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邢思思看着我,和郁晚舟笑个没完,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笑吧笑吧,反正也拦不住!
可,可怎么还笑到锤桌了呢?我看了蒋越泽一眼,有些哀怨。
“大家吃蛋糕了,披萨,各种小零食还有水果。”
就在这时,高微学姐温柔地声音响起,大家都高兴不已。
“还有各种饮料,和带着一点酒精的果酒。男生少喝一点,女生酌情考虑哦!”
“好!”鼓掌声不绝于耳,男生的兴奋的低吼声,和女生娇笑声混在一起,热闹极了。
我看到了大家有序和谐地过去,拿了一次性餐盘和纸杯,装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到了朋友身边。
我和邢思思完全坐不住,因为我看到了自己喜欢吃的抹茶蛋糕和糕点,还有芒果果汁。
我有些跃跃欲试,又不好意思提前离席,只能和邢思思推了推眼镜装矜持。
郁晚舟看着我们眼神往餐桌那边瞟的样子,看着蒋越泽笑。
我借着推眼镜的动作偷瞄他,看他眼里带笑,还带着纵容。
算了,我心里放弃挣扎,在他面前,还装什么矜持?
要是以前,我早就邢思思过去了,抹茶蛋糕都不知道吃了几块了。
“一起过去吧。”
正想要说话时,我听到了身旁悦耳动人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蒋越泽已经站起身,低下头看我,眼神之外,再无别人。
邢思思哗得一声拉开椅子,跑了过去,而郁晚舟也笑了声,走了。
我看着遮挡着大片灯光的他,温暖的颜色环绕着的他,雀跃地答了声好。
一过去,我便像脱缰的野马,两眼放绿光的饿狼紧盯着各种美食不放,紫米糕,千层酥,抹茶蛋糕,一个劲往盘里放。
啊啊啊啊啊,还有榴莲酥!我将自己的兴奋眼光投到蒋越泽身上,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心里的意外惊喜。
蒋越泽没说话,但我的盘子里应声出现了一块榴莲酥。
啊,他不会觉得臭吗?我看了他鼓励的眼神,心里迟疑了一秒。
但也只是一秒。
啊,不管了!臭也顾不上了!我看着盘子里的榴莲酥,慢慢地放到了嘴里。
味道有些淡,但还是好吃的。我捂着嘴,尽量不要让蒋越泽闻到臭味。
“你离我远些吧,这个味道还是很大的。”
蒋越泽抿了一口柠檬茶,淡淡应了声:“没事。”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表示对我的不嫌弃,莫名地觉得被点了笑穴,笑个不停。
“可你这个表情,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啊。”
他转头看我,吸饮料的样子莫名有些呆萌。
我笑得更厉害了,干脆手也放下来了,故意对着他说话:“反正你说,我就当真了,所以我是不会客气的。”
说罢,又扔了一块在嘴里,嚼的起劲。
他看着我的样子,眼里点缀着柔和。
我嚼完嘴里的榴莲酥,确定没有碎屑,对着他的脸大大地哈了一口,故意玩笑道:“香吧。”
他被我这一下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表情没有一丝变动,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却因为忍不住眨眼,有些狼狈。
最关键也是最让我觉得心动的是,他真的认真地闻了闻,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还可以接受。”
我被他的样子一下子击中了心脏最
柔软的地方,笑得更放肆了。
顺手又抓了一块放到嘴里,但却没有再闹他,还是和吃第一块一样,捂住了嘴。
榴莲酱汁在我嘴里蔓延开,让我整个身心都特别愉悦,眼角又忍不住眯了眯。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吓得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盯着那只握着我捂着嘴巴的手,连咀嚼都忘了。
在最后一丝理智丧失前,我磕磕巴巴地问:“怎么了?”
