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二叔,现在就来欣赏一下墨家的把戏吧。”墨霜筠做出一个夸张至极的邀请动作。
“哼,既然是你主动发出的挑战,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吧?”白老二暗暗运气。
“这么说也没有错吧。”墨霜筠赞同地点点头,“我以为二叔你会更喜欢偷偷摸摸的方法呢,借助墨家内部的矛盾从中得利这样,只有墨家的人全都死光了,白家就肯定会越来越好这样的想法,这样说起来的话……二叔啊,你明明还是在害怕墨家的把戏嘛。”
“你……”白老二往下看去,“这是什么?!”
“是神机丞相留下来的一点小东西,毕竟二叔很强我是知道的。”墨霜筠很好意地解释道。
白家老二轻哼一声,“这种玩意儿,我……”
无法挣脱,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越是挣脱反而越抓越紧?
墨霜筠之前在墓室里面的最后关头,给其他三个铁人下了指令,让它们不管不顾往上前进就好了,果然在昨天就在地面看到了它们,但是仅凭现在的他还玩法掌握这种技术,不过在使用上还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再一次看到神机丞相留下的铁人发动还是忍不住惊叹于那位大人的厉害之处,铁人的全身由一种特殊的金属制成,这种金属制作出来的盾牌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制成护心甲更是千金难求的保命利器。
对于空手而来的白老二来说,破坏铁人根本就是想都不要想。
这种不存在痛感的人形武器,如果被江湖知道了,一定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吧。
“每一个细小的关节都是由许多个精巧的机括来控制的,可以做到常人匪夷所思的动作。”墨霜筠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有条不紊地拉开与白老二的距离,笑眯眯地解释道,“比如说它现在抓住了二叔你的小腿,如果我不让它停止的话,它的手会不断收紧,直到手心什么东西都没有。”
白老二的脸色骤然就变了,拼命想把自己的腿抽出来,并且不断用双手和另一只脚踢打铁人。
“哇哦。”墨霜筠发出惊叹。
白老二阴狠地看着他,断腿的地方滴滴答答渗出鲜血,“你去死吧!”
墨霜筠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从他的身后很快即窜出了一个野兽般的身影,为什么说是野兽般的呢?
“它们还可以使用四肢奔跑,达到比人更快的速度。”墨霜筠补充说明,“我说了是它们哦,我还是很惜命的,所以就都用上了。”
那个最开始从地里窜出来的铁人松开手,白老二的断肢就丢在了一边,它双手一撑,把自己拔出来,继续和白老二厮杀。
“其实是有给它们配备武器的,但是我考虑到近身肉搏,武器反而会碍事吧,还好虽然它们都没有五官,却唯独留下了嘴巴,就在里面临时装上了利齿,原料是鳄鱼的牙齿,现在看来威力还不错啊。”
妈的,这话需要你来说。白老二已经感受到铁人牙齿的威力了,一只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另一只咬在了头皮上。
两个人还是不够吗?墨霜筠默默观察着现在的局势,白老二的生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顽强,虽然暂时被禁锢住了,但是这样拖延下去,就算到了天亮也不一定能杀死他。
要把第三个放出来吗?还是自己上?
“墨霜筠,你说了单挑,自己却躲得那么远!”白老二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就凭自己的本事和我打!”
“噗哈哈哈。”墨霜筠笑了出来,“二叔,你在说笑话吗?
我可是墨家家主诶,我和墨寒英不一样,可是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人哦。“他摊开双手道。
白老二恨恨地盯着他,竟然在两个铁人的钳制下,还前进了一步。
“真难搞啊。”墨霜筠也感到棘手了,要是白老二一发狠,临死反扑把他也给搭进去就不值了。
“唉,二叔,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墨霜筠不经意地向前走了一步,“我本来以为凭借墨家的技术就可以对付你了,你可真厉害啊。“
“怪不得之前珈姐也告诉我要小心呢,早知道就应该把阿韶他们叫过来了。”墨霜筠又往前走了一步,“现在去找他们应该也不算迟,反正白家主也已经走远了,我这就……”
墨霜筠抬脚欲后退,白老二突然暴起,狠狠地抓向他。
“中计啦。”
又一具铁人出现在他们之间,铁人的手上戴了一个特制的拳套,白老二躲闪不及,就那么直接被贯穿了胸膛。
“好险好险,幸亏我给它们都改造了一下。”墨霜筠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在这个时候也仍然和白老二保持着安全距离,“你终于要死了,白峰。”
在一个死人面前,已经不需要“二叔”的亲昵,“你还是下地府去给我师兄他们赎罪去吧。”
“还有,珈姐和她的相公在海外过得很好,孩子要出生了还找我取名呢。”墨霜筠在漆黑的夜里笑得像是阳光一般。
“那个不孝女……”白老二吐出一口鲜血,“真是丢我的脸……”
墨霜筠轻轻拍了一下在身边的那个铁人,”你们白家,不过是这东西的替代品罢了。“
白老二临死前,唯一令他感到高兴的就是:终于不用看到墨霜筠那个令人恶心的笑容了。
“真是死不悔改啊……”墨霜筠确认他已经彻底死亡之后才迈着缓慢的步子离开。
就算白老二死了,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是残留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迷茫感。那个杀人凶手就那么死了?他真的没有依靠任何人的力量报仇雪恨了?
墨霜筠最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语言才是最强大的武器。他在最后的时候,说的话都是故意引白老二攻击他,为此还特意往前走了两步,也算是是兵行险着了,要是被符晓和阿韶知道他一个人出来做这种事情,肯定又要闹了。
“终于回来了啊。”阿韶端了两晚热腾腾的汤面到桌子上,“符晓吵着一定要吃夜宵,就顺便给你也做了一碗。”
“谢谢啦,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