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聪明如慕容娇,特意出来一趟,只是为了给暮云弹奏一曲吗?
慕容娇离去,伴随着琴声消失,邹彦的人又觉得口渴了。
谢诸葛翁赢等人又接着吃西,间或碰上一杯。慕容娇的来去也没有影响到两人喝酒吃饭。
慕容娇踏着月色回自己的院。
两个丫鬟其中一人抱着古琴跟在慕容娇身后,一人打着灯笼走在慕容娇身前。
走了一会,慕容娇转头看向不时传来欢声笑语的前厅,驻足凝视了良久。
“大姐怎么不和暮云公子多聊聊,公子大捷,人都赞他年少有为呢。他见了大姐,总是甜甜的笑着。”丫鬟们道。
暮云公子气度尊贵,面容俊朗,攻伐从容。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对大姐总归是客气的。
大姐爱花,暮云公子便吩咐人寻来云城开得最美的花种在院中,简直再贴心也没有了。
关键是进退有矩,人前人后对大姐都十分礼敬有加。
试问这样的少年郎,哪个女子不爱呢?
两个丫鬟提到暮云公子时,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慕容娇却只淡淡的看着前厅。
“那个坐在贺嘉鸿对面的人,是谁?”慕容娇问道。
那个人啊?
刚才她们也瞧了一眼,看长相,丰神俊逸不输暮云公子。
也难怪大姐会注意到他。
“听是叫邹彦。是公子的朋友。不过公子好像不喜欢他。”丫鬟们道。
从没见上门做客被锁于屋中的。
邹彦吗?
慕容娇转身离去。
她记住这个邹彦了。
原以为不过是个角色,可今日下午,她无意中看见他身边的人对他大礼叩拜,一般人家家仆,无事是不会对主人大礼叩拜的。
不过,暮云似乎真的不喜欢这个邹彦。
众人吃饭,他们干看着,是不敢吃吧?依暮云的脾气,没有直接杀了那个邹彦,只是关了他两天,
这个暮云公子,身家不凡。
听闻暮云公子出身大族,他自己的身手慕容娇见过,救她的那日,他出手不凡。
他的随身护卫翁赢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且如今云城军中的将领,大都是暮云公子从家里带来的护卫。
暮云公子的秘密很多呀。
一年多了,慕容娇对他还是知之甚少。
只听闻他家中有个大老爷,是暮云公子的哥哥。年岁几何,做何营生,慕容娇尚且一无所知。
不过,慢慢来,了解他,了解他身边的朋友们。
她缓步回到自己的屋子,屋中摆满鲜花,慕容娇无聊,又择了花叶在手中揉碎。
妙娘依言抬头,众人这才看清,这女人长得真是妖媚,慕容景身边都是一群大男人,顿时眼都看直了。
慕容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看着管家,并不解其意。
“老爷。”管家含笑道:“老奴知道您的规矩,这不是情况特殊吗?您这边再生一个”
“什么?”慕容景立刻尖声问道。
“娇娇怎么来了?”暮云笑着问道。慕容娇瞪了一眼低头吃西的乞丐,理理衣袖道:“我生气了,也没有人来哄一哄我,我只好自己来了。”
真是事多!凌香心道。
请她她不来,转头又自己蹦出来了。
这样想着,可还是转头吩咐人给慕容娇加一个席位。
“不必了,我气得吃不下。”慕容娇着上前,看着暮云道:“暮云公子大胜而归,我特来恭贺。”
“娇娇有心了。”暮云道。
“老爷。管家得对啊。”随从们劝道:“那些人迟迟不跟老爷讲条件。您就算不再生一个,也好歹再纳个妾,让他们知道您有可能再生一个孩子。也许他们一害怕,就跟您讲条件了呢。”随从们劝觉得这个法好,他们怎么没想到呢。就算是做做样子,先纳一个美妾,让那边的人着急一下也好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慕容景怒道,指着那个美人妙娘:“打走打走!快打走!”
“老爷”随从们傻眼了。这是不是不够美,老爷看不上?