“拿下来吧。”他慢慢把我的手拉下,搓了搓我手腕的皮肤,柔声道:“对我,不需要顾及那么多。”
我盯着他,心里纷乱。总觉得有许多话要说,欣喜,感动,被珍视,被尊重,被纵容等各种的感觉都掺杂在一起,让我觉得整个人都酸酸胀胀的 被幸福包围着。
还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我一点也不想在这时候掉眼泪,这也显得太矫情,太矫揉造作了。
于是我开始耍嘴贱,故意调戏他:“要是被别人知道,会喷死我的。”
他眉头很轻微地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眼底像是蒙上了不知名的情绪,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了些。
嗷,我开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还让他不高兴了。
刚想开口补救,他就攘满眼的星河,直直撞进了我的心里。
“初晓。别人的眼神,你不需要理会。”
他的语气真的像是热气腾腾的牛奶冒着丝丝暖意和香气,带着深秋,和微凉的傍晚难得的缤纷,让我心里开出一朵无关于季节的花来。
“你只要,开开心心做你自己就好。”
我紧张地咽下嘴里所有的东西,静了几秒,才压抑住自己想土拨鼠叫和热泪盈眶的冲动,用尽所有的温柔和诚意,轻轻道:“蒋越泽,谢谢你。”
谢谢你重逢以来,对我的所有温柔以待。
谢谢你相处之中,对我的所有细心呵护。
更谢谢你有生之年,能够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从未远离。
我想,他一定听懂了,不然他不会眼底星河闪烁动人,笑意也温柔。
吃饱了,自然就该往喝足了地地步努力了。很显然,蒋越泽的朋友和部员们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我还想吃甜食却被蒋越泽阻止的时候,他的这些魔鬼们过来拉他加入群聊。
蒋越泽没有立刻答应,犹豫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发愁我该怎么办。
我连忙擦了擦嘴,将手里的一次性纸盘放到垃圾桶里,指了指邢思思在的方向,表示自己要过去了。
谁知道他们是完全不在意有我这么一个女生的,还一个劲的建议:“没事啊,就让方瑾瑜同学一起啊,又不是不认识。”
“就是啊,给她喝饮料不喝酒,一起玩游戏,很有意思的啊。”
“是啊,一起吧。”
我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思思叫我,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单独聊天了。”
众人听了,也不再劝了,都一脸了然地点点头,放人了。
但为什么,我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开,还未走远,就听到他们一起笑闹道我是害羞了呢?
呵,害羞?可能吗?
好像可能。
我心虚得不行,走得更快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邢思思旁边。
邢思思没觉得丝毫意外,眼皮都不抬地给我倒了一杯果酒,建议道
:“这个说是果酒,其实就是有酒味地饮料,还蛮好喝的,你尝尝。”
“好,”我接过来,抿了一口,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酒味淡到没有:“味道不刺激,确实还蛮好喝的。”
我看着她眼神一直盯着狼人杀那一桌,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了人群中惹眼出众的许司扬。
我拍了拍脑门,想起了要问邢思思的八卦,立马把她拉在狼人杀对面的空桌坐下,不顾她的一脸懵,就开始叨逼叨。
“哎哎,我有个事想问你,关于许司扬的。”
她表情极其痛苦地看着手里盘子里的各种小零食,挣扎着出声:“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我看着她一脸便秘的表情,干脆利落地帮她把泡芙塞进她嘴里,没有停顿地出声:“关于许司扬喜欢的人的事。”
她的表情从震惊,害怕,到感受到泡芙的鲜甜松软,变成了幸福懊恼,让人看了都哭笑不得。
我急不可耐,等不到她嚼完就又问了一遍:“你听到没?说说关于他喜欢的人的事呗。”
她这才听进去,但看样子好像没听懂我是什么意思,眼里有吃到大瓜的兴奋:“你知道他喜欢谁啊?谁啊?”
我觉得着打开方式不对,惊奇道:“我问你呢呀,你怎么看着比我还惊讶?”
她更茫然了,连嘴边的奶油都顾不上舔了:“问我?我应该知道?”
“对呀,”我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许司扬和我说你知道啊。”
她更懵了,一脸的黑人问号脸的样子:“他没和我说啊,我不知道啊。”
“咦,不对啊。”我觉得有些头秃,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看他的样子,不可能骗我啊。”
邢思思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试探道:“难道是他告诉了老黑,所以以为老黑告诉了我,然后我告诉了你?”
我沉思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地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瞬间,我又兴奋得不得了,看了一眼对面桌的认真分析案情的许司扬,磨拳擦掌:“我还真是蛮好奇,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邢思思也支楞着头,感叹道:“我也真的蛮好奇的。”
“所以……”
“所以,你放心,我回去就问老黑,和他八卦八卦。”
我就知道,邢思思是懂我的意思的,不然也不会没等我说完,就抢过话头了。
我嘿嘿笑,又转头去看认真投入游戏里的许司扬,那个又是我没看到过的另一面的许司扬。
睿智,冷静,整个人像在闪烁着理性的光辉,那干净疏离的气息,和平时的清新阳光一点也不同。
我叹了口气,觉得心口有些闷:“我其实看到他说喜欢的人的眼神的时候,有些感同身受的同情和心疼。”
邢思思没立刻答,喝了一大口果酒,咕嘟声作响。
“啊,”她将果酒尽数咽了下去,满足地喟叹,还打了个嗝:“那种感觉,蛮难受的。”
我点头,很是赞同她的说法。但还是不正经地继续了这个话题:“所以,我们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以后,就可以多给他制造机会,让他别再有那种眼神了。作为朋友,真不忍心。”
邢思思也点头:“我也觉得。崇文的新校草苦恋女孩未果,这像话吗?”
我很是不服气她的说法:“校草不是蒋越泽吗?怎么变成许司扬了?”
邢思思连忙纠正:“口误口误,别在意。”
我这才点了点头,继续和她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