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丽与旻玄随即幻为两缕雾气,去了彤华宫。
值守宫门的无象见殿下与兀颜丽前来,一道去的白曼并未跟来,此次倒是很识趣。
“殿下。”无象抱手道。
旻玄轻点了点,便与颜丽准备进殿。
蓦然虚空上传来白曼的声音“等等我!”
旻玄等人转头看去,一缕白色雾气飞快的俯冲而来,在旻玄等人身旁现了身。
“殿下,你们为何不等我啊我回到那不见你们,猜想你们应是回了宫,我果然猜想没错。”
白曼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埋怨,旻玄与颜丽都没说话,根本不想理会白曼,直接往大殿走去。
话说,南疆因何而离开,大家都心知肚明。
如今迟迟寻不到南疆,自是对白曼心生不满的。
没得到回应的白曼愣了愣:“欸,殿下,您等等我啊!”说话间,快步跟了上去,想沾旻玄的光进殿。如此,君上就会看在殿下的情面上,不会再赶自己出宫。
无象见状,疾步过去挡在白曼身前:“上次就与你说过,没有君上黄令,你不可踏进彤华宫。”
白曼惊的往后退了一步,恨恨的瞪着无象,上次拦自己,此次又拦自己,还真是墙倒众人推,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我是南疆的妹妹,你不可以拦我!”
无象板着脸,呛道:“是,你是南疆的妹妹,却从未将南疆当作你的姐姐,你不配做南疆的妹妹。”
白曼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手撕了无象,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但是,今日是一定要进殿的!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说罢,就要硬闯大殿。
已到大殿的旻玄与颜丽并未见到暒歌的身影,也不见白鱼,赤乌。
颜丽询问了一位小娥,方得知君上是去了云水间,白鱼,赤乌在伺候君上沐浴。
既是如此,那就等吧!
遂与旻玄去茶台落座,其中一小娥为旻玄二人沏上了茶。
另一位小娥端着红木盘走来,盘里有几碟精致小吃,颜丽以为是为殿下上的。
却见小娥径直去往另一处茶台,并将小吃摆上了茶台。
最是显眼的,是那碟色泽极好的兰花酥。
颜丽有些疑惑,明知殿下坐于这处茶台,为何小娥要将小吃放去另一处实在无礼。
“殿下坐于此处,你为何将小吃放去另一处”
小娥战战兢兢的过来,礼道:“回殿下,这些小吃是为南疆准备的,小奴这就去另取几碟为殿下呈上。”
旻玄与颜丽分外吃惊的看着小娥,同时问道:“南儿/南疆回宫了”
“是。”
激动不已的旻玄起身问道:“南儿现在何处”
正好偏殿出来的南疆见旻玄与颜丽都在大殿,也是十分的意外,喊道:“旻玄,颜丽。”跟着小跑了几步,来到茶台。
平安佩在南疆的华裙上摆动,旻玄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
颜丽兴奋的一把握住南疆的手:“南疆,我们一直在找你,还以为你已离开猎桑国,太好了,你没走。”
“找我”
“正是,我与殿下将猎桑国寻了个遍,都没有你的下落,今日回宫是特意来问君上,是否有别的法子去寻你。没想到你已回宫,实在是太好了。”
南疆心下很是自责,本是自己与兰花两个人的事,却害得大家都不安宁。
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猎桑国两位位高权重的君上与殿下,还有一族之长的重视。
“颜丽,多谢你,为了寻我,你吃苦了。”
“不苦,应是我对你说谢谢才是,若不是因为你,君上也不会免除我余下的罚期。”
南疆和煦的笑了笑,颜丽能早日结束刑罚,自是最好的。
随即去到旻玄身前:“旻玄,你的这份情意,我铭记于心。”
虽说想凭自己寻到南疆,南疆却早已回到彤华宫,想必,又是暒歌先他一步。
罢了,只要南儿还在猎桑国就好。
“南儿,你无须与我客气,回来就好。”
此时,沐浴出来的暒歌到了大殿,见旻玄等人都在,却并不意外。
“今日大家都在,那就去银河湾赏景吃酒,如何”
颜丽当即梨涡浅浅道:“全凭君上做主。”失去自由那么久,银河湾不知变样了没。
当初一心都是君上,总会因君上的一句话,一个举动而心情不佳,从未真正痛快的吃酒。
如今卸下了过往,是真想痛痛快快的与君上等人,醉一场。
旻玄朝暒歌看了看,淡淡道:“你国事繁重,不担心去了银河湾,折子又堆满案几”
想以此阻碍暒歌一同去银河湾,因旻玄有好多话想与南疆说。
面不改色的暒歌轻拂了拂袖:“我自会处理,你无须操心。”
将将语毕,便听见宫外的吵闹声,纷纷朝宫门看去。
“放手!你放手!今日,我是一定要进殿的!”
“是白曼。”颜丽说道。
南疆略微有些意外,这大吵大闹的,太过失礼。
“兰花,为何不让白曼进殿”
有些犹豫的暒歌不知作何回答,这毕竟是南疆的妹妹。
想了想,不打算在顾忌南疆与白曼的姐妹情分了,那就实话实说吧!
“那日在大殿,白曼心术不正,以下犯上,我将她赶了出去。”
原来,那日白曼就被兰花赶出了宫,难怪才来苦海叫自己回宫。
可如此任由白曼吵闹下去,也不是个事。
南疆与颜丽一道去往宫门口,白曼见到南疆,如同看到了救星。
“姐姐,姐姐你回来了,你帮帮我,去求求君上让我回宫,妹妹求你了。”
“你为何会被赶出宫”
“还不是因为…”想说是因为南疆,又猛地反应过来,现在正是求南疆的时候,顿了顿,继续道:“因为妹妹冒犯了君上,君上一时生气,将我赶了出来。”
“你说南苑是你的居处,我已将南苑让予你,你回南苑去吧!”
白曼顿时怒火中烧,如果南疆不帮她,她将永远进不了彤华宫。
为了回宫,白曼拼命挤出眼泪,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泣道:“姐姐,我错了,那是我胡说的,我不想和你分开,我舍不得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姐姐的话君上会听的,求姐姐去求求君上,让我回宫,求你了姐姐。”
自白曼离珠以来,只唤过南疆一次姐姐。
今日为了求南疆,竟唤了好几声姐姐,南疆居然为此很受用。
“别哭了,进来吧!”
白曼随即挣开无象,过来拉出南疆的手:“谢谢姐姐,就知道姐姐是疼妹妹的。”说罢,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
一旁的颜丽可是看得真真儿的,梨花带雨的白曼一句一个姐姐,无非是想依靠南疆,迫切的想回彤华宫。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毕竟,这是南疆的妹妹,自己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