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纲心里很不舒服。
原因是他的探子张建国偷偷告知他,是陈彻当天晚上就和徐雨霖出去吃饭去了。两个人眉来眼去,眉目传情,眼波流转之间根无视了他和Alexandra这两个电灯泡的存在。
当然,这话要是被陈彻听到了一定能把他一层皮给扒下来。她有5%的时间都在埋头吃西,剩下有3%的时间在看着Alexandra还有张建国这一对年轻人姨母笑,最后的%冲着徐雨霖傻笑。
不过我们的醋王肯定是不同意的。
%?做梦!我媳妇一眼都不能看你!
在a城,陆氏集团和建业集团有合作,因此陆氏集团的分公司开到京城来,陆慕纲和当时在a城负责业务的徐雨霖徐总,照旧合作。陆慕纲见过他几面,印象比较深刻。青年才俊,会处事,会做人,以后必成大器。
建业集团内部人人皆知,徐雨霖有个哥哥,叫徐鼎臣。这徐鼎臣处处压他一头,老徐总也比较偏袒大儿子,因此这才有了徐雨霖被流放a城的丑事。两个人都是副总,不过徐雨霖更得底下人的人心,更会做事。徐鼎臣更高傲些,仗着父亲对他的器重总以皇太子的身份自居,目中无人。
相比之下,陆慕纲当然倾向于和徐雨霖打交道。可是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陆慕纲决定和徐雨霖联系一下。
当时徐雨霖正在开着车,陈彻坐在副驾驶上,车厢内很安静。陈彻闭目养神,后座两个人低头玩手机,偶有晚风吹进来,也没什么声音。
徐雨霖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子打破了这寂静,陈彻惊醒过来。
开车不便,徐雨霖带上蓝牙耳机,一时间摸不到手机。
陈彻看到他手机放在驾驶室和副驾驶中间的台子上,准备拿给他,一看,来电显示“陆慕纲”。
稍微顿了顿,陈彻有些迟疑:“徐雨霖,你认识几个陆慕纲?”
“就只有你丈夫。”徐雨霖专心开车,现在有点分身,车速变慢了。
这就好办了。陈彻一下子把电话给挂了,帮徐雨霖把电话放回去,又帮他把右耳戴上的蓝牙耳机摘下来放进盒子里:“开车最好不要接电话。”
“嗯。”徐雨霖随着陈彻,他又恢复了之前的车速。
“还有,那是我前夫。”陈彻撇撇嘴,有些生气,她仔细观察徐雨霖的面部表情,看不出一丝波澜,心里佩服这人的表情管理能力,“你再我锤死你。”
“女孩子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这下徐雨霖笑了,车厢内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后面的Alexandra和张建国也抬起头来加入他们。
“女孩子?”张建国在讥讽陈彻这件事情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徐先生,您收了钱了?”
陈彻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前人过,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就是惹陈彻生气。
“张!建!国!”陈彻只觉得自己的肝部隐隐作痛,她整个人都气得不行,如果她有胡子,那她的胡子一定在上下抖动。
“彻姐我错了。”张建国保命要紧,见好就收。
谁能想到陈彻眼疾手快动作迅猛,她伸出手去趁张建国得意忘形,倾身上前挑衅的时候一把抓住他头顶那灰黄的头发,死死抓住不放,往自己这儿扯。
我们贴心的陈彻女士为了不影响徐雨霖开车,特地还换了一只手,这些她扭着身子,很不便的委屈自己用右手揪住张建国的头发。
张建国嘶吼求饶救命以及召唤各位的妈。这杀猪般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回响,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只叫人神一振。
觉得再扯这猪崽子头皮都能被她陈彻扯下来,陈彻想了想,还是放手了。
突然少了一个拉力,张建国瞬间进入了力的不平衡状态。于是他向后一个加速度,他的头带动着整个身子往后座上靠去。角度问题,他不偏不倚砸到了Alexandra身上。
Alexandra接过这让人咬牙切齿的接力棒,她咬牙切齿的一把扯开舒舒服服躺在她身上,并且不想起来的张建国。
怎么扯的呢?
当然扯的头发。手边就是头发。Alexandra向她的合伙人好搭档习先进技术,她抓住张建国后脑勺上一把灰黄的短发,一抡胳膊,把张建国连头带人往外一丢。
妙啊!
陈彻有段时间头顶的头发掉的特别厉害,于是她就去了解了一下植发这项技术,是认真了解的。那个医生和她,植发不能只植现在头发少的地,要植最好植头的。因为许多年后你头发真正掉的差不多了,只有你植过的头顶那一块头发依旧浓密,后面没植的地秃了。
大家想象一下,这将会是多么壮观的场景!地中海变成了吊脚楼啊!
我们以此类推,举一反三。现在Alexandra的举动就是在为了张建国今后的头发做了一个很好的护理和保健。不然张建国后脑勺的头发得多孤独啊!只有头顶的头发疏疏的掉,岂不是要地中海了?
徐雨霖对这边的闹剧装作熟视无睹。Alexandra再次认定徐雨霖在她心目中的男神地位。多么有风度!多么优雅!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还能保持自我,安静开车!
当然,是个专业司机都能这样。
陈彻有点不好意思,跟徐雨霖解释道:“孩子还,不懂事。”
“嗯。头发多。”徐雨霖低声笑,像低沉的弦乐器合奏低音部的声音,让人听到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这显然是在护着陈彻话,这一瞬间张建国被孤立的形势异常明显,张建国受伤的身影也显得异常孤独。陈彻心里还在生他的气,这猪崽子把她家庭地址告诉狗男人,这大仇她得慢慢报。不过Alexandra心肠软,现在凑上去哄他去了。
陈彻英不好,听不懂他们在什么。正好这一段高架上堵车,动不了,她凑过去骚扰徐雨霖:“他们后面两个在什么?”
徐雨霖当然是听得清清楚楚。Alexandra在和张建国陈彻这两天生理期,正常现象让他不要介意。徐雨霖听得脸有些热,不过应该没有被陈彻看出来。
他为了不被后面的听见,凑到陈彻耳边低声了一句:“姑娘在为你话呢,他们闹着玩的。”
“害,还算有点良心。”陈彻心满意足的笑笑,她看向徐雨霖的头发,简简单单清爽得很,不像某个狗男人喜欢梳背头,也不像后面这假装自己很辉煌的灰黄子花里胡哨的,真好。
“你什么时候把头发给搞一搞!染回黑的!”陈彻转头看了张建国一眼,凶巴巴地命令道,“公司规定不许奇装异服!”
张建国看到Alexandra跟着点点头,有些委屈巴巴:“哦……报销吗?”
陈彻强压住自己的怒火,酝酿了好半天,心里写了篇短篇论,然后总结出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