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老母摇了摇头:“老了就是老了,为师自家知道自家事,要我现在再培养一个衣钵弟子已经不可能,为师没那个力,也没有那个时间,朝英自跟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正是因为如此,你们都可以嫁人,但她不可以,她势必要继承我骊山的衣钵,势必要一生困守在骊山,这是不能改变的,为师希望你们几个都明白。”
陆绣冬此刻还有什么话,恩师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她也没法再替林朝英话了。
“你那里为师不去,或许以后有机会再,为师这就带你大师姐回山,她性子倔强,为师要好好训诫她一段时间,至于……”黎山老母瞧了一眼远处的王重阳,摇了摇头:“算了,为师这就走了。”
陆绣冬又挽留一次,但黎山老母执意要走,便也就作罢。
这时西魔元九变冲着江雨和凌绝顶抱了抱拳:“哈哈哈,虽然诸位都是大宗师身份,但一些俗气的话还是要,毕竟见面不易,这时光匆匆,不好就没有下一次了,那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吧!”
江雨和凌绝顶也不好其他,都拱了拱手,片刻之后,黎山老母和西魔等人便尽皆离去。
“凌大宗师到府一叙吧!”江雨看着凌绝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自然是要一叙的!”凌绝顶这时原笑眯眯地神情变得冷肃起来:“也该到一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江雨脸上不动神色,心中却暗暗苦笑,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刚解决了骊山那边的孽债,现在又轮到自己了。
司令部中间一处不起眼的厅堂之中,江雨和凌绝顶对面而坐,独孤康低眉顺眼站在旁边,大雕却不在,原因是刚才一起跟过来,但是这鸟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便转头溜了,至于独孤康想走却没走掉。
“江雨,你真的找过翩翩吗?”凌绝顶首先开口打破这尴尬。
“自然是找过的。”江雨喝了一口茶,这个没必要撒谎,他确实城寻找过,但是却没有找到。
“翩翩在城北的元真观,我找到了。”凌绝顶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这茶不错。”
“元真观?”江雨皱了皱眉:“那里我也派人寻找过,想来是不想被我找到,所以不见。”
“就算被你找到了又如何呢?”凌绝顶放下茶杯看着江雨道。
江雨顿时苦笑起来,是啊,自己就算是找到了又能如何呢?
“当年的事情你已经都清楚了?”凌绝顶道。
“玄机子给我从头讲过,算是都知道了。”江雨点了点头。
“当年的事情其实并不完是一个赌约,难道以江雨你的见识,还没有看出来里面其实还有一个承诺吗?”凌绝顶淡淡地道。
江雨闻言不觉一阵头大,他怎么会没有看出来呢。
“其实那份承诺,是对两家长辈,现在应该是两家先人,你家和翩翩家先人的一场承诺,所谓赌约只不过是手段,承诺才是真正要实现的西,也是我这里和云台山那边默认的事情。”凌绝顶道。
江雨却不话,恍惚似在出神。
“但是谁也没想到江雨你竟然成长到了如此的地步,这便让此事横生出太多枝节。”凌绝顶也不管江雨的反应,开始自顾自地了起来:“来是桩好事,也谈不上逼迫,可如今江雨你身为大宗师境界,兼且坐镇西北,这天下恐怕就是皇帝都逼迫你不得,一切都在于你心,但是,翩翩以后却要如何办?恐怕你已经知道女真完颜宗翰前来燕逼迫一事,虽然我身为大宗师,但年轻时曾发过誓言,不参与国战,所以最多也就只能救出慕容连城兄弟,所以这件事情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片刻后江雨苦笑道:“凌大宗师,你所的话语我都已听明,于情于理今后我都会照顾慕容姑娘,至于女真的事情也不必,我与女真乃是死敌,至于其它……我这个人,其实是个怪人,我在意感情,我和慕容姑娘原就不相识,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所以……”
“感情?”凌绝顶脸上闪烁一丝诧异,随后竟然“噗嗤”一笑:“感情这西不就是接触之后再慢慢生出的吗?难道你和现在的几位夫人在未相识之前就有感情吗?不还是相识之后一点一点才出现的感情吗?江雨你用这个作为搪塞的借口可和你的才名不大匹配了。”
江雨立刻一脸尴尬,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借口了,毕竟不是面对普通人,随意打打马虎眼就能过去的,面对凌绝顶这样的大宗师,普通的借口实在是讲不出来,什么我不喜欢,我没看中之类的都算不得理由,因为这是之前两家人的约定,并不是以样貌之类做为标准,而是为了化解双恩怨,再结一段善缘,甚至白了当年就是要慕容翩翩有个依靠,所以别的什么借口都使不得,而且性格之类合不合得也不能,你既然都不认得人家,哪里有什么性格不合之。
“我来凤翔之前详细了解过江雨你,你的家事和别人不同,家中夫人并没有地位之分,只是按照相互进门顺序称呼,这点倒是大快我心,不过你既然提到感情的事情,而且也了要照顾翩翩,那正好就让翩翩留在你身边好了,嘿嘿,不就是日久生情吗,这还不是简单的事情吗!”
我!江雨眨了眨眼,你凌绝顶倒是会安排,这就么把慕容翩翩安排到我身边了?可我怎么向几位夫人解释啊!
“尊夫人那边,凌某亲自去,这点江雨你就放心吧!”凌绝顶一口将杯内茶水喝干:“我这个弟子不但和我了武功,而且和慕容连城了多年的兵法,如果她到江雨你的身边,肯定会给你很大的助力,我看江雨你的麾下也未必有多少懂兵的人才,翩翩在这面完可以相助于你,甚或……慕容连城也可能会相助于你。”
江雨看着凌绝顶,一句话也不出来,只是心中想着,你怎么竟能谋划得那么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