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强吗?”杨锐云若有所思。
“不过,以你现在的力量通过白虎穿天枪考验的几率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你想如何选择?”白虎将最后的选择又抛给了杨锐云。
杨锐云有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弱小,大哥李秋桐武道未尽却已是武道之巅,大将关羽青龙之力武道之巅,三弟邓战玄闭关一出后,那防御力也丝毫不会弱于武道之巅。而自己又有什么。
“我选择,现在就接受考验。”
白虎忽然咧嘴大笑,“哈哈,比你父亲要有骨气。来吧,小子。若你当真以未到武道宗师的实力通过了我的考验,我白虎心甘情愿与你签订共生条约。”
“那请白虎前辈开始吧。”杨锐云已下决心,他必须更强,才能与李秋桐一同守护镇北关。才不会让李秋桐一人站在敌人的面前。
白虎身形一闪,带着杨锐云和李秋桐来到了一个山洞。洞并不大,但在最里面的石台上,一柄亮银之枪正插在石头中。它的枪杆一沉不染,数条奇异繁杂的纹路于其上,坚硬却又有柔软之感。洁白中带墨的枪缨静静垂下。枪头之处,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无比威武。细长枪刃,隔着数米,便可感到那股锋利之感。
“那就是白虎穿天枪。”杨锐云善使枪,也爱枪。这一眼,这柄绝世神枪便深深地吸引住了杨锐云。
白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没错,白虎穿天枪,世间最锋利的神兵。其中不仅有着我的白虎之力,更有我千年以来杀伐所产生的愁怨。常人一接近就会被那股煞气彻底毁掉心智。而你的考验,就是在白虎穿天枪的杀伐战场中,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保持内心的清明。”
“当年,薛将军就是败在这杀伐战场中吗?”
白虎点头道:“没错,当年薛仁贵坚持了二十天,就失败了。若不是我正巧看准时机救出了他,他早已迷失在了杀伐之中。你,怕了吗?”
杨锐云深吸了一口气,“怕,当然怕,但我必须去。大哥,拜托你转告瑜儿,四十九天后,我会回来的。”
“二弟,加油,我相信你。”李秋桐嘴角上扬笑道。
杨锐云点头后,站到了长枪之前。
“开始吧。”
话刚说完,杨锐云忽然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那是一片昏暗的荒野,亦是尸横片野的战场。空气中的血腥味久久不散,残缺的战旗还在随风舞动。这一切是那么真实,那么震撼人心。
“杨锐云,我白虎自诞生之初,便与战争杀伐相伴,数千年以来,无数的怨气怒火杀戮,于杀伐之神的我而言无所意义,但是对于身为人类来说,这样千年的杀戮之意可以轻松逼疯一人。若想与我签订共生契约,你也必须承担起一切的罪责,直面战场的无情与血腥,如此才可称杀伐之神。这环境中的一切只会对你的精神造成冲击,不会对你的**产生任何的影响,所以坚持吧。”白虎的声音消失后。远方响起了数阵喊杀之声,无数的杀戮弥漫了整个战场。
而在现实中,白虎与李秋桐静静注视着杨锐云。
“这小子与我也许真的有不小的缘分。”
“为何这么说?”
白虎虎掌向前一伸,舒服地趴在了地上,“当年我们兄妹四人,乃是神兽之尊,镇守天下,天神也畏惧吾等。后来一名天才人类,为证武道,将我们一一击败。最后连天地神兽都承认了他的武道。”
“那个人是?”
“他名无极,世人称其为无极王。你现在所使用的无极拳,正是当年,我们六神兽与他一同创出的武功。只是此武道太过强大,已然超脱天地,直探宇宙本源。那怕是无极,当年也没能走到最后一拳。但那时的他已是这天下最强的生命,距离破空也只有一步之遥,那是多少神灵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正是在他的带领下,武者迎来了最巅峰的时刻。那时,我等神兽一族与无极定下契约,他带领武者杀上天界,屠杀诸神,把东武的掌控权重新夺回了人类的手中。而神兽一族则承诺在此之后,和武者一同守护东武大陆,同时不得对普通人使用任何神元之力。”
这些故事从白虎的口中说出,有一种悠久神秘的韵味。
“那无极师父后来怎么样了?”
