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营盘大乱!
当下在中军大帐中的将官,并不是唯一来寻找宗弼的,就在他呆呆地站在那毡床旁边时,外面又接连进来了不少人,哈迷蚩也在其中,看到中军大帐的情景,所有人都傻眼了……
营盘之内,有人在高喊“大帅死了”,“大帅被杀了”,“大帅被许军给杀死了”!
声音此起彼伏,金兵已经慌了!
声音自然是高宠带着这二百人喊的,他们边喊着这些话便向北门那边移动,这时候北门那边很乱,似乎是被人打了进来。
就在距离北门不远的时候,前忽然来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为首乃是一名穿着一身白色皮甲的女真将,这将满脸寒意,看向竟然是要去中军大帐那边。
高宠带人想要躲避,却已经是避之不及了。
“你们在喊什么呢?”将在马上一声大喝。
一众人里只有曲蝎子能听懂女真话,立刻哭丧着脸道:“不好了,大帅被杀了。”
“胡八道!”将闻言肝胆欲裂,手上马槊直接向曲蝎子扎来:“胆敢祸乱军心,看我不杀了你!”
“啊!”曲蝎子年纪已是不,可就算年轻时武艺也稀松平常,哪里能躲过将这一马槊。
“找死!”高宠这时一枪在手,简直就是天下我有,手上寒光一闪,直接撩飞了那将的马槊,接着长驱直入,给这将来了个透心凉。
将身后的骑兵立刻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高宠也不犹豫,一个箭步蹿上前,直接跃上了那女真将的马,然后单骑向前冲杀而去。
后面的二百人都是紧跟其后,在高宠的一路冲杀之下,这些人个个都得到了坐骑。
万夫不当之勇绝对不是夸张!
高宠一人在前,便可挡住千军万马!而这,是武功做不到的!
战场上同样讲究气神,更讲究战魂,高宠就是那战魂,有他在前面,无论怎样的战阵都是不可能败的!
女真骑兵虽然凶悍,但是正如江雨所,在这雨天里骑兵真心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想要往来冲刺四次?那简直就是做梦!
江雨率着手下众将同样是骑兵入营盘,但在骑兵的两翼却都是特种步兵。
重装步兵,金枪营步兵,神臂弩步兵,甚至还有手雷步兵!
雨天不是大炮不好用吗?但是手榴弹这玩意只要包裹严实却是不受影响的!
大军稳步推进,用了极短的时间前军便已经杀进了金兵营盘。
这时高宠等人已经把身上的金兵服饰部撤掉,露出里面的大许新西军服饰。
高宠几乎向前杀了个通透,而身后人还在不时地大喊:“宗弼已死,宗弼已死……”
一时间女真兵败如山倒!
大战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彻底亮了起来。
不得不金兵的骁勇战力,哪怕宗弼死了,哪怕兵败节节后退。但是不少女真将官还是在拼命扛着。
他们不得不抗着,就算是战死了也得扛着,因为太多人明白,这一战败掉了,恐怕他们就真的要退回到老林子里打野猪吃了。
见识过花花世界的,谁特么还想重新回到山上!
通山下,血流成河,是真的血河。
几万人的军队,站在那里让人杀,也要杀许久。
天亮之后,雨水变得大了起来,那地上的水流,部是鲜红的颜色……
完颜宗弼率领大金国北地仅存的六万多锐军队直袭燕京,于半路上被江雨偷袭,军覆没!
南许永宁元年九月,江雨率麾下大军北上,连克数城,收复辽!
金主完颜吴乞买率领一班臣子,仓促北上,身边人马竟然不足三千!
但江雨的大军的马蹄并未停歇,原带来北地的十万大军已经在此时扩大到了三十万之多,一路风尘滚滚直杀向黄龙府而去。
永宁元年十月,江雨大军荡平黄龙府,金主完颜吴乞买继续北上,直奔会宁府!
永宁元年十二月,江雨大军扫荡会宁,完颜吴乞买一把火烧了金国皇宫,然后自杀于其内。
大金重臣没有一个投降,事实上他们也知道投降也是死,所以不如一剑引颈痛快。
既然赤果果从山林中下来,那么就这么了无牵挂的走,也算是在这花花世界上潇洒了一回。
当然,女真人并没有完死绝,还是有不少人跑回了老林子中,也有人继续往更北跑去,江雨并没有再派兵去追,也没有必要再去追,毕竟想要把女真人杀得一个不剩,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已经不是这北,而是长江以南,毕竟长江以南还有几十万的金兵,而北地的女真恐怕几十上百年都缓不过这口气,甚至可能在以后岁月里被别的民族给同化或吞并,就像契丹,几百年之后,再无契丹……
江雨坐在会宁城一处豪华的大宅中,这是完颜撒改的宅子,完颜吴乞买烧了大金皇宫,所以他只好在这里暂时落脚。
他有一件事情要办,不办完这件事情他不会南返。
就在这天上午,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有兵丁前来报告,江雨披着裘皮大氅来到院中。
只见前的府门大开,兵丁从外面押进来许多人,这些人足足有上百之多,男女都有,个个都衣衫褴褛,神情萎靡,神不振。
江雨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人,他已经认出了这些人最前面的那个。
那个披了件破羊皮袄,身体犹自在不停颤抖的男人。
原这人虽然相貌也不出众,但却也是肥胖的身材,但此刻却已经瘦得和竹竿一样,似乎一阵北风便能将他吹倒。
“陛下!”江雨轻轻开口。
“啊?”这个人一听到此言,浑浑噩噩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丝清明,他抬起头看向江雨:“尔……”
“陛下,是我啊!”江雨笑了笑:“来人,请陛下进房间谈,再将这些宗室都妥善安置一下,南返之时,我要带着他们一起走。”
换了一身绸缎衣服的周恒依旧是神情惊慌,他在北地被女真人给折磨怕了,什么屈辱的事情他都经历过,时时都处在一种心有余悸的状态之中。
他现在几乎是怕所有人,就是见了江雨,他心中也怕,何况他于江雨已经不算是君,江雨于他,亦再不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