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玄见状,紧着也幻为一缕墨色雾气追了上去,留下肝肠寸断的暒歌在五云海,泣不成声。
当初明明答应,要与我携手去看鸿濛变迁。
而今,因为一个误会,就将我对你的情感部退回。
你的决绝,干脆到似从未爱过,你叫我该如何去承受?
撕心的暒歌有些失了理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与南疆解不开的误会,是何人引起,就由何人来承担后果。
幽深的墨瞳里,泛起微微怒光,随即幻为一缕金色雾气现身在彤华宫。
白鱼,赤乌与白曼三人围坐在茶台,谈论着暒歌曾经的英勇事迹。
“君上玄龄不到八百万岁时,只身一人前往灵兽山,将那已致多人死伤的嘈蜂降服,将嘈蜂兽元加以玄术修炼。”
尽管事过近四千万年再起此事,赤乌等人仍然难抑兴奋。
“是啊!我还听那灵兽嘈蜂,是第一只君上加以玄术修炼的灵兽,也算是嘈蜂的福气了。”白鱼道。
白曼认真的听着白鱼与赤乌嘴里暒歌的过去,她不曾参与的过去。
去想象着在暒歌的过往里,她并未缺席。
暒歌朝茶台近了几步,声色俱厉道:“放肆!何人允你等将君的过往予不相干的人听?”
赤乌与白鱼闻声,惊得从座上弹了起来,惶恐道:“属下知罪,求君上息怒!”
白曼心翼翼道:“君上。”见南疆并未同君上一道回宫,心下暗道:“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君的过往,只能予一人听,绝非是这无关之人。”
赤乌与白鱼相纷纷朝白曼看了看,自是明白君上是何意。
自打白曼入住彤华宫,赤乌与白鱼起初也想区别对待白曼。
可一想她是南疆的妹妹,不愿南疆为难,也就对白曼没了怠慢。
一直以来,君上也都不曾过什么。
况,先前君上还与白曼在众目睽睽之下……
还以为君上接纳了白曼,怎的变就变了?
白鱼/赤乌颔首道:“是,属下谨记。”
暒歌十分明显的有所指,白曼的心里如惊涛骇浪,将她的心拍打得生疼:“君上可是要与我划清关系?”
“君从未与你有过关系,又何来划清关系一?今日你便离开我彤华宫。”
猝不及防的白曼顿时慌了,近到暒歌身前试图去拉暒歌的手:“君上…”
暒歌见状,当即背过身去,低沉道:“若不想变得难堪,就别让君亲自动手!”
白曼红起了眼眶,君上这回是铁了心要将白曼赶出彤华宫。
赤乌与白鱼心里有些矛盾,想为其求情,却又有些不愿。
若是换了南疆,定是要冒着受罚的危险,也是要为南疆开脱一番的。
犹如万箭穿心的白曼,啜泣道:“是因南疆不随君上回宫,君上才要将我赶出宫的吗?”
起南疆不回宫,暒歌勃然大怒,转身对白曼吼道:“若非你擅于心计,南疆岂能误会?即使挽不回南疆,君的彤华宫也绝无你半个位置!”
将将语毕,忽见无象匆匆进殿,见白曼哭得我见犹怜,悲戚得很。
无象先是一愣,紧着拱手道:“君上,猎戎族族长,阿頔求见。”
暒歌冷着脸瞧了一眼无象:“传我口谕,今日起,没我黄令,不准白曼踏入彤华宫半步,有违者,苦海受罚!”
不清楚状况的无象朝看了看白曼,领命道:“是!”
见白曼迟迟不愿离去,暒歌用非常厌恶痛恨的眼神瞥了一眼白曼:“可是要君送你最后一程?”言外之意,若白曼再作逗留,便就地将她灰飞烟灭。
无象等人略吃惊的看着暒歌,这是恨透了白曼?
若非暒歌念及白曼是南疆的妹妹,今日哪怕是不灭,也会一身伤。
白曼做梦也未想到,施计气走了南疆,自己也被赶了出来。
难道只能依附南疆,才能在彤华宫有立足之地?
看着暒歌无情的眼神,濒临崩溃的白曼退出了大殿。
“传阿頔。”
“是。”
片刻间,一袭淡蓝华服的阿頔进殿,颔首曲臂道:“臣,参见君上。”
“免礼。”因白曼一事,还余怒未消的暒歌冷道。
“有何事禀报?”
“回君上,臣打探到消息,叱云珩与地不容已逃往乌羌国。”见君上脸上略有怒意,阿頔有些许惶恐。
“乌羌国?”
“正是,臣还得知,叱云珩与地不容已在乌羌国任了官职。”
官职?这一消息令暒歌颇为意外。
俩个谋逆之人,若为了保住性命,逃往他国,过起隐姓埋名的日子,尚且可。
怎的逃亡他国,还担任起官职来?且还是与猎桑国开过战的乌羌国,这其中定是隐藏着不可告人之事。
不禁想起父君亲自领兵与乌羌国一战,却重伤而归……
而今,阿頔来报,得知叱云珩等人在乌羌国,非但不是自投罗,还将其重用。
细细想来,当初不通的一切,也逐渐可衔接对应上了。
思忖片刻,暒歌道:“难怪在猎桑国遍搜不到他二人下落,原是投靠了乌羌国。”
“君上,臣请命,带兵前去乌羌国,将叱云珩与地不容捉拿回国。”
父君已性命换来的五亿年和平,若此时因叱云珩一等叛臣,而主动挑起战争,岂不是枉费了父君一片苦心?
再有,若此时发兵去乌羌国捉拿叱云珩与地不容,指不定还会被乌羌国倒打一耙。
是自己猎桑国无视五亿年不战的和平条约,还带兵捉拿其国大臣。
如此一来,定会招来其他国家的非议。
暒歌认为,此时大张旗鼓点兵前去乌羌国捉拿叱地二人一事,还有待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