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些老伙计是怎么想的，他们有没有什么意见？”葛大师放下茶杯。问道。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你也知道现在文坛的情况。科幻文坛有名无实。武侠文坛自成一派。剩下的倒是还可以。现在签署公约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几个老家伙都在找学生，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前几天秦老头跟我喝茶时还提到了你那宝贝徒弟，那叫一个羡慕啊。”
葛文优笑了笑：“那就好啊，只要咱们这些老家伙不出手。王凯那小子就不会有什么大事。这我就放心了。”
“你啊，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福，能摊上这么一个弟子。啧啧啧。”孔令伟颇有些嫉妒的看了葛大师一眼。
“哈哈，这是命，你羡慕不来，再说了，就是你先遇见王凯你又能教他什么呢？你没有一个在北大教书的媳妇，书法写的又没有我好。啧啧啧。还想和我争。”
孔令伟气急，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真向葛文优说的。没什么能教的。文学吧，从王凯的那几篇散文看来。王凯自身的文学修养应该是够了，差的就是积累了。别的吧，专业不对口。也没法教。
滇省昆市。
凋零是国内的大师级武侠作家。五十六岁的年龄在大师级作家这个圈子里算是年轻一辈的了。也就是在武侠界这样评定稍微容易一点的地方能出现这么年轻的大师。
大师级作家的评定掌握在教育部文化部手中。大师级作家评定一般时候是作协提交名单。然后教育部进行初选。然后文化部再敲定最后人选。但是武侠大师却不用过教育部这关，直接是由作协提名。然后文化部拍板。晋升相对容易，但是与之同时，武侠界的大师跟其他大师比起来政治权力稍微弱一些，学术上也低了不止一头，而且影响力也只限于华国文化圈内。在世界范围内是没有影响力的。
所以武侠大师又被成为小大师，或者是准大师。
但是不管怎么样，大师就是大师。是绝大多数作家们的最高梦想。多少人穷尽一生去写作，最后还是仅仅只是一名一线作家。
凋零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但是他的性格却很保守，甚至比一些年龄大他十岁的老大师们还要保守。
他虽然保守，但是靠着出色的文笔，和庞大的知识积累，在武侠界也是一方巨霸。
滇省气候温和，是华国最适宜居住的城市，凋零原先是晋省的人，后来成为大师后才搬到滇省的。
温和的日光照射在花园中。虽然已经进入了一月份，但是滇省还是的温度还是很宜人的，八九度的气温，使得人们只穿一件衬衫，再加上一个外套就已经够用了。
凋零此时拎着一个小壶给花园中的花浇着水。
“父亲。刚才滇省出版社的陈经理打来了电话，询问您的新作《征》这是不是还按照原定计划出版。”凋零的儿子林森从屋内小跑过来问道。
凋零的手一顿。紧接着继续浇花。“告诉他，出版的时间延后。这几天不要放出声音。宣传也不用着急。”
林森点点头，准备回去打电话。
“别着急走，陪我去坐一会。”
林森接过凋零手中的花洒放到一旁。两人做到了花园中间的凉亭里。
“这几天那几个小家伙怎么样。”
“还在微博和报纸上宣传。总体来看算是克制。”
“倒是不笨。”
林森张张嘴欲言又止。
凋零皱了下眉：“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话。”
“我想问，您的《征》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为什么这次又变时间了？”
凋零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呵呵，这不是几个小家伙打起来了吗。这个时候我这做前辈的参与进去算什么话。”
“不就是几个一线作家联手打压一个网络作家吗？您是大师，难道还要避开他们吗？而且之前网上已经有传言说您近期要出新书了。如果您避开的话，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啊。”
看了眼自己儿子。凋零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年轻啊。还记得我前些天去京城开完会后跟你说的话吗？”
林森略微回忆了下。疑惑地问道：“您说的是那个公约？”
凋零点点头。叹了口气“唉。就是那个公约。”
“可是这和您这次退让有什么关系？”
“公约一旦签署。国内的书籍市场将会彻底开放，倒是国外成千上万个作家的书籍涌入华国。这已经是一场文化战争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华国真正能上场作战的能有几个？现在华国的大师级作家最年轻的也已经五十四岁了。年纪最大的现在已经九十一岁了。这些年每年都有大师级作家去世。四五年以后。我们这些大师还能剩几个？反观国外，四十岁的大师级有很多。而且从国外的丛林中杀出来的大师，相比之下，国内的大师可能在学问上不输于国外，但是真正在作品上恐怕是比不过的。未雨绸缪。为了应对几年后的战争。国内的大师们都已经开始寻找起接班人了。葛文优选了浅夏悠凉。吴宏琳也选了一个叫洪亮的二线作家。”
“所以您也要选一个？难道就在这些人当中？还是想看看最后谁能获胜就选谁？”
凋零摇了摇头：“不，我不会选。在这些人中，我最看好的是白加黑。”
林森有点疑惑。“白加黑？您不是不喜欢新武侠吗？而且白加黑在武侠界的风评似乎不是太好啊。”
“所以我才说我不会选择。我还没到老到不能动弹的地步。几年后我也能上场对战。我不需要选一个人代替我。虽然我不喜欢白加黑的新武侠，但是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现在看来当初我的选择可能是错的。我不喜欢新武侠，也不适合新武侠。所以我不会选白加黑成为我的继承者。但是我却可以磨练磨练他。让他成长的更好一些。我已经决定了，如果白加黑这次赢了，那下次我就亲自下场。与他碰一碰。让他有一个跟大师对战的经验。现在科幻界已经有一个浅夏悠凉了。我们武侠界未来也要有一个能立的起来的人。”凋零锐利的目光直射前方。似乎想要看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