老爷是从不纳妾也不再娶的,可是老爷也只有大姐一个女儿啊。
是女儿也总比连女儿都没有要好,可是现如今大姐都不在眼前了,老爷总要早做打算。
就算
“什么乱七八糟的?”慕容景怒道,指着那个美人妙娘:“打走打走!快打走!”
“老爷”随从们傻眼了。这是不是不够美,老爷看不上?
长得是有些妖媚,也许老爷喜欢清水型的。随从们想到,管家到底是老了,不如他们年轻人会挑美人。
“娇娇怎么来了?”暮云笑着问道。慕容娇瞪了一眼低头吃西的乞丐,理理衣袖道:“我生气了,也没有人来哄一哄我,我只好自己来了。”
真是事多!凌香心道。
请她她不来,转头又自己蹦出来了。
这样想着,可还是转头吩咐人给慕容娇加一个席位。
“不必了,我气得吃不下。”慕容娇着上前,看着暮云道:“暮云公子大胜而归,我特来恭贺。”
“娇娇有心了。”暮云道。
“别惹了夫人不快。”慕容景哭道。
夫人?
夫人都死了十几年了!
可是听慕容景提及夫人,随从们立刻跪下请罪。
“夫人啊!可不关为夫的事啊!”慕容景哭着跑回了卧房。
慕容景搬来临渊城,可是抱着慕容夫人的牌位来的,如今牌位就供在他的卧房。
慕容景哭着絮絮叨叨的向夫人请罪,又上了两炷香。
见此情景,随从们也忙压着管家前来请罪。
“都是管家老糊涂了,不关的们事啊。”
一行人对着牌位磕头又哭了半天,这才把慕容景给劝好了。
云城之中,暮云公子也办了庆功宴。
邹彦也被放出来参加宴席。
不放出来不行,他的“朋友”们都找上门来了。
“邹公子前来拜访暮云公子,几日过去,竟杳无音信,我等特来探询。”他们道。
暮云呵呵笑了两声。
“我与邹公子相谈甚欢,特留他在府上做客几日。”暮云道。
既如此,也不能再把邹彦关着了。
暮云请了邹彦出来,并邀请他参加庆功宴。
庆功宴在军营也庆过,此时在家里也就是暮云,贺嘉鸿,乞丐,翁赢凌香,还有谢诸葛等人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唯一的外客,便是邹彦和他的“朋友”们了。
几人分席而坐,暮云公子待客热情,席间多次遥遥举杯邀邹彦饮酒,然而一身绯衣的邹彦淡淡坐着,只像席中的一副美画,他始终滴酒未沾。
就连他的朋友们,也是面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干咽口水。
连筷子都没有提起来过。
“怎么了?可是酒菜不合口味?”暮云坐在上首,含笑问道。
不不不!
几人咽着口水猛摇头。
这一看就太合口味了。
邹彦笑道:“暮云吃吧,不用管我们。”
“那怎么行呢?你们是客人呀。”贺嘉鸿笑着道,他夹起一块品相上好的糖醋排骨,肉香诱人,肉中包裹的软骨微微突出,引得人好想将它丢入口中大嚼特嚼。
贺嘉鸿将排骨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
“世间美味呀。”他道。
同时吩咐人将糖醋排骨放在邹彦的手边。
“邹彦,你尝尝。”贺嘉鸿笑着道,同时将排骨丢入口中。“世间美味啊,凌子的手艺见长!”他细嚼慢咽道。
邹彦神色未变,只是淡淡的看着贺嘉鸿。
贺嘉鸿慢条斯理的吃着,偶尔还举杯与暮云共饮。
两人皆是长相俊美,坐的位置又接近,如此吃法还真是赏心悦目。
如果自己也能尝到这美味,那就更好了。
邹彦的“朋友”们又咽下口水。
望着面前的美食不,他们现在连望都不敢望了。如果不是怕给主子丢人,他们真想闭上眼睛捏住鼻子。
这西,再是美味佳肴,他们也不敢吃啊!
据主子刚踏进这个门槛,暮云公子十分热情的邀请他喝茶,最后就被关了几天。
幸亏急中生智搬出燕归才保得命,不然想想吧,暮云公子看着人畜无害,这几日可是砍杀了辽贼数万啊。
连败逃的辽人都追上去杀完了事。
民间都称他为玉面阎罗。
那这眼前的美味佳肴,还是食物吗?
