头问道:“额……老人家,因为你是老人,作为晚辈我应该尊重您,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殴打衙役是要问罪的。”
老人在两名军刺战士的搀扶下抬手指着县丞斥责道:“孙大人!你可是答应过小人,宝剑按照你的要求为你打制好就给我1oo金的赏金,宝剑呈交给你已经过去半个月,为何还不见你兑现承诺?!”
“嘿!我说你这个老东西,我不找你就不错了,你还敢找上门来,你知道欺诈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就你打的那把剑,叫宝剑?你打的剑和其他工匠有什么区别?一堆破铜烂铁就想讹我钱财!”
孙邵的一番痛骂让王焕等人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老人突然声泪俱下,老泪纵横道:“我老伴和小儿子身患重疾,就指着你的这些钱财救命!为了给你打制这把宝剑,我不惜亲手杀了我大儿子!!你却如此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