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周围搜查队后撤时6锋就已经现端倪,本来快要进入乐安郡的喜悦烟消云散,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什么差池,何况王焕此时有伤在身。
其他搜查队放弃搜查有条不紊的向虎头村后撤,唯独这一支小队快向着东边极前进。
听到马蹄声,6锋知道现在下令把火把熄灭也为时过晚了。
“吁!!!”
骑兵勒住缰绳,看着面前这一支搜查队问道:“你部什长何在?”
“在这!在这!”
6锋换上一脸狗腿子的表情,越过众人来到骑兵面前。
骑兵居高临下,用傲慢的口吻下令道:“传军令,你部撤回驻地,违者重罚!”
听到他下达的命令,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王焕脑子飞运转,思索着对方为什么突然会向搜查队下达这种命令,先前周围的搜查队已经撤了回去,这不等于是撒出去的大网还没等捕到大鱼就收网了吗?
这耐人寻味的命令王焕思来想去也想不通对方的意图,莫非6锋干掉的那军官已经被现了?对方知道有内奸或者敌人已经打进内部了?
正在王焕苦思冥想之际,6锋壮着胆子问道:“可否告知属下,这命令是谁下的?我部搜索多时,适才看到一些可疑的痕迹,贼寇似乎就在这附近。”
“这是赵管家的命令!怎么尔等想抗命不遵?还不返回!”
面对骑兵的厉声喝斥,6锋没有作,只是他想不通自己提供这样的线索,如果对方十分看重的话必定会被自己所误导,可现在看着眼前这骑兵似乎油盐不进,非要让自己带人返回,难不成出什么大事了?
啪!
低头冥思的6锋猝不及防的被马鞭抽了一下,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再抬起头时右边脸颊上多出了一条醒目的鞭痕。
骑兵收回马鞭,怒斥道:“还要说几遍?下令撤退。”
在他趾高气扬的时候军刺战士已经自的把他围了起来,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和看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这是自己团长第一次当着大家面被人如此羞辱,那一鞭似乎不是抽在6锋脸上,而是抽在他们所有人脸上,抽在了军刺脸上。
这些能和6锋王焕押顺峰镖局第一镖的战士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哪个不是身手了得的主?要弄死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战士们散出来的浓浓杀气让骑兵胯下的战马感到不安,焦躁的来回踱步,眼看形式不妙骑兵拔出挂在腰间的马刀指着一脸平静的6锋喝道:“尔等意欲何为?想要以下犯上吗?”
“不是以下犯上,而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王焕在凌菲的搀扶下走到包围圈里,站到6锋的身边轻描淡写道:“拿下!”
“我看谁敢!”
“嘶!嘶!”
军刺战士一拥而上时,战马失去控制,暴躁的在原地转圈,鼻孔喷出大量的热气,骑兵则胡乱的挥舞手中的马刀,企图震慑眼前这些哗变的士兵。
可这些士兵哪是普通士兵,就他这几下子,只不过是让死亡的句号画得慢一些而已。
“喝!!”
“哈!”
“嘿!!!”
一匹失控的马在原地胡蹦乱跳,马上的骑兵找不着北的甩着马刀,军刺战士们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像看一样看着他,就连王焕都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节奏晃起脑袋,心里默默唱着:我爸刚弄死他!
呼!呼!呼!
噗!
一阵破风声,编号为“o”的三棱刺整根没入战马的脖子,战马嘶鸣一声挣扎着跳了几次后轰然倒地,在倒下去的时候周围的人清晰的听到“咔嚓”的一声,很明显,骑兵猝不及防之下被自己的战马把腿骨压断了。
三棱刺是6锋甩出去的,稍有偏差,后面的战士就遭殃了,只不过他有足够的自信不会失手,倒地的战马仍在垂死挣扎,嘴咧得老大出悲鸣声,草丛之中突然蹿出一个影子,定睛看去来的正是沧雪,只见她一口咬住马脖子,而后短短几秒这匹战马就像瘪了的气球一样不再挣扎。
属于骑兵的马刀在摔下来的时候已经掉落在地面,两名军刺战士把摔的七晕八素的骑兵从马身下拽出来一瘸一拐的压倒王焕和6锋面前。
6锋转身对王焕请示道:“师长,如何处置?”
王焕向前迈了一小步,指了指地上的马鞭说道:“把它拿过来。”
一名战士小跑着把马鞭捡起来呈给王焕。
王焕把玩着手里的牛皮马鞭,缓缓说道:“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让搜查队撤回去,这对我们来说都只是个坏消息,6锋,我们离乐安郡还有多久的路程?”
6锋想了一下回答道:“按照现在的度,只怕还需要五个时辰才赶得到乐安郡高苑县境内。”
“此地不宜久留!”王焕把马鞭递给面前的战士命令道:“这人刚刚侮辱你们团长,还用鞭子抽你们团长,留下两个人,就用这条鞭子处决他吧,其他人保持现在的度熄灭火把,撤退!!”
众人立刻把火把熄灭,向不同的方向扔了出去,随后在6锋的带领下迅撤退,王焕则由两名战士一左一右架着前进,骑兵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敌人从自己面前离开,自己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甚至想出声音都被马鞭勒得说不出一个字。
骑兵挣扎着抬起来的手软了下去,脸色酱紫,眼球翻白,带着深深的怨念死去。
“呸!让你他娘的不知好歹!”
处决他的军刺战士啐了一口,在他心脏部位补上一刺快向大部队跑去。
半个时辰过去,被派出去的搜查队悉数返回虎头村,驻扎在虎头村的济南国郡国兵部队在一处晒粮食的晒场集合完毕。
陈斌正要登台训话时一名士兵神色匆匆的赶到赵管家身边在他耳边窃窃私议。
不多时,赵管家迅赶到杂号将军周强身边厉声质问道:“与你一同驻守的另一名屯长,刘鑫人在何处?”
周强明显一愣,低声道:“小人已经派人去叫他了。”
“跟我来!”说着赵管家强硬的拖着着他向后走去,留下陈斌在台上慷慨激昂,催人尿下的鼓舞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