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复仇之时“痛快!”月重阳微微一笑.
南宫冷眉头微皱,冷冷道:“就算教主和欧阳太和齐齐上阵,哪里还有第三人?莫非教主想以一敌二么?”
“呵。”月重阳冷笑道:“南宫圣使的‘十方铸魔神功’威震天下,就算是我也不敢说出以一敌二的大话。”
南宫冷哼了一声,有意无意的望向月若盈那里道:“莫非教主是要上阵父女兵么?恕我无礼,以月圣使的功夫,怕是在此地还不值得老夫一哂。”
“非也非也。”月重阳不去瞧月若盈的脸色,反而笑笑道:“这位可是咱们的生力军了。”说着,他大袖一摆,冷笑道:“三年不见,你可还好?”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陡然从人群当中跃出,他身高八尺,相貌苍白且英俊,穿的是寻常弟子布衣,众人一见,纷纷寻思道:“这人是谁?”
唯有少数几人见了,脸色均是大变。宋妄指着那人道:“韩馥!你竟然从封魂绝狱中逃出来了!”
这人正是韩馥,韩馥哈哈一笑道:“老兄一日不死,我怎的坐的踏实?”
话音未落,只听角落中发出一声低呼,那人又惊又喜叫道:“韩馥!”
韩馥闻言朝她一笑道:“洛美人儿,许久不见啦!”
洛媚儿一见韩馥,身子登时颤抖起来,她竟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到达韩馥身边,谁料就在这时,月若盈忽而出现在她的身旁,只见月若盈手腕一送,轻巧的扣在洛媚儿肩头,她微微一用力,洛媚儿立时醒悟过来,怒道:“你做什么?”
月若盈朝她摇了摇头道:“现在别上去让他分神。”
洛媚儿一愣,心知月若盈说的不错,只得悻悻一哼,重新坐下,但她的一颗芳心,早已飞到了韩馥身上。
韩馥见状,朝月若盈抱以感激一笑,月若盈却是白了他一眼,其中含义自不用多说,那正是你这人处处留情,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正这时,忽听宋妄怒吼一声,他双掌一拍,掌间燃起两团幽火,朝韩馥天灵盖拍去。月若盈脸色一变,叫道:“这是宋妄绝学,‘幽冥火掌’,你可要小心啊!”
谁料话音未落,陡然听韩馥哈哈一笑,他足不动掌不抬,只是肩膀微微一抖,竟将宋妄这招化去。宋妄脸色一变,还来不及反应,韩馥双掌已到自己面门。宋妄怒吼,双掌合一,硬生生和韩馥对了一掌。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韩馥立在原地,嘴角带着冷笑。再看宋妄,他连退数步,将大殿上几处装潢撞烂,这才勉强停住身形。他一脸惊骇的盯着韩馥怒道:“你……你怎会有这等修为?”
韩馥哈哈一笑,厉声道:“时过境迁,宋圣使不思进取,还不准我奋起直追么?”话音未落,韩馥身形陡然一晃,人已如离弦的箭一般,窜到宋妄身前。宋妄脸色一变,正要后退,谁料韩馥出手如电,顷刻间“啪啪啪”打出三掌。这三掌一掌快过一掌,一掌强过一掌。宋妄只觉眼前一黑,继而体内江翻海沸,内息竟似不受控制一般,在体内疯狂纵走。
他脸色倏的变成酡红,继而喉头一甜‘哇’的咳出一大口鲜血,跪倒在地。
韩馥盯着足下跪倒的宋妄,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宋圣使,我这‘乱息诀’的滋味可还好受么?”
原来,这一招乃韩馥三年内悟出,这三年之中,韩馥闷头苦练,将地灵七脉与鬼隐七脉彻底融会贯通,渐渐的,他在这两条奇脉中悟出一套神通,那神通化作气劲,经韩馥拳脚打出,只要中招之人,轻则气息紊乱,功力不济。重则真气**,走火入魔。只是这功夫自打韩馥练会那一刻起,便从没有人能够试手,他今日一用,其实是练成后的第一次。
果不其然,宋妄中招倒地,痛苦难平。韩馥盯着宋妄这副模样,心底是五味杂陈,无数恨意到了嘴边,却成了讥讽之言:“宋圣使,我这‘乱息诀’的滋味可还好受么?”韩馥冷笑道。
宋妄脸色一变,体内的气息越发难以控制。只是他平生恃强凌弱,自尊自大,自打他成为七使之首以来,他哪受过这等侮辱。顷刻间,宋妄怒发冲冠,气的鲜血险些从脑门冲了出来。他大吼一声道:“韩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韩馥见他冲来,仍是不动不闪,悠然笑道:“宋圣使,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话音未落,宋妄已冲到韩馥身前,他双手一交,两团幽冥烈火呼啸而至,直奔韩馥面门。韩馥眼神一冷“嘿”的一声,单掌蓦地送出,抓住了宋妄手臂。宋妄只觉一股吸力从韩馥掌上传来,竟将他魂魄吸走。
霎时间,宋妄脸色大变,恐惧、屈辱、惊骇、愤怒种种情绪涌入心间,他苦练多年的神通霎时间付诸东流,汇入韩馥体内。
“啊!”宋妄大叫一声,盯着韩馥脸庞,脸上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只怪物。
韩馥冷笑一声,脸上表情越发狰狞,他劲力到处,宋妄体内经脉穴位片甲不留,处处损毁。“小游……”韩馥心中默念道:“瞧我为你报仇。”
正想着,忽而一道劲风朝韩馥后脑勺袭来。韩馥冷笑一声,挥掌便挡。谁料那股力道大的出奇,竟将韩馥打飞三丈。韩馥脸色一变,盯着那人冷笑道:“好功夫!”
那人一脸枯槁,面色古井不波缓缓道:“你既已胜了,就没必要赶尽杀绝了罢!”
韩馥嘿笑一声,随手抛下一团烂泥似得宋妄道:“你既然想留他一命,也由得你罢。反正从今往后,他非人非鬼,活着怕是还不如死了强。”
南宫冷脸色如常,一挥手道:“来人啊,抬宋圣使下去休息。”话音未落,便有人上来扶下宋妄。
韩馥负手瞧着,冷笑不语。南宫冷眼中精光一闪,缓缓道:“月教主,既然你方三人已齐,那就该我们这边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