这就是催命的符啊!
谁还敢动筷子?
主子当日喝茶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几人心中瑟瑟发抖,然而要强装镇定,不能给主子丢人啊。
“不喝酒,那上茶吧。云城没有什么好茶,委屈各位了。”暮云道。
上茶?
茶?
几人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暮云公子的茶,能喝吗?
“娇娇怎么来了?”暮云笑着问道。慕容娇瞪了一眼低头吃西的乞丐,理理衣袖道:“我生气了,也没有人来哄一哄我,我只好自己来了。”
真是事多!凌香心道。
请她她不来,转头又自己蹦出来了。
这样想着,可还是转头吩咐人给慕容娇加一个席位。
“不必了,我气得吃不下。”慕容娇着上前,看着暮云道:“暮云公子大胜而归,我特来恭贺。”
“娇娇有心了。”暮云道。
他们可不想也被关起来呀。几人求助般的看向邹彦。
贺嘉鸿掩面无声狂笑,邹彦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不必了,暮云不用客气。”他道。
暮云正举杯饮酒,闻言动作一顿,手握着酒杯淡淡道:“我乃军人,不拘节,邹公子也不要客气。”她罢将杯中酒饮尽,酒杯落下后,有侍女捧来热茶献上。
邹彦不敢推拒。可是他闻着淡淡茶香味,口中干燥难忍,却久久没有动作。
其余几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平时也就罢了,偏偏还要看着对面的先生也好,瘦个子也好,吃得狼吞虎咽,喝得尽情尽兴,这简直比酷刑还可怕。
凌香从后面出来,默默靠近暮云。
“慕容姐不愿来。”她蹲下道。
其实不是不愿来,慕容娇发了好一通脾气,她生气暮云竟然放过了企图伤害她的乞丐。
“那你挑些她爱吃的菜送去。”暮云道。
“已经送去了。”凌香道。
暮云拍拍凌香的肩膀:“好,吃饭吧。”、
邹彦听不见暮云与凌香了什么,但见暮云面含笑意,语气温柔,是邹彦从没有得到过的待遇。
原来这女子,变得如此凶悍,对自己的身边人却也能一直这样温柔。
凌香与暮云同食一席,可见是暮云公子极为信任的人了。
凌香看到邹彦等人,干巴巴坐着看对面的乞丐等人吃西,她不由失笑。
“公子,是在整那个邹彦吗?”她问道。
暮云淡淡看了一眼邹彦。
“他人之心罢了。我可是好意请他喝酒吃饭。”暮云道。
她们了什么呢?竟是提到他了吗?邹彦挺身坐得笔直端正。
他五官硬朗,侧颜绝美,当真一副美人图。
暮云笑笑,便丢到一边。
慕容娇正是此时来了。
有人通报大姐来了之后,有人疑惑,大姐不是与暮云公子生气,好几天没理他了吗?
乞丐专心吃他的饭,并未分心。
慕容娇一身妃色的衣裙,缓步进来,便吸引了邹彦的人的目光。
如此绝色女子?
简直惊为天人,世间多少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艳。
莲步款款,如九天仙女下凡而来。
“娇娇怎么来了?”暮云笑着问道。
慕容娇瞪了一眼低头吃西的乞丐,理理衣袖道:“我生气了,也没有人来哄一哄我,我只好自己来了。”
真是事多!凌香心道。
请她她不来,转头又自己蹦出来了。
这样想着,可还是转头吩咐人给慕容娇加一个席位。
“不必了,我气得吃不下。”慕容娇着上前,看着暮云道:“暮云公子大胜而归,我特来恭贺。”
“娇娇有心了。”暮云道。
“我也没有什么送你的。既然晏饮,不如我为暮云公子抚琴一曲吧。”慕容娇道。
丫鬟们捧来古琴,放在暮云公子身边,慕容娇转了过去,在暮云身侧落座,随即抬起纤纤素手拨弄琴弦,清澈悠扬的琴音倾泻而出。
好般配!
真像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