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翔天自己也很害怕,每走一步都是心慌手抖的,提心吊胆的模样特像去偷糖吃的乖宝宝。
但是他太好奇了,楼上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谁在楼上!?
才出来,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就撞进宁冰儿的眼中,才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到底想干嘛?
看着他这种自投罗,自讨苦吃的模样,宁冰儿气得心脏震颤地疼痛起来,深呼吸一口,使劲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不要喷出。
但是看着宁翔天那鬼头鬼脑,一脸认真地呆萌表情,宁冰儿恨不得跑过去拧着他的耳朵问他懂不懂事?
“姐姐,我去看看我哥是不是要找卫生间?”宁冰儿故意提醒王翠花注意庭院里的男人。
一直低头认真摘菜的王翠花,忽然听到宁冰儿的喊话声,微微抬起头,看到庭院中那个一脸懵逼的男人,又气又笑,气定神闲地看一眼宁冰儿,轻轻点点头,示意冰儿可以出去。
看着宁冰儿走远的身影,王翠花停住手里的活,一脸兴奋地看着冰儿如何处理这个男人。
“你干嘛?”宁冰儿声地呵斥着面前可爱的男人。
突然被骂,宁翔天吓得惊跳起来,惊吓得立马回头去寻声音的出处,看到满脸生气的女人,宁翔天委屈又害怕地声嘀咕道:“楼上有动静。”
“我知道,别管,回去坐着去。”宁冰儿声地命令道,然后给了宁翔天一个稍安勿躁地眼神,让他安静地等待就行。
可是宁翔天与宁冰儿并无默契,竟然看不出宁冰儿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执意要上去,气得宁冰儿直接拧着他的耳朵,拎得很高。
“冰儿,疼疼疼真的疼!”宁翔天疼得直求饶,被拧着的耳朵一下子就红涨通透,一张俊俏的脸蛋红透了,可是眼神里依然还是欣喜和满意。
这个男人就像强一样,绝境逢生般感恩冰儿对自己的一切欺凌与关爱,不管冰儿给他的是痛苦还是甜蜜,他都当成享受。
“知道疼就回去给我乖乖坐着,别乱跑。”宁冰儿冷冷地提醒着。
只是手心里的冷汗已经凝聚成水,还有后背那凉飕飕的寒意,让她更加后悔,带着这个猪一般的队友前来。
“只要是你不愿意我做的,我一定不去触碰,我很乖的!”宁翔天讨好地一边摸着刺痛的耳朵,一边嬉皮笑脸的着好听的话。
“乖就好!等着吃饭吧,别乱跑!”宁冰儿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捏捏厚实的肩膀,转身继续去厨房帮忙。
一切过程都被厨房里的王翠花看在眼里,这个女人不动声色地推敲着宁冰儿真正的实力,自己一个人能否应对?
看一眼单纯到有些傻愣地宁翔天,王翠花想不通袁雪菲从哪找来的种,生出这般呆笨的男人。
想到宁冰儿过于聪明和敏锐的大脑,有种莫名的嫉妒和惋惜,如果这种人才归于自己,那将是一笔莫大的财富。
想到这,邪魅地撕扯着嘴唇笑一笑,那种看透而不透的解密人嘴脸,等着宁冰儿还想如何演戏?
上一次的分别,王翠花就喜欢着这个孩子,虽然脸蛋看上去才有十几岁,还是个生,满脸孩童气息,但宁冰儿眼神里的淡定和机敏,话语中的哲,就不像一位十几岁孩子应有的样子。
虽然她一直在展示自己与实际年龄相符的想法、辞,有时还会表现得稚嫩,年轻,不过是想让自己彻底放松警惕。
王翠花不是傻子,即使开始被蒙蔽,但是冷静下来思考后,在结合打探来的消息,手心直冒冷汗,宁冰儿不是一般女人,城府至深,心机够重,决不能轻举妄动。
心中已经产生隔阂,明显在演戏,或者这次眼神碰撞,更多的是伪装和牵强,两人都在克制着心中那丝愤怒。
“冰儿,来大水村干嘛啊?”王翠花收起眼神里的热情,表情有些冷漠的问道,低着头,看似随意地问话,其实都是一些提前演练过的问题。
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听起来很别扭,可是还是必须敷衍着陪她完成这部戏,毕竟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干净,两人的眼中都有多余的情分在里面。
“上次来过觉得这个地适合修生养性,特别是后山那片茂盛的竹林,还有原始森林,这种天然氧吧,是城市无法比拟的休闲度假胜地,我哥没来过,我就想带他来玩玩。”
宁冰儿一气呵成,没有停顿,也没有多余的想象,讲的很真实,也很淡定,看不出任何虚假成分在其中,每一个词都是很平静,不像可以隐瞒,也没有过多的装饰。
是如此冷静如此真实的话语,里面是藏着机密。
“确实,我们大水村挺美的,值得来玩玩。”王翠花把摘好的菜抬起来拿着去清洗,附和着宁冰儿道。
“康奕呢?怎么没来?”王翠花不经意间的问话,听上去也很随意,就像一对好朋友在拉家常一样。
“康奕”这个人名就像宁冰儿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一个死结,怎也解不开。
宁冰儿已经刻意掩饰着这个人出现在心中的频率,每一次提及都是一种伤痛,一种无奈,但总有无心的人莫名伤害到自己。
可是宁冰儿判断出,这个女人并非无意,而是刻意套话,就想让自己出丑,或者是让自己头脑发热而出满心委屈与抱怨。
提前暴露自己的性,这是知己知彼最重要的环节。
一向聪明睿智的女人不会这般糊涂,也不会义气用事,过早暴露自己的软肋,刚开始她宁愿被他们误以为宁翔天是自己的软肋,也不想猜出康奕的分量。
可是现在只能反其道而行之,宁翔天的生死与自己捆绑在一起,康奕忽然显得不是那般重要,现在需要的是保护好宁翔天,只能故意透露出自己的软肋就是康奕。
“康奕?工作忙,走不开!”宁冰儿冷冷地回答道,眼神里透着一丝失落和遗憾,更多的是抱怨与不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