“登天灭神,乃逆天之路。无极逆天而行,岂有好下场。他登天之时,便早已看到自己的结局,也安排好了后事。”说着白虎看向李秋桐,“无极告诉我们百年以后,会有他的传人,拿着他的阴阳龙纹棍,来到东武。替他完成未尽的使命与梦想。”
“梦想与使命吗?”李秋桐想起了梦中的那段话,武王与王座,也许这就是那素未蒙面的师父对自己的期待吧。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李秋桐相信终有一天自己会做到的。
“当然我也不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你现在还是太弱小了,还没能力去看到他曾经看到的世界。”
“总一天我会看到的。”
白虎眼中的李秋桐和当年那个指天大骂的男人渐渐重合到了一起。也许,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白虎大哥,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事。等二弟醒来那天,我再来找你们。”
“你就这么肯定他能成功?”
李秋桐微微一笑,道:“当然,我二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说完,李秋桐从山口一跃而下,接着一只火红的神鸟直冲云霄。
李秋桐独自一人回到了城中,将杨锐云的消息告诉钱家人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新住处。与白虎的谈话,李秋桐才意识到自己距离无极师父的期望,还有着不小的距离。求道之心尚不能落下。
刚推开门,白莲安静地坐在台阶上,看着空无一物的院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李秋桐回来都没发现。
被无视的李秋桐悄悄走上前,在她眼前挥了挥手,“白莲,在想什么呢?”
“恩。什么人?”被吓到的白莲迅速做出了反应,右手成刀瞬间抵在了李秋桐的喉咙处。
“白莲,是我,冷静。”
还好李秋桐说话快,白莲下手前才抬头看了眼来人,“原来是你。抱歉,刚才我在想其他事情。”说着,白莲便收回了手。
李秋桐忽然发现白莲的眼珠竟是天蓝色的,虽然不如白发那么显眼,但是在东武大陆,基本都是黑发黑眸。
见李秋桐没反应,白莲又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你吃饭了没。”察觉到尴尬的李秋桐,连忙转移了话题。
一提起饭,白莲冷漠的眼睛忽然来了神采。“是早上那种东西吗?”
“额,不是。不过晚饭绝对要比早上的粥更美味。”
“真的?”白莲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那还有之前冰山美人的气质,俨然一个小姑娘。
“当然,你要来帮忙吗?”
“恩。”
厨房里,李秋桐正在教白莲切菜,菜刀在李秋桐手里玩得不比阴阳龙纹棍差,轻轻松松把几样蔬菜给切成了丝。然后他顺手将菜刀递给了白莲。
“切菜是做饭的基本功,切丝切块切片,只有适合完美的刀功才能将一份食材的美味发挥道极致。来你试试。”
白莲小心翼翼地接过菜刀,“把它们切成一条一条的就行了吗?”
“没错,切丝最重要的是细和均匀。特别是,”
李秋桐话还没说完,一股寒意旁边传来,此时的白莲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冷艳无情,令人心生畏惧。
不过白莲并没有意识到这点,现在的她完全进入了血莲的状态,沉重的菜刀在她手中宛如玩物一般,流畅地转过一圈,那凌厉的刀光让李秋桐看得一阵眼花。
待刀身可见之时,板上的菜已如发丝一般纤细。而李秋桐还没从刚才的突变中缓过神来。
“怎么样?”
“挺,挺好的。我们去炒菜吧。”
在白莲强大的实力之下,这一晚的饭很快便香气扑鼻。虽然是李秋桐为主导,但白莲完美的辅助还是帮了李秋桐不少忙。虽然过程中,白莲对火的异常恐惧,让李秋桐感到惊异。
“白莲,你之前一直吃今早那种冷馒头吗?”
“对。”白莲现在已经开吃,那还顾得上李秋桐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只吃那种东西?”
“因为,哥哥不让我吃任何带温度的食物。”
“你哥哥为什么要这样?”李秋桐语气忽然带了一丝怒意。
而白莲也从美食中惊醒,“没什么,可能,他不知道吧。”白莲说话的时候,微微低头,似是在回避着李秋桐的目光。
李秋桐见此,也不再追问,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你慢慢吃,别噎着。”
“恩。”
看着白莲,李秋桐心中有无数个问号,白发蓝瞳的女人,明明有着惊人的实力与美丽而成熟的外表,但内心却那么的简单,还带着这种奇怪的回忆。李秋桐想要帮她,却不知如何下手。
“也许得找人了解一下她的身世吧。”
“白莲,跟你商量个事可以吗?”
“可以,你说吧。”离开的美食,她的目光又冷了下来。
“你每天陪我练练我的反应能力,然后我每天给你做饭,怎么样?”
“反应?当然可以,但你必须保证我每天都能吃到这些东西。”
李秋桐拍拍胸脯,肯定道:“那是自然,我李秋桐可从来没有食言过。”