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能轻易解决那个木乃伊怪物的办法,无疑让伊芙琳很是心动。
在面对那个怪物前,能降低那个怪物的危险性,简直不要太妙!
“既然如此,那你们也能轻易解决那个木乃伊,为什么要我们去做?”
相比伊芙琳浅薄的处事经验,欧康若这个服过兵役,做过雇佣兵,参加过各种冒险活动的家伙,始终对这群三年前差点搞死他的守墓人保持着戒备心。
在他看来,这些口口声声说那木乃伊无可抵御的家伙所说的话,前后矛盾实在太多!
“有资格杀死大祭司的,只有法老与其后裔,哪怕那是一名叛逆,他的身份便注定了,没有法老的命令,他就不能死在我们这些法老侍卫的手上!”
馆长的话引来了欧康若的嗤笑:
“这话听起来可真像是推脱!”
馆长不以为意,他凝视着欧康若,摊手道:
“可这的确是事实。”
恪守着誓约规则,这是埃及文明的特色。
深受其影响的周边文明,也在体现着这一特色。
这样的誓约,是在压制可能存在的犯上者!
此为法老作为上位者的考虑,稳固高层的利益,这目的几乎是完美的,古埃及的历史证明了这一点,但这也压制了整个埃及文明的可能性!
古埃及的灭亡可是外因,这样的规则也使得古埃及文明再起不能!
而像这个世界的塞提一世般死在最亲近的大祭司手里,更使之显得可笑。
在因世界信息的流通,了解了全球各地的文明后,老馆长不得不承认古埃及的灭亡早在根源埋下了本因。
但,作为定约者的后代,他必须遵循古老的誓约。
在与欧康若的对视中,老馆长正要说些什么,伊芙琳拉开了欧康若。
“好了,瑞克,放出那个怪物,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若是守墓人真的能轻易解决那个怪物,他们又怎么可能将那个怪物留到现在?”
“你们现在更应该关心伊莫顿去了哪里。”
见这群剧情人物纠缠得没完没了,吴运叹了一口气,他说出的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吴运也没吊着他们的胃口,直接说道:
“他去往了阿努比斯之镯的存放之地,他意图得到蝎王的力量,伊芙琳,去做吧,剥夺伊莫顿的不死之身与法力,否则下次再遇,你们就没现在这么轻松了。”
毫无羞愧感地误导信息,绝口不提脑子不清醒的伊莫顿为何会在这个不是蝎年的时候,想得到蝎王的力量。
某个老不死心安理得地抱着想看剧情人物的冲突,会引发剧情如何变化的想法,诱导事情演变的冲突加剧。
果然,馆长听到这事脸上笑容顿时落下,他惊愕道:
“现在又不是蝎年,那个怪物就算得到阿努比斯之镯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他知道了太阳金经也在我们手上?”
随即他恍然大悟:
“是了!古埃及的大祭司,他定然知道我们不知道的隐秘!并不是所有秘密都会以典籍的形式记载下啊!他这样做肯定是想就算我们的选择对他不利,也能保有一定力量!”
自我脑补想通的馆长,不顾礼节,慌忙催促起伊芙琳:
“快!殿下!剥夺那个怪物的法力!至少可以拖延他得到阿努比斯之镯的时间!拖延到我们及时赶到!”
时间的流淌,很多信息埋没在长河中,特别是阿努比斯之镯存放之地,这样的隐秘信息,更不会有所记载,能知道塞提一世的女儿,娜菲迪莉公主,是阿努比斯之镯的保管者,还是因为某本典籍中某段关于某次古埃及宫廷盛宴文字记载中的一句。
“你们知道那存放之地的下落?”
一旁的强纳森好奇地询问,让馆长摇了摇头:
“有关存放之地的记载,只有塞提一世问娜菲迪丽公主,娜菲迪丽公主的回答:凡打扰手镯者,必饮尼罗河之水!”
“那怎么及时赶到?拿脚赶?”
强纳森翻了翻白眼,显然是对馆长的回话很是无语。
对这耍宝的强纳森,馆长直接无视,他直接看向吴运,凝眉做严肃状,道:
“阁下,既然您能说出那个怪物前往的方向是阿努比斯之镯的存放之地,那……”
“我确实知道那里是何处,你们现在应该做你们该做的。”
没让这老馆长把话说全,吴运打断了他的话,在说话的同时,将一个小盒子扔给了伊芙琳。
伊芙琳看着手中熟悉的钥匙,沉默片刻,接过了馆长递来的太阳金经。
转动的机括声,锁头弹起,封起的太阳金经再一次可以打开。
浏览着书页上前不久看过的文字,手指拂过金属书页上的铭文,伊芙琳深吸一口气,缓缓念到:
“尘归尘,土归土,该走的,不当留,该走的,不当留!”
千里之外,正化作黄沙赶路的伊莫顿顿时发出了一声怒吼,于那昏黄背景下的地域重新化作了人形。
“死神!阿努比斯!”
笼罩在黑袍下的木乃伊瞪着天上完全被黑影覆盖的太阳,嘶吼着叫喊着某位神名。
他能感觉到,在这应该笼罩着拉的神力的时刻,阿努比斯的神力正在沸腾!
他无法理解!
他根本不知道随着他的复苏而引发的十灾,在其他教派中代表着埃及九柱神的战败!
黑暗之灾,便是象征着拉的败北!
然而,不管他明不明白,他也没时间去思考了,嘚嘚的马蹄声,嘘吁的嘶鸣,阿努比斯的神力在这时达到了高峰!
伊莫顿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一辆由三匹马拉着的战车对他穿身而过!
带走了他的法力,他的堕落灵魂,他的不死之身!
“不~~!”
不知何处吹来的风掀起了袍子,让木乃伊枯朽的身体暴露在外,他无助地试图挽留他的一切,然而却徒劳无功。
“不!我还有安苏娜,我还有安苏娜!”
瘫坐在沙地中,枯朽的怪物很快找回了他仅剩的价值,站起身,一步步往之前前进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