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井然在清晨的阳光中,独自凌乱。
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琅乐筝吗?
她变了。
真的变了,变得陌生,也变得让自己不认识了。
“你在机场等我,我不许你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去巴黎。”窦井然几乎是吼出来的。
机场中的琅乐筝,此时就要登机了。
她笑了,第一次感受到,窦井然是在乎自己的。
他在生气,他在愤怒,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这样的效果,一如嫂子所预料的那样。
所谓的以毒攻毒,或许就是这样吧。
“你已经晚了,我和白云飞,现在要关机,你在这边照顾好自己。对了,我已经把家里的门锁都换了,你别想再偷拿我的佛珠,那是妈送给我的,那是我的西。”
就是这么的强硬。
琅乐筝完,马上挂了电话,随手关机。
回头,看到抱着豆豆的白云飞,她笑了。
“打完电话啦。”白云飞还是老样子,长得干干净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打完了,我们上飞机吧。把豆子给我,我来抱着。”
琅乐筝伸手去接孩子,白云飞却:“还是我抱着吧,我挺喜欢孩子的。”
是的!
琅乐筝也看得出来,白云飞是喜欢孩子,豆子好像也喜欢白云飞,在他的怀里,不哭也不闹,就那么安安静静,忽闪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
“那好吧,你就抱着豆子吧,只是要辛苦你了。”琅乐筝知道,自己与白云飞之间,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情。
所以,对白云飞一直也很客气。
白云飞也能感觉得到,琅乐筝在有意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其实这样也不错。
他白云飞是受姜繁星之拖,去巴黎照顾琅乐筝的。
姜繁星是白云飞的顶头上司,而且他打从心里敬佩琅乐筝,因为那样的女人,真心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她的能力远在男人之上。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白云飞就会保持一颗纯粹的心,要在这几天中,好好保护和照顾琅乐筝母子。
上了飞机,并排而坐。
白云飞就:“乐筝姐姐,你相信我们姜总,她一定会把事情处理的好。”
“我当然相信嫂子,她一直在帮我,要不是嫂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情了。”
白云飞笑了,抱着豆子,向上颠了颠,:“其实,对待窦井然那样的男人,就要心狠一些。”
“我这样的话,也许你不爱听。”
琅乐筝同样也笑了:“没什么的,我都习惯了。爱一个人,真的好难,以前,我以为爱上一个人,只要对他好,就能换来他的一颗真心。”
“唉!”
琅乐筝一声轻叹,接着:“现在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乐筝姐姐。”
“云飞,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就叫我乐筝吧,不用那么见外。这一路上,我和豆子,还要多多靠你照顾。”
琅乐筝的心里明白,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要是没有白云飞,怕是到了巴黎,待不了几天,就会灰溜溜的回来。
所以,自己现在离不开白云飞。
而白云飞又是一个男人,万一惹生气,他丢下自己不管,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
搞不好,还会引发一连串的反应。那不是琅乐筝想要的结果,不管怎么,自己都要坚持下去。
白云飞是个聪明的男人,他能看出来,其实琅乐筝是在有意那样。
“乐筝,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和孩子的事情。只要你们两个别生病就行,我不太擅长照顾病人。”
白云飞着,自己都笑了。他只是开个玩笑,让气氛更加的轻松一些,只是这么的简单。
琅乐筝也笑了,心里就想起了窦井然。
有些可怜窦井然,不知道他一个人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仅仅是如果,窦井然能有人家白云飞一半好,哪怕是对自己笑一笑,自己也就知足了。
可是,就算是这点卑微的要求,对于窦井然来,也是种可望不可求的西。
真心希望自己与窦井然,将来能好。
好的像一个人,能考虑到彼此的内心需求,那才是最好不过的。
琅乐筝一时之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不能自拔。只不过,琅乐筝心里也明白,就算是那一天真的到来,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乐筝,你就不要再想了,爱情的路身就是曲折的。有些时候,需要自己温柔以待,有的时候也需要冷酷如厮。”
琅乐筝的一个恍惚,白云飞就出这样的话。她知道,白云飞的有道理,同样也明白,自己此时是在面对一个选择。
“我是要冷一点了,可是,云飞你知道吗?我想他,现在我就想回去。”
琅乐筝的是真心话,不过也知道,自己办不到。
白云飞笑大有深意,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白色的云海,起伏着,很是壮观。飞机在在平稳的飞行。
自己也不知道,再对琅乐筝些什么才好。
这是一个痴情的女人,只有那些修行十行的好人,做了十辈子的善事,才能娶到这样的女人。
“云飞,你怎么不话了?”
琅乐筝看到,白云飞盯着外面出神,就这样问了他一句。
“我在想,要是我将来,能遇到你这么好的女人,那我会幸福的死去的。乐筝,你是个不错的女人,可是你也不要多想,我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女人,不管是谁把你娶回家,都是他的福气。”
一番话,很是中肯,把琅乐筝都笑了:“你会遇到好人的,真的,我和你,你也是个不错的男人。”
“当然了,你也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
两个人,就想久违的老朋友那样,聊起来很是投机。
“我们都没有别的意思。”白云飞这样笑了,笑的有些开心。
能有琅乐筝这样一个朋